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救風塵
第十四章 救風塵
** 甄父甄母來南市,譚父譚母自然要款待,恰逢甄影出院,在酒樓包了個包廂,兩家人齊聚一堂。 來之前,譚母琢磨好了怎么在餐桌上給甄家個下馬威,但凡有一句不合意,她就將她們這個好女兒拍過三級片捅出來。 包廂門前一陣喧鬧,想必是甄家人來了,皮笑rou不笑的譚母起身,起身卻見那天在小花園和自己打架的癲婆,心下一緊,笑容徹底掛不住。 譚母臉上被打的淤青未褪,甄母看見她時大大地哎呀了一聲,原來原來那天是你??!小譚的mama!這下好了,我們不打不相識。 甄影佯裝惱怒,去扯甄母的衣袖,媽,你怎么能打譚阿姨?你怎么能這樣呢。一時間,埋怨自己母親失禮的小女兒姿態十足。下一秒,她裝作才想起來,吃驚地捂嘴,mama,那天你說在小花園罵你還動手的人是譚阿姨? 這下,譚家人的臉掛不住了。 譚父本就討厭譚母無事生非,一時拉下臉,譚母面上訕訕,譚全蜜好奇地豎起耳朵聽八卦,一旁的譚全雨以手撫唇,實則強忍笑意。 甄母輕拍女兒的手,大度有禮知進退,好了好了,不說了。未來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做什么? 被這對母女演雙簧氣得咬碎銀牙的譚母剛想開口,見下巴微抬的甄母涼涼掃一眼過來,譚母立時閉嘴,大氣都不敢出。 古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大抵就是這樣。 這下,譚母原想給甄影定的規矩全飛到九霄云外,有甄母鎮著,她像見了貓的老鼠,乖巧得不行。 這個插曲一過,宴席上推杯換盞,好菜連番,兩家人吃得面酣耳熱,笑語不斷,氛圍好到極點。 甄影的身旁譚全雨喝了些酒,她不想他多喝,在餐桌下踢了他一下。 譚全雨側臉輪廓英俊,望過來時,往日一雙精明的鳳眼已染上三分醉,看得甄影抿唇笑,這狗男人真是分外勾人。 譚全雨安撫地在桌下拉她的手,握在手里摩挲,怎么了? 甄影和他耳語,她說話的氣息透在他耳后的皮膚上,不要喝太多,晚上有事的呀。成功讓譚全雨紅了耳朵。 吃完飯回家,譚全蜜和夫婦二人同輛車,她要去她朋友家過夜,讓哥哥捎她一程。 懷孕的甄影飽一陣餓一陣的,在酒樓沒碰幾筷子,現在在副駕吃牛奶冰棒。 后座譚全蜜咬著甜筒,一路上說說笑笑。 譚全雨沒怎么說話,聽著最珍視的兩個女人說話,譚全蜜問甄影知不知道有種假金鏈子,放水里會浮。 甄影說知道,劇組里道具師那里有。 譚全蜜正說著今年天氣反常,雪糕銷量大增時,甄影開始對譚全雨不規矩了,紅唇吸吮著冰棒的頂端,發出輕輕的唔唔聲,像平時被他堵得滿嘴的推抗聲,唔,好冰啊。我這只棒冰好大一根,用料好足啊。 正在開車的譚全雨拂過來,見甄影伸出舌尖沿著冰棒的棒身游移,唇瓣沾上幾滴融化的奶漬,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些。 譚全雨被她撩撥起了火,礙于meimei在場,冰就不要吃了。 后座的譚全蜜專心吃雪糕,沒注意到什么。 甄影越發來勁,賣力地舔著冰棒,把冰棒拔出小嘴時故意啵了一聲,唔,怎么能不吃?好好吃啊,但真是好大一根啊。 說完,夫妻對視一眼,甄影輕啟的紅唇挨著那根冰棒,眼波流轉之間,睇他一眼又收回。 譚全雨的喉結微動,他真想狠狠地收拾她,于是反過來調戲她,含不住這么大根還嚷著要吃,吞得嘴邊都是口水。 甄影輕輕拭掉唇邊的奶漬,用舌尖舔掉,到處都是口水,好濕哦。她拿著冰棒又要含住,唔,都是這根壞東西鬧的。 在后座聽完全程的譚全蜜手邊甜筒吃不下了,狐疑地挑眉,阿哥阿嫂,你們是在調情嗎? 過了一會兒,副駕上的甄影才回答,聲音像吃了蜜糖的老鼠,甜得能拉絲,沒有呀。 甄影不敢再用言語撩撥譚全雨,眼睛一轉來了主意,拉下自己毛衣的一邊,露出圓嫩的肩膀,她的行為越發大膽,撈出一邊rufang,懷孕胸脹,她沒穿文胸,輕輕撕開乳貼。 后座的譚全蜜看不到,她給譚全雨看,幾滴融化的奶漬滴落在右邊的rufang上,白上添白,順著圓鼓的渾圓往下滑。 甄影當著譚全雨的面,拿著冰棒往下,輕輕挨上正挺立的乳果,她立時有了反應,輕輕啊了一聲,有如嬌啼,啊,好冷啊。 譚全雨呼吸漸重,真是要將他逼瘋,想著她懷孕行房要緩緩溫柔,又想狠狠將甄影摁住折磨個爽。 想到這,譚全雨伸手拿過甄影的冰棒,利落地往窗外扔,聲音潛著沉甸甸的欲望,冷就不要吃了。 失了冰棒,甄影不開心,你賠我冰棒。 譚全雨握著方向盤,回家賠。 沒了樂趣的甄影在那笑,笑時她嫵媚的眼兒往上挑,露著香肩,越發勾人。 