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格
人間失格
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又不敢上前。 那個自稱噠宰的是她的前御主,我是知道的。 然而到底是怎樣的御主,是跟我在一起這樣,還是別的我所想不到的怎樣? 想到前面的可能性,思及她可能也曾在那個人的懷里微笑過,接吻過,滿溢著的苦痛讓我立時站立不穩,在倒下去之前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哦?~太宰治對我沒有絲毫同情,喂,他們可能在接吻哦?~ 也...可能沒有。我咬了咬牙,扶著桌子站穩。 真是個體弱的貴公子啊,太宰治嘆了口氣,我一直都不明白。 他冷冷地看著我,為什么你還心存希望?明明知道..... 我沉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太宰治訝然道,吶吶,告訴我.... 他逼近我。本來只要在一旁絕望的大哭著放棄一切就好了,可你沒有,你居然還有站起來的念頭。是因為她嗎? 他的眼中出現了殺意。 ......我彎了彎嘴角,是又如何?怎么,你是在嫉妒我嗎?我忍著痛問道,雖然很像但是....我跟你不一樣啊。 我有心愛的她在身邊。 那我可真期待看到你全然失望乃至崩潰的樣子啊。太宰治說道,那我們就來看看真相如何? 說著,他將桌布一抽,頓時,壘成小山的杯盤紛紛自上方跌落到地上,發出堪稱炸雷一般的聲響。 而那后面的兩個人也出現在我們面前。 哎呀哎呀,年輕人就是好呢。另一個未來的太宰治似乎早已料到了我們的行為,攤了攤手,說道,對你們看到的滿意嗎? 那個女人確實在他懷里,被他摟著,然而卻并不是少女,只是和她長的很像的一個路人罷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太宰治。 他的臉色似乎很難看,想要搜尋出面前男人的破綻,卻又不得其法。 誒~該不會是在想一些別的東西吧?另一個未來的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彎著嘴角笑道。 津島修治。太宰治忽然說道。 哦?太宰治揚起眉毛。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我才不承認你這家伙是我的未來。太宰治說完,轉身就走。 ......津島修治在讓他離去之后,摸了摸下巴,我以前有那么難搞嗎?他自言自語道,嘛,應該有吧。 你之前在做什么?我問道,她在哪里? 關于這個,我也很好奇,津島修治問我,你不懷疑她嗎? ......我頓了頓,非常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真實的想法,然而他卻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只好說道,因為只有我..們能夠看到她。 他摟著那名女子的時候,從杯盤上可以看到女人的倒影,所以我在蹲下去時就已經確認了這一點,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津島修治說道,嗯~那么,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除了蹭飯還有別的理由嗎?我一邊回答,一邊和他一起在紊亂的人群之中穿梭。倒是你,剛剛是發現了什么嗎? 比如說,除了她之外的靈體也在暴動著?津島修治說道。啊啊~真是超~級麻煩的哦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躺著等死好啦。 有什么理由嗎?我問道。 這嘛。津島修治說道,回答你也無妨。 我們走出了館外。 因為短時間內,秘法師不會再公然出現了。他說道。 為什么?我問道。 那家伙只有在覺得會一擊得手的時候才會出現,津島修治說道,你打敗了他一次,他便會蟄伏起來,等到你不經意的時候,再出手將你秒殺。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可能隱藏在人群之中?我問道,包括你嗎? 誒~好惡心,不要隨便想這種事啊。津島修治很是嫌棄的說道,就算想也要做得到才可以吧。 他給我解釋道。 我曾經跟她契約過,所以有她的祝福保護著。他向我展示了手上黯淡的蝴蝶紋樣。 ......嘖。 