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偈(33)祁中泰 祁敏
色偈(33)祁中泰 & 祁敏
祁敏和祁杏貞的婚禮是在春節過后的第三個星期舉辦,雖然各方竭力低調,但還是在信科內部引起不小的震動,幸好公關做得好,于內于外都傳出一段才子佳人的網上邂逅又面現,發現那人就在隔壁辦公間的浪漫姻緣,當然,至于人們到底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和大多數婚禮差不多的儀式過場,只是選在距市區幾千多公里的淮南島上舉行,來的都是親戚和商圈密友,人不算多,也都懂規矩不多嘴,所以禮畢后宴會氣氛很好。 晚上又開一道酬謝宴,犒勞辛苦籌辦婚禮的親眷,這時候留宿島上的也就剩下這些人了,祁中南做開場致辭,去掉大股東氣勢,倒像是家長嘮家事,語重心長,寄托感情,順便也把信科集團今年的目標又描了一遍。 那一對新人換了一身回來喜氣洋洋的中國風大紅刺繡旗袍和深紅蟒袍。祁敏不常穿紅,今天換了這一身,倒顯得格外精神,他還像平常一樣沉穩,說話不多,只默默陪在祁杏貞旁邊。 祁杏貞倒是興奮,早先就巴拉巴拉說那一套網絡一線牽的故事,說得就跟真的一樣,弄得她自己都覺得好像她就是那樣和這人相戀再到結婚的。 鬧新郎和新娘也是必備節目,二人在臺上又是親嘴又是交杯酒,底下喝了半天悶酒的祁英翰實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出酒店,到廊外空地對著晚空抽煙。 你怎么跑出來了? 忽然身后傳來人聲。 祁英翰轉身,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祁中泰,他喝得臉頰微紅,揣著兜也往這邊走過來。 你不也出來了?祁英翰哼了一聲。 祁中泰輕笑,站在他旁邊說:給我根煙。 祁英翰掏煙盒和打火機遞過去:喝多了? 祁中泰點上煙,深深吸一口吐息:惟酒可忘憂。 祁英翰笑了:你他媽忽地頓住收口,他想這祁中泰畢竟是他小叔,自己不能因為上次三人行的親密而失了分寸,于是譏笑:你也別整這些詞兒,你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還不是那個祁敏沒我那么好說話,以后都做不成你的變態交易,你郁悶了唄! 祁中泰笑:恰恰相反,越有難度的組合我越覺得興奮。 祁英翰鄙視一哼:變態鬼佬。 祁中泰轉頭看他:你不變態嗎?你可是跟你妹從小就上床上慣了的人 可我愛她,你愛嗎?你肯定不愛,你是來交易的。 誰說的?杏貞說過她喜歡我,我當然也喜歡她。 呵呵,你看她誰不喜歡?但她一個也不愛。 祁中泰笑意加深:所以說你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聽起來你還挺偉大的? 祁英翰攏眉,扔掉煙蒂,狠狠踩滅:你們這些人是體會不到我倆的感情的,我跟你說不著。 他拉了拉夾克,轉身回去了,祁中泰瞇著眼看他背影,久久才抖掉手里的煙灰。 這時候,宴會已經散了,祁敏回酒店的蜜月房時,在走廊上正碰見了祁燁。 祁燁顯然是喝多了,走路都晃,但人看起來清醒,走過來拍祁敏的肩膀,拍得挺大勁兒:敏哥我覺得你啊,真挺幸福。 祁敏知道他話里有話,拉過他手臂,也用了點力,敷衍淺笑:我知道,你也一樣。 二人目光各自一冽,祁燁松了手,醉意滿面:哎哎,不一樣,不一樣。我和你是云泥之別,你是高帥富,我是窮rou絲,咱倆打生下來的那一刻就不一樣。 祁敏說:你喝多了,快回房間休息吧。 祁燁又笑:敏哥,我可沒喝多,我就是想和你說,杏貞跟你過是對的,至少以后她沒那么累了,你也別辜負她,你知道她啊不對,她現在是嫂子了,我得叫一聲嫂子了!哈哈,昨天還是我堂妹! 祁敏被他纏擾,正見祁中泰往這邊走,抬手招呼:小叔。 祁中泰當下就明白是什么情況,過去寒暄幾句就把祁燁拖走了,祁燁邊走還邊嚷嚷:敏哥,你可得對我妹好點 祁中泰把人送回房,給祁中南打了個電話,他也沒睡,在樓下的臺球廳正自娛自樂呢,祁中泰說,那我就來陪你打一局吧。 空間不大的臺球廳籠罩煙霧層層,祁中泰走進去,看祁中南換了套家常T恤和長褲,挑著長桿在瞄準一個球,手里還夾著一根煙,旁邊擺一杯威士忌。 桿出球滾,沒射進球袋,祁中南直起腰,皺眉吐煙,沒去看祁中泰,直接說:來喝點吧。 祁中泰擺手:不喝了,今晚喝太多了。 祁中南哼道:今晚喝多的可不止你一個。 祁中泰拿起另一支球桿涂巧克粉:你是不光喝得多,抽也抽了不少。 祁中南掐滅煙說:人吶,老了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 祁中泰抬眼看他,沒說什么,支起一桿,就剛祁中南打歪的球,輕輕一撞,球沿著綠桌邊角直接進到球網。 