到了譚全蜜朋友家樓下,被迫看了一路上的夫妻調情的她不愿再多呆一秒擾夫妻的二人世界,飛快下車,哥哥嫂子再見。 她走出沒幾步,又回來敲甄影這邊的車窗。 甄影降下車窗,譚全蜜笑得鬼鬼的,指了指她的胸,阿嫂,你的胸露出來了。 甄影反應過來,拉上自己毛衣,譚全蜜沖他倆眨眼睛,我從后視鏡都看見了。哥,嫂子真是很會撩啊。 甄影和譚全雨: 回家路上,饒是甄影這樣大膽又風情的人,也只敢對著自己男人這樣百般誘惑,真是羞紅了臉。而譚全雨一只手杵著車窗上,另一只手控著方向盤開車,手指撫唇,薄唇微掀,很是愉悅。 譚母在宴席上礙于甄母氣勢強大,大氣不敢出,回家后,拉譚父下水,打算統一戰線,甄影不能娶進門!我沒跟你說過,她拍過三級片??!是三級片??! 以為譚父聽到這個消息會驚為天人,然后夫婦二人商量怎么弄走甄影,沒想到他一臉淡定,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全雨跟我說了,你搞錯了,甄月月和甄影不是一個人。他拿了報紙給我看,那個艷星甄月月現在還在香港拍戲呢。 香港的八卦小報上有一角特地報道這件事甄月月時隔一年出現片場重新開工,不敢多作表情疑似整容恢復期。 甄影拍過三級片這個勁爆消息,譚母以為握住這個狐貍精天大的把柄,誰聽誰吃驚,誰聽誰震撼,以后她叫她站她不敢坐,叫她東她不敢往西。 沒想到譚全雨使了計,找了個人繼承甄月月的三級片衣缽,甄影還是甄影,內地電視劇里的十八線女配角,井水不犯河水,涇渭分明。 譚父對譚母說,全雨喜歡什么女人,挑選什么配偶,他不傻,他心中有數。是他娶老婆,又不是我們娶老婆。 譚母一時像只落敗的母雞無精打采,經過此事,護甄影跟護什么似的譚全雨跟她生分了,她失了譚父的支持,自己還無端端被甄母打了一頓,在這個家里,也只有譚全蜜中立活潑、沒頭沒腦了。 第二天,灰心的譚母來到客廳,看見回家的譚全蜜在收拾甄家送的見面禮,都是黃金物件,金首飾金碗筷金佛像,金燦燦一片。 譚全蜜試戴一條甄家mama送的金手鏈,左瞧右瞧,視線對上譚母,立刻斂了眉目,怕她遷怒。 坐下的譚母提不起勁,甄家送的? 譚全蜜點頭,是啊,爸爸叫我收拾好放保險柜里。 譚母想,甄家也是大戶,舊金山金鋪四五間,家底殷實出手闊綽,無非是教女無方,娶進門不算吃虧。 想到這,譚母隨手拿起手邊的金佛像,沉甸甸的笑口常開彌勒佛,手心那么大,黃澄澄金燦燦,賞心悅目,她神色稍有緩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攀比道,我們也有一樽這個,比她這個大多了。她又問,你爸有說回禮的事嗎? 譚全蜜點頭,有,老爸說買幾間鋪面落甄影的名字哦。 譚母嗯了一聲,聲音散在客廳中,帶了絲凄涼無奈,至此,譚母無心再和甄影作對了。 譚父在外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不是蠢人,心知肚明甄影就是個艷星。 那天甄影被民工驚嚇受驚入院,譚父正陪同教育局的領導吃飯,酒過三巡,有位領導在席間盛贊譚全雨的微影公司為東大制作的計算機教學系統,cao作流暢,內容翔實,據說得了不少專業人士高度贊譽。又有位領導說應該在其他高校大力推廣教學系統,微影公司出品優良,做了業界榜樣。 面上有光的譚父嘴上謙遜,心里美滋滋地多喝幾杯酒,這晚宴席結束,譚父去醫院探望兒媳甄影,在走廊遇了譚全雨一面。 譚全雨把譚母找民工貼海報討簽名驚嚇甄影的事說了,聽得譚父直皺眉。 譚父不問甄影是否真拍過情.色電影,只問,你能搞定你老婆這事嗎?剛剛有領導透風,說要大力推廣計算機教學軟件,現在你的名聲很重要。 譚全雨說,能搞定,甄影我是非娶不可。 過了幾天,有人往譚副校長的辦公室送了份報紙,香港的小報紙,甄月月香港片場開工了,而此時甄影在住院,二人自然不是同個人。 男人大抵有點救風塵的情結,譚父也是男人,無心戳穿,在他心里譚全雨能否事業有成、呼風喚雨這件事比較重要。 甄父甄母要回美國了,譚全雨和甄影在機場送機,甄影紅了眼眶,不是離別難過,而是甄母打的。 甄母把甄影拉到一邊,手指直往她腦袋戳,你在外拍亂七八糟的片子,我還沒和你算賬!等你生完BB我再收拾你! 甄影被戳疼了滿眼堆淚,我就是懷孕了才敢跟你們說,BB現在就是我的免罪金牌,再打我我就不生了。 氣得甄母下手更重,又囑咐她,BB越來越大了,你和他行房可以,得節制懂不懂?不然出事了要哭死的。 甄影點頭,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