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我的男人
第五章
** 回答甄影的,是這男人厭棄地把她推開,他現在不想看見她,不用謝。拿了東西快走。 甄影哪能容得了他這樣?垂落的長發風情嫵媚,她坐在床邊,緩緩解開襪帶,她的動作很慢,一幀一幀動作極盡妖嬈嫵媚,慢條斯理從裙子里脫下自己的內褲,抬手拋在他懷里。 搭配裙子的一條暗粉色內褲,布料稀少,看在譚全雨的眼底是欲望的顏色,沾著她的體溫。 他的表情冷鷙,眸底的欲念無聲的聚集,克制著不要去掐這個賣弄風情的女人脖子的沖動。 床邊的甄影笑得百媚千嬌,她才不怕他,謝還是要謝的,多謝譚先生了。她起身在男人的耳邊吹氣,夜深想我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用,聞也可以。 下一秒,甄影被他推回了床上,譚全雨整個人在暴怒的邊緣徘徊,眼皮半垂,冰冷的指尖游移,撫弄著她纖細的頸子,仿佛一使力就能將她掐死,他一字一句,甄影,你真是欠收拾。 他想:既然都要死,他寧愿選擇被怒氣燒死,也要把這個妖精囚禁在身邊,慢慢折磨,一起淪落。 大學時,譚全雨的男生宿舍夜談,有人談及日本的愛情動作片。有人說:看日本人拍的AV,無一例外最多人看的都是女優幼嫩粉白,床上扭扭捏捏被動羞怯,軟弱無助任男人推倒的。 聽得一片黑暗里的譚全雨嘴角微掀,你是想表達東亞男人的幼女審美吧。 宿友嗯了一聲,竊笑:誰不喜歡啊。 譚全雨那時候沒說,其實比起那種羞怯細白的女性,主動熱情的女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毛黑亮茂盛蛤rou艷麗,坐上來自己動虎虎生威的女人。 如果當年他直說,追他的一半清純羞澀的大學女同學能死了一半的心。 所以說,男人求偶的眼光類型早已定好,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不如及早抽身,不好苦苦癡戀,換不回對方的傾目。 畫面回到現在,那個主動熱情的女人聽他一聲欠收拾還笑意盈盈,在他身下打開雙腿,睇他,不是要收拾我嗎?來嘛~我要你收拾。 簡直不知死活。 有個巴普洛夫效應講的是條件反射,狗看見食物流口水,而當給狗食物時,同時加以搖鈴響,久而久之,狗光聽見搖鈴響就會流口水。譚全雨覺得自己像是實驗里流口水的狗,和甄影的性生活質量高形成了條件反射,她一靠近他,她慣用的香水味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的身體就開始蠢蠢欲動地有感覺,即使他明明在生氣,要和她分手。 兩人面對面時,她的裙子被他推到腰間,一圈布料環住不盈一握的腰身。 你怎么這么緊?是不是因為只被我弄過?譚全雨咬著牙說完,摁住她的腰,使勁撞了她幾下,距離短力道足,次次撞到她最深處。 甄影的叫床聲成了支離破碎地求饒,慌不擇路地攥住男人的手臂,??!慢點,慢點!你好壞! 弄了她一會,這個姿勢不盡興,譚全雨拍拍她的臀,兩人床上的默契頗佳,甄影知道他的意圖,轉過去在床上塌著腰。 譚全雨下床戴了個安全套,隨手給了她屁股一下,啪的一聲,寶貝,再抬一點。 這晚,明明已經分手的兩人,在床上重溫舊夢,姿勢、次數繁多,從床上做到床下,床下做到臥室里的沙發上,沙發上再做到浴室,又回到臥室。 甄影這個女妖被滿足,在譚全雨身下不知高潮了多少回,爽到眼神渙散,她汗濕的長發貼了幾縷在鬢邊,喘得厲害,攬著譚全雨的脖子,好累啊,睡覺好不好? 譚全雨可還記恨她,惦念著要狠狠收拾她,把她拖到身下,他喘息濃烈流著汗水,我還硬著,你怎么休息? 