祁中南舉起酒杯,饒有興趣地看他繼續打,直到他把桌面的球都擊進球網,只剩下孤獨的白球時,祁中泰才住了手:我想如果問今夜誰最失意的話,估計會很難排出個一二三來。 祁中南笑了:怎么?你也有份嗎? 祁中泰也笑了:我要說沒有你也不會信,但至少我分得清游戲和現實。 祁中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可惜你在國外待太久,否則你才是我最得意的接班人,說不定祁杏貞現在嫁的人應該是你。 祁中泰眉頭輕皺,淡淡說:這種話還是少說吧,你答應過我的條件,你我只維持現在的關系。 呵呵,所以女人都不能打動你? 祁中泰放下球桿,垂下眼簾,半晌說: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惦記她你摸準了我的脾氣,你越警告我不要做的,我反而越想嘗試。 祁中南搖頭:我不是摸準了你的脾氣,而是摸準了你對我的厭惡。 祁中泰別過頭,一瞬間確實滿臉嫌惡,但很快恢復正常:你愿意看她勾引我,看她為了點利益上躥下跳,也愿意看她和我做交易,你看她就像看籠子里的鳥,閑時逗一逗,假裝讓它飛出去,但不管怎么樣,你都知道,她會回來,她離不開你。 祁中南飲盡杯中酒,連里頭的冰塊都咔嚓咔嚓咬碎了:你今天喝得也不少啊 祁中泰微笑,沒再接茬,又走到桌前把球一顆顆拿出來,重新擺好一局。 與此同時,樓上的蜜月房里,祁杏貞早換上一套白蕾絲透明情趣內衣在床,正是當初祁敏送她的那套新娘誘惑 新娘蓋頭,蕾絲邊露溝抹胸,把兩顆圓鼓鼓的奶透襯在純白花紋里,透明吊裙只遮到腿根,隱約透出內里一根細絲勒在臀片rou窩處。 祁敏洗了澡出來看到這一場景,頓時全身僵住。 祁杏貞在床上彎成一條蛇,媚眼如絲,紅唇滟瑩,烏發堆肩,說不出的美艷,又有白紗遮面,在圣潔里彌漫yin蕩的蠱惑。 祁杏貞沖祁敏微笑:祁敏哥哥,今夜你我可是合法夫妻了,你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該獻出來了? 祁敏瞇起眼睛看她,唇角泛起一絲淺痕。 她已經亮出她的武器?別急,他也有他的。 祁敏默默走到行李架上,從行李里拿出一個小工具箱黑色的小皮盒,方方正正。不大。 他走到祁杏貞面前,打開工具箱,祁杏貞不懂他什么套路,只往里瞄。 這一瞅,嚇壞了。 工具箱里有手銬,繩索、皮鞭和眼罩。 他果然是個喜歡SM的攻?! 祁杏貞驚了:沒想到你還真是個變態! 祁敏面無表情抬眼看她:怎么?你不敢玩? 祁杏貞脖子一梗:當然敢!眼珠轉了轉又笑:啊哈!我應該知道你最喜歡玩這個游戲了,上次出差那回也是!就喜歡綁人家 她咯咯笑出聲,摟著祁敏吻了他臉頰一下,起身,主動拿起手銬把自己銬起來,又把繩索扔到祁敏跟前,挺挺胸,一臉壞笑:來吧,祁敏哥哥,來綁我吧! 祁敏黑睛里暗光一閃,拿起繩子走到祁杏貞一側把她的雙腳綁在了床尾,祁杏貞還在笑:來呀祁敏哥哥,快來虐我吧我等著你。 扭腰,擺臀,祁杏貞還真來了勁,她這么貪玩的人,怎么會不懂配合! 祁敏拿出眼罩給祁杏貞戴上,最后握著那個馬尾穗橡膠鞭,在她的臉上、胸口和大腿緩緩游走一圈 祁敏哥哥,你的小皮鞭是要打我嗎,輕點哦頭一天晚上就玩這么刺激,還裝處男!嘿嘿,別害羞啦! 祁敏看祁杏貞戴著眼罩還在笑,自己也挑著嘴笑了。 過了片刻,他沒再做多余動作,而是放下皮鞭,繞到床的另一邊躺下了。 祁敏哥哥?祁杏貞被蒙了眼睛,也不知道發生什么,四處尋他。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輕柔又有磁性,可惜就是夠不到 你別緊張,我沒想把你怎么樣,今晚既然要共處一室,為了保護我自己,我可能要委屈你一晚,明天我們回去就好辦了,以后分房睡,互不影響。 哎?祁敏,你什么意思?!你這 祁敏給她蓋上被子,又順手關了燈,酒精裹挾疲倦一層層從眼皮上蕩開,他閉上了眼睛。 祁敏!你把我放開??! 祁敏!你還是不是男人??! 祁敏,你是不是硬不起來? 祁敏哥哥求求你,你不玩就不玩,我又不是女色狼,放了我,我保證不動你。 祁敏!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叫了 祁敏哥哥,你這樣綁我也不是個事兒啊,咱倆畢竟都夫妻了,哪有不做那個事的咱倆商量商量好不好? 靠,第一晚上就這么搞我,你真他媽變態!知不知道今晚有多少男人等老子去睡?! 祁杏貞的聲音逐漸遠去,祁敏在黑暗里微笑地睡著了。 ********************************************** 嗷嗷嗷,祁杏貞早晚會報復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