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風(三)
溫風(三)
阮厭還惦記著雪呢,搖了搖頭,趴到窗沿看紛揚的雪花:難得看見下雪。 紀炅洙側臉看了她半晌,反應過來什么,走她旁邊托著腮:去年北京下初雪的時候,岑期他們倆拉著我去打雪仗,結果凍著手了,疼了好久。 阮厭震驚臉:真的?你怎么沒告訴我? 因為不是真的啊。 阮厭被戲弄,幾秒才反應過來,想惱他又在笑,但卻是很乖地把手從窗臺上收回來,果然已經凍紅:這個程度還好,你亂關心。 紀炅洙把她攔腰抱起來,阮厭不愿意,哼唧一陣,被他放倒在床上,頭發散在新套好的被子上,鼻子聞到棉絮被太陽烤焦的味道,她翻了個身要起來,紀炅洙跨在她上面,讓她很無奈:窗戶還沒關。 紀炅洙摸她額頭:你臉沒比手好哪里去。 凍久就沒知覺了,阮厭捏捏自己臉蛋,竟然覺得暖和,她嘶了一聲,抱著手捂熱,依舊覺得冷,往紀炅洙懷里鉆:你身上好熱。 紀炅洙自覺當火爐,家里開暖氣,不太擔心,就是她:我給你備點藥吧,我估計你明天要感冒。 阮厭扯著他:我沒這么弱。 她早就忘掉高中的冬天,她常常感冒發燒,說話嗓子都啞的事情,反正紀炅洙寒假不回家。 她身上的少年認真看她幾眼,眼神從她的臉往下掃,突然吞了聲口水,含糊不清的:那你怎么證明? 這還要證明?阮厭搜索著忽悠人的話,剛要張嘴,看見紀炅洙眼里晦暗不明的情欲,頓時咯噔一下,辯駁就成了接吻。 她沒準備,捏著他的衣服,唇齒交纏間來不及換氣,就要躲,阮厭覺得這種場面要從旁觀者視角來看一定羞恥得要命,但她躲不開,就不得不咬他的下唇。 有點警告,紀炅洙松開她,沒說話,眼睛黏在她身上。 阮厭被他看得莫名害怕,小鹿般的淺色瞳孔骨碌碌亂動,少年低頭咬她的的耳垂,又側過身子吻她的脖頸,外套拉鏈被他輕易拉開,阮厭有電光一閃的危機感:你想干什么? 你。紀炅洙跟她玩梗,但語氣尤其正經,你是不是成年了,厭厭。 阮厭臉發熱:我成不成年你不知道? 她毛衣里面還有襯衣,紀炅洙索性一塊撩了,但阮厭嫌鋼圈勒,沒穿內衣,兩團綿軟軟的雪團跳出來,沉甸甸,被他揉在掌心里。 厭厭變大了。他夾弄她的乳尖,紅色很快翹起來,成年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我 他頓了下,看蜷在他懷里嬌軟的女體,忍不住放輕了聲音:我可不可以? 他毛茸茸的頭發落在阮厭耳側,微妙的癢,她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眼神飄到下著雪的窗外,可根本走不了神,手被他握著,逐漸回暖,身上覺出濕潤的熱意,阮厭當然知道是哪里。 雖然親親摸摸多,但沒直接問過,阮厭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喘了口氣,被他勾著唇吻上來,他掌心生了團火,要在她身上點燃,又不老實地解她褲子。 等等但她還沒答應 阮厭把理智撿回來,她后知后覺地察覺紀炅洙早就存了不能說的小心思,有點好笑,但阮厭雖遠不如之前排斥肢體接觸,真到了面前還是顧慮很多,她還年輕,不必過早交付自己,可看少年又卑微得過分,反倒讓自己生出負罪感。 厭厭? 肩膀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阮厭媚叫一聲,淚眼朦朧地掀著眼皮,她這樣子楚楚可憐,哪里能忍???紀炅洙覺得自己快要非人哉了。 你做什么要咬我? 你在想什么,看都不看我。 紀炅洙摟著她的腰,她縮在被子里,不好拿捏,少年借力把她往上頂,這個動作色氣感太重了,阮厭哼了聲,下面濕的一塌糊涂,偏他還見縫插針地熱吻她,拿自己磨著她的腿縫,暗示意味十足。 阮厭全身暖烘烘,她像是從水池子撈上來,濕漉漉的一團窩在少年身下,平常講道理的嘴只曉得呻吟,她想捂臉跑掉,但又從碰觸欲望的過程里嘗到隱秘的更深一步的渴望。 厭厭。他小心翼翼地詢問,可以嗎? 阮厭心里罵他弗要面孔,問著可不可以,手卻悄悄脫了她的褲子,內襯掛在膝蓋上,紀炅洙嘗試著探索她花瓣的形狀,他們少見做到這一步。 阮厭腿合不上,被迫順從,她心里挑起了一根弦,繃緊著。 但指節還是碰到了,汁水淋漓地沾滿他的皮膚,黏滑得立不住,花xue略略開縫,屈起手指微微一頂就能進去,紀炅洙猶疑剎那,見阮厭神色艷麗,還微微抿著唇克制的模樣,應該在糾結,翻過手指,拿指腹摩挲著她的xue口。 等等阮厭夾緊腿,你先拿出來。 她身上衣服半脫不脫,限制動作,紀炅洙輕易就頂開了。 厭厭。他有點沖動,不管阮厭在說什么,只不住地親她的鼻尖、唇、臉頰,討糖吃似的問,我想進去,可不可以? 他不該沖著她的耳邊說,阮厭想。 他這樣鮮亮的聲音被欲望裹挾著,色情得令人把持不住,阮厭沒有那么高的定力,何況她自詡是個聲控,她仿佛在跟他的聲音zuoai。 她雙手攥著他一只小臂,溫熱如夏風,紀炅洙定定看著她,眼睛碎了星河的璀璨,那是完全區別于他過往破敗人生的明澈。 他應該就一直明澈下去,他本該如此。 阮厭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了,沒想象里的過度厭惡,但她也不能都順著他,便垂著眼睛磕磕絆絆的:你,你帶安全套 紀炅洙心停了一下,好半天才夢醒般手忙腳亂地去翻抽屜,好在醫院平時防艾啥的都會發,倒是阮厭看見后誤會了,幽怨地看著他:不安好心。 紀炅洙低低笑,去床上撈她:不好意思,我可是蓄謀已久。 雪下得越來越大,風聲呼嘯著吹進來。 室內有暖氣,阮厭跌在被子里,她衣服全被少年扒了,光裸的肌膚泛著大片的粉紅,好在沒開燈,給了她一點安全感。 阮厭想要閉眼,可閉眼會讓其他感覺放大,她彎起來的腿蹭著少年,隱約聞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化學漂浮的香味。 胡思亂想,手足無措,阮厭有我為魚rou的慌。 越慌就越想躲,紀炅洙按住她不斷往外側的身體:專心,厭厭,你太緊張了。 阮厭抱著他的手臂,像抱著水中浮木:我有點怕。 怕疼?紀炅洙在她身上落吻,還是不信我? 都不是,單純的怕。 阮厭解釋不來,指甲刮著他的皮膚,深吸一口氣,這才察覺自己眼前淚蒙蒙,她收起亂麻麻的念頭,試著專注看紀炅洙,少年額發全濕了,貼在額頭上,眼睛黑沉沉,卻也亮瑩瑩。 阮厭不自覺心癢:紀炅洙。 少年撩了眼簾看她,阮厭小鹿眼忽閃忽閃,然后青澀地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