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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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換薛璨來說:你是在開玩笑嗎?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陸彤聞著實是恃寵而驕,她并不在乎薛璨是氣急敗壞地離開還是順從地屈服。 陸彤聞抱著玩玩的態度,道:你看我像開玩笑嗎?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總得拿出些誠意來吧? 事情的進展讓薛璨始料未及,一度將他拉回那晚片場的休息室,像他這樣的龍套角色是沒有專屬休息室的,緣姐卻獨獨將他叫進來,說要給他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就是要哄明創傳媒的顧總開心,至于怎么哄,緣姐說,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和陸彤聞所說的話如出一轍。 顧總保養得宜,完全看不出歲月痕跡,緣姐說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你別不識好歹。 偏偏薛璨是個硬骨頭,拒絕得干脆利落,小演員命賤,當下就被劇組除名,三分鐘的鏡頭換了個人重拍。 那時如鯁在喉的不適薛璨記憶猶新,他如墜云霧之中,腳步沉重地在沙發一角坐下,閉上眼,看到的是曾經的朋友在飯局上跳著聳腰挺胯的舞,最終摟著制片人的腰離開。 在他們這行見得多了,有些事情無師自通。 的確,喜歡是要拿出誠意來的,如果是陸彤聞,他必定會使出渾身解數。 雪白墻壁上投射的人影越靠越近,薛璨有些拘謹,他做不出大膽勾人的誘惑行為,只得試探性地捏住陸彤聞纖細的手腕,慢慢牽引帶到自己的腹部,他平日里格外注重鍛煉,這是作為演員的基本素養。 結實有力,陸彤聞毛毛躁躁地捏了會兒,面無表情地評價:看不出來,你腰還蠻細的。 隨意地像在點評一道菜。 薛璨一頓,不經意地往她腰間投去一眼,其實什么也看不到,可他莫名覺得耳尖有些燙。 薛璨陸彤聞低低喚了他聲,閑聊起來家常,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她平日里早出晚歸的,卻極少見薛璨出門,但他身材又鍛煉得不錯。 不等薛璨回答,她猜:模特? 差不多吧。一百八十線開外的小演員,十幾部電視劇下來連演職人員表都蹭不上去,說起來實在慚愧。 怪不得。陸彤聞最后在他腹上摸了一把,收斂起臉上笑意,一本正經:你起反應了。 喉頭不經意滾動,薛璨僵住,佯裝鎮定地回道:你別看我。 僅僅一雙作亂的手,他就忍不住遐想連篇。 陸彤聞覺得自己骨子里實在是個惡人,看到愛慕者窘迫的模樣,她更想要欺負他了。 誒,你說,它指尖隔著浴袍點在凸起的部位,陸彤聞好奇地盯著:它這樣,你平時都是怎么解決的? 薛璨要瘋了,他能怎么解決?只是苦于詞匯匱乏,沒法體面說出口。不爭氣的某處似要沖破重重桎梏,先在那一點,后在陸彤聞的注視下,抬頭之勢愈發清晰。 說來好笑,陸彤聞第一次看到男生動情,不是在戀愛八年的前男友身上,而是在認識不足三月的新鄰居身上,隔著布料也能判斷出尺寸可觀,腦子里突然,不,并不突然,迸發出一個出格的念頭。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了解更多信息。 你談過很多女朋友嗎? 我說我沒有談過戀愛,你信嗎?薛璨青春期時很是桀驁不馴,是教導主任看了都要頭疼三分的壞學生。又長著一張萬花叢中過了不知多少回的臉,誰能想到他的感情生活空白得可怕。 這要得力于他那個不靠譜的爹,看厭了不同女人為他爹爭風吃醋,見慣了母親流淚的雙眼,薛璨從前看到女生,都恨不得沿著墻根走,直到在陸弘聞的家里,遇到了他那個學霸表姐。 頸側的舊傷疤隱隱泛熱。 你是處男??? 一句話,將薛璨拉回現實。 他磕磕巴巴地承認,聲音幾不可聞。 的確出乎陸彤聞的意料,她輕挑眉頭:你家,有套嗎? 循規蹈矩了那么多年,她也想遵從自己的內心放縱一回。 薛璨怔住,皺眉:什么? 聽不懂嗎? 進度條如同拉了一百倍速的快進鍵,薛璨重重咬了下腮邊軟rou,痛感撲面而來,他很確定,這不是夢。 可仍然難以置信。 陸彤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你不愿意???本來我想著你情我愿,大家各取所需,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找別人唄。 陸彤聞并非要去找別人,只是萬一在薛璨這兒吃了閉門羹,她也好有個臺階下。 不行!一聽到她要找別人,薛璨腦子瞬間嗡嗡的。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進衣帽間,再回來時,浴袍已褪下,衣衫簡單整齊,他急切地拉上拉鏈,大步往門外走去, 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