甄影對上還很性奮的他,心想這下完了,弄了不知道多少次,床頭的保險套都用完了。 甄影跟從水里撈起的一樣,紅唇微張,張口就是求他,不要,我錯了,下次再收拾我。 記仇的譚全雨在她摁在墻上弄,她還是那么緊,絞得他呼吸困難,他的俊臉汗濕,猛頂了她好幾下, 你哪錯了?嗯? 甄影被他收拾得神志不清了,大力地喘,要不是被他抱在懷里,她估計滑地上了,她胡亂地求饒討好,我錯了,哪里都錯了。全雨,放過我 結束的時候,甄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暈之前,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太可怕了這男人,以后還是別惹他動真氣的好。 醒來已是第二天,甄影腰酸腿疼,譚全雨在廚房做早餐,十指修長,cao縱著刀身嫻熟地切著新鮮番茄,飽滿的果rou流溢茄汁。 這場面賞心悅目,洗澡后圍著大毛巾的甄影上前環住譚全雨的勁窄的腰,她軟軟地撒嬌,全雨,你好棒。 剛才甄影注意到客廳家庭影院旁放置的光碟,想他應該是一張不落地看完了,她的心臟猛跳一下,摸不準他的想法。 昨晚的性事兩人都很投入很舒服,有時床上的抖s和抖m是神奇的互補。 甄影床上放得開又肯配合譚全雨的cao縱,他常年健身,性欲強,甄影撐得住,他又愛極她嘴里軟乎乎的sao話,他們的性生活和諧到世間找不到第二個人。這種床上和諧、一切好說的規則,一直延續到床下。 當時譚全雨跟甄影提出,帶她回家見父母。 甄影聽見愣了,我們談戀愛才半年,你要想好啊。 想好了。譚全雨把甄影抱在懷里,低頭情難自禁地去親她的發,親她的鼻尖,親她的額頭,哪里他都親,男人說情話的嗓音像醇厚的美酒,甄影,你哪里都很好,好到我想把你娶回家,每天都想見到你,每晚都抱著你睡覺。 見了譚家父母,甄影多通透的人啊,看出譚母對她不太滿意,然而譚全雨氣定神閑,他無所謂,他認定她了,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她。 于是,譚全雨和甄影說好,今年圣誕節在香港進行婚姻登記,奈何那天逛街,偶遇粉絲把甄影演過情.色電影的事捅出來。 譚全雨提分手,這下結婚的事遙遙無期,他絕口不提結婚的事。 鬧了一場分手,勉強算是復合的兩人,今早開誠布公地談了一下。 甄影問他,你在等我回來找你,求你別分手是不是? 他一會回答是,一會回答不是。 甄影知道他別扭,半是撒嬌半是埋怨,那我回來找你了,你不要去相親了好不好?你和我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過,怎么去找別的女人過日子呢? 聽得譚全雨冷笑,甄影,你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全天下就你一個女人? 甄影鄭重地靠在他肩上,嬌滴滴地哄他,我知道你在生氣。如果生氣我拍過三級片,那我沒辦法,因為我不后悔,我為什么要為我做過的事情后悔?又沒人逼我拍。如果你生氣我瞞著你,我跟你道歉,別生氣了。 甄影仰頭望著他,眸底的情意執拗認真,一點都不比他少,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拍那些電影,就跟現在,你再把我推開一萬遍我還是會把你找回來。她宣告,因為你是我的男人。 譚全雨的俊臉緊繃,聽了這話語氣卻奇跡地緩和不少,我的氣消不了。 甄影塌著腰抱著他,那你還會提分手嗎? 她提著心肝脾肺腎等他回答,譚全雨靜了半晌,說出那句話,不會。 譚全雨自問,他愛的不就是她這樣?肆意妄為,如花濃烈,哪怕這事在外人看來不好,她也只會撩撩頭發,坦坦蕩蕩我不后悔,我什么要為我做過的事后悔? 吸引譚全雨的,也是甄影這點,熱烈主動,富有生機,像妖嬈的藤蔓纏上來,從此兩人的命運交織,越纏越緊,分都分不開。 譚全雨奇跡般地原諒了甄影拍過三級片的事,因為她的這句話。 譚全雨偶爾也有氣不順的時候,惱自己太過輕易原諒甄影,想起電影里她對著別的男人賣弄風情,衣裳半解的情景,就放開手腳在床上收拾她一頓,一點都不不憐香惜玉,弄得她下不了床。 甄影被床上被他折起來,頂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哭唧唧地在床上哄著他求饒。 過后,甄影下床洗漱,一碰還疼呢,譚全雨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鬧別扭。 甄影也知道,要他心氣順哪那么容易,看他絕口不提結婚的事就知道了。他這人外圓內方,外表溫和居家好脾氣,內里方正剛直,原則性極強,就是一塊固執的石頭,她沒辦法,只能遷就他哄著他。 就像昨晚,譚全雨的足球俱樂部球隊代表南市,去東市參加羊城杯市際友誼賽。 甄影在自己家中,敷面膜跟著電視做瑜伽,聽見樓宇視訊電話在響,點開一看是譚全雨的隊友,叫小康的,正攙著他。 甄影批了件輕飄飄的外衣往一樓去,他的隊友對美女格外有禮貌,你是雨哥的女朋友?我們從東市回來,找個地方喝酒,雨哥喝醉了,報了你這里的地址。 她伸手攙扶譚全雨,小康注意到甄影的外衣下,運動內衣間的飽滿雪白,像要潑出來的牛奶,一時看癡了。 雖是迷離狀態,譚全雨察覺到小康色瞇瞇的眼神,往前攔開甄影和小康,阻止了那雙色狼眼。 譚全雨放心地把自身重量交給甄影,他說話的熱氣伴隨酒氣度在甄影的側臉,寶貝,我們上樓。 甄影進電梯前跟小康道謝道別,站在原地的小康摸摸鼻子,不就看一眼,少不了rou,跟護什么一樣。 電梯里,譚全雨靠著甄影,隔著運動內衣揉她,我不喜歡你被別人看。她怕監控拍到,拉開他的手。 到了她家,男人歪在沙發里,更肆無忌憚地揉她,跳舞給我看。 聽得甄影沒好氣,原來是在哪里看了艷舞,就來找我發瘋。 她用濕毛巾給他擦臉,他還在那要求,甄影好言好語,我沒學過,不會跳。 譚全雨冷笑,給我裝。 甄影無奈,我真沒學過。 譚全雨越發來勁,他皮相好,歪在沙發里審視她時一雙狹長眼睛往上挑,高深莫測,看起來十分妖孽,不會跳?你在電影里跳的那出很好看。 甄影回想,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應該是她演徐妃扮異域舞娘勾引皇帝那出舞,她實話實說,都前年的事了,忘記了。 但譚全雨現在對她掌控欲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哪里容得了她給別人跳過,沒給自己跳過? 甄影拗不過他,假模假式地扭了幾下給他看,看得沙發上的男人勾著嘴角笑,拉她過去,真敷衍。 甄影扶他上床,容我找個專業老師學學,再跳給你看。 譚全雨揉了幾下她的臀,聲音沙啞,染著沉甸甸的欲望,別人沒你好看,看你扭兩下勾起我的火了,過來。 甄影聽說男人醉酒了硬不起來,望過去,他的二弟留著口水跟她打招呼呢。 跟我發瘋,看我跳舞然后拿我瀉火。甄影罵譚全雨,身體比話語更誠實,依著他,張著一張小嘴一寸寸地含,傳來男人難忍的粗喘。 男人的動作有點粗暴,甄影被堵滿了嘴,發出嗚咽的單字節,小臉緋紅,徒然染上yin.糜的色彩。 這晚,甄影算是見識到醉酒的譚全雨有多持久,多人面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