72.做最后一次
72.做最后一次
72.做最后一次 屋內沒開燈,只有窗外殘存的最后一點夕陽,她背著光,站著的身子微微彎曲,袁朗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到她低聲說道:我不會再見他。 他回了房,留下蘇婉站在原地,她保持著那個姿勢,久久未動。 不知過了多久,袁朗從主臥出來,啪嗒一聲,整間屋子亮堂起來,他牽過她的手:走吧,出去吃飯。 蘇婉知道,他這是愿意再給她一個機會。她吸了吸鼻子,咽下喉間苦水,點了點頭:好,我去換件衣服。 飯桌上,蘇婉盡量找話題聊,他也適當給出反應,看著其樂融融,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直到他說:袁琛給你打過很多個電話,你沒接? 蘇婉躊躇道:我把他拉黑了。 袁朗一愣,忽地又笑了:他要找到你是遲早的事。 他們如今住的公寓是醫院提供的家屬樓,袁琛不知道這里,但是如果他真有心,想必很快就能找上門。 你放心。她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我說過了,不會再見他。 袁朗眼神探究,看了她好一會,笑了笑道:吃飯。 袁琛雖然找不到蘇婉,可要找上袁朗是分分鐘的事。 醫院門口,下班時間,一天中最冷清的時刻,袁朗遠遠便看到他。 袁琛倚著車門抽煙,見弟弟走近,掐了煙,淡淡道:喝一杯? 袁朗上了他的車,車子直接駛向梅苑。 站在院子里,有恍如隔世之感,明明離開才幾天,袁朗卻覺得處處陌生。 進來。 進了門,袁琛去拿酒:今晚不用值班吧? 袁朗搖頭。 他拿來一瓶威士忌,一桶冰,還有兩個酒杯。 兄弟二人默默喝酒,沒人開口打破這難得和諧的氣氛。 兩三杯下肚,袁琛仰躺在沙發上,他聲音略帶沙?。菏歉绺鐚Σ黄鹉?。 袁朗聞言,沉默。 不過他又道:我還是想得到她。 她是我妻子。 也可以是我的。 袁朗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五指發白:你什么意思? 說來很奇怪,從小到大我們沒爭過什么東西,沒想到一大把年紀了還會爭女人。袁琛笑笑。 你知道我介意的點是什么。 你跟她那么多年感情,應該對她有信心。 袁朗閉上眼,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xue,半晌,才道:我給了她機會做選擇,她選了跟我走。他眼睛忽地睜開,變得凌厲,望向袁琛,帶著譏諷道:大哥,沒想到吧? 她的膽子還沒兔子的大。袁琛啞聲笑:她做這樣的選擇我一點也不驚訝。 既然知道她選擇了我,你就別再糾纏不清。 如果我非要糾纏呢?他說得飄忽,可渾身氣場卻暴戾起來。 何必呢?袁朗給他倒酒: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得要我的妻子? 你想過沒有,她此時肚子里,可能已經有了我的孩子。袁琛忽地笑了。 袁朗心跳漏了一拍。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在海城那幾天,我每次都射了進去。 袁朗喉結滾動,忍住摔杯的沖動,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如果真的有了,我會把它當做自己的孩子。 ** 袁朗還沒回家,電話也沒打通,蘇婉飯也吃不下,坐在沙發上苦等。 門鈴突然響起,她嚇了一跳,這套房子只有袁朗知道,他有鑰匙,不可能會按門鈴。 她跑過去開門,門后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是誰?她皺眉。 袁總讓我來接你。 誰? 他遞了個手機過來,蘇婉接過。 是我。袁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跟他走。 我不去。她小聲道。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他嘆了口氣:就是幾天沒見,挺想你的。 你別再找我了。 你那邊是家屬樓,我不想弄出太大動靜,乖,跟他走。 他果斷掛了電話,蘇婉咬牙,為什么他總是這么霸道? 走吧。那男人催促。 這樓住的都是袁朗的同事,真如袁琛所言,她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來,只好硬著頭皮出門。 梅苑門口,蘇婉有些驚訝,居然是帶她到這兒來。 放她下車后,那男人立即驅車離開。 門沒關,她進了屋,幾日沒見的男人仰躺在沙發上,瞇著眼看她。 大哥。她淡淡道,一副要與他劃清界限的模樣。 幾天沒見,瘦了。袁琛起身,朝她走來。 蘇婉被他一把抱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個懷抱,那么熟悉。 想我沒有?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垂。 她呆站著沒動,也不出聲。 他身上酒味太濃,蘇婉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只覺得現在的他很危險。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們以后別再見面,我想跟袁朗好好過日子。她一字一句道。 可以。 他難得爽快,這倒讓蘇婉有些驚訝。 再跟我做最后一次,我們以后就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