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你相好要害我!
51 你相好要害我!
躺在剛換了床單的床上,柏瑜打了個呵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等她醒來的時候,溫斐已經離開了,她揉了揉眼睛,去廁所洗漱,瞟了一眼角落的洗衣機,發現他走前還把昨晚洗的床單晾了出去。 很不錯,她在心里給予了夸獎。 溫斐這會兒正在補覺。 他早上醒來后,計算著時間,差不多8點下樓,在他爸媽上班的必經之路上轉了幾圈,果然看到了他爸爸開著車出來。 爸,我出門晨跑忘了帶鑰匙。一個完美的借口。 溫斐的爸爸不疑有他,他確實偶爾會去晨跑,于是停下車,把自己的鑰匙遞給了溫斐,正打算關上車窗離開,突然看到了溫斐肩上有一處紅痕。 你肩膀怎么了?溫斐的爸爸疑問道。 懷了,他心中一驚,面上卻強裝鎮靜:哦,路上被一個開三輪車載貨的,他拐彎的時候載的東西打到我了。 幸好他爸爸沒有再問,而是開走了車,溫斐長呼一口氣,差點就露餡了,他拿了鑰匙就急忙跑回家,幸好他mama也已經上班走了,不然被看到了恐怕就沒有那么好糊弄了。 溫斐回到家,跑進衛生間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有一排紅痕和一個牙印,還有些隱隱作痛,他盯著鏡子里的痕跡,突然嘿嘿地笑出了聲。 他去換了件短袖,可以遮住肩膀,躺在床上的時候翻身碰到肩頭還會有些痛。 但是這是jiejie給我咬的。他這樣想著,很快就睡著了。 此時的柏瑜正開著電腦,在學工系統的后臺里登記著學生們的成績,她認真地在excel里將他們平時成績和期末成績綜合計算,小葉果不其然得了一個最高的分數,她平時的作業完成的非常認真,考試也絕不敷衍。 只是柏瑜皺了皺眉,林念知 這時手機突然傳來了消息提示音,柏瑜沒有理會,她正對著林念知的期末試卷電子檔的文件發呆,雖然這門課最后的成績是平時作業比重較大,但是這份卷子甚至沒有寫到五百字,即使她給一個可以及格的分數,院里年末審查也不會讓他通過的。 她最終還是只給了五十分,雖然她知道是因為他對自己有了一些意見,或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她的注意,但是這實在是非常幼稚和愚蠢的行為,如果她給了林念知可以及格的分數,那就是對其他認真準備考試的同學的不公。 登記完了所有分數,她才拿起手機,居然是沈醉桀一連給她發了數條消息。 救命! 我要被你高中時的相好整死了!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柏瑜看得疑惑,她高中時哪有什么相好,于是她發過去了一個? 就是姓裴的那個小子! 柏瑜這才反應過來,高中時沈醉桀與她也是同學,只是不在同一個班級,她與裴永蔚的關系只有他一人知道,但是沈醉桀喜歡她,卻是全校皆知的事實。 但是他怎么會遇到裴永蔚? 柏瑜突然明白過來,把電話打了過去。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還伴隨一聲慘叫:柏瑜??!他要害我??!救命!柏瑜把聽筒拿得離耳朵遠了一些,依稀能聽到那邊裴永蔚無奈的聲音:你不要亂動 你在醫院?前天不是還好好的?柏瑜問道,他們兩個在這種奇怪的情況碰上,只有可能是在醫院了。 你快來看我!我在急診!他要給我打鋼板!聽筒里沈醉桀慘叫著,柏瑜無奈地掛了電話,換了套衣服,甚至沒有來得及化妝,就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她記得裴永蔚是在協和,距離有點遠,不過幸好現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不然一個小時都到不了。 看來他是骨折了,沈醉桀從小就閑不住,第一次骨折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他想試一試雨傘有沒有降落傘的作用,在放學的時候,所有小孩都擠在走廊和樓梯里,他打著傘,從四樓的欄桿翻了出去。 傘骨瞬間就翻折了過去,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幸好下面是一個花壇,但是比較慘的是里面種滿了尖刺的月季花。 他舉著一把破傘,在花叢里嗷嗷地哭,柏瑜的教室在一樓,所有的小孩都震驚于他的cao作,站在走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沈醉桀看到了柏瑜,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她喊:柏瑜救我??!我要死了??! 柏瑜瞥了他一眼,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走了。 沈醉桀哭得更大聲了,他好難過,而且要氣死了,他那么喜歡柏瑜,兩人還每天睡一張床,居然就這樣拋下他不管了,他長大以后不和她結婚了。 他哭了一會兒,逐漸老師們也都聚了過來,大家慌亂地摸出手機打120,接線員說剛剛已經派了車過來。 不一會兒,一輛救護車就來了,下來幾個護士,推著小車把沈醉桀推到車里,他一上車,看到柏瑜正在后面坐著。 本來已經不哭,他一看到柏瑜,又嚎了起來: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還沒擔架高的女孩嘆氣:我只是在門口接救護車,擔心他們找不到地方。 柏瑜開著車,以前的回憶全都涌上來,沈醉桀自小就愛闖禍,他的父母工作又忙,每次都是請家長都是柏瑜的爸媽來,很長一段時間,老師都以為他倆是親兄妹,平時他犯了什么事,也是拉著柏瑜講,告訴她讓爸媽好好教育教育哥哥。 二十多年,怎么這個人一點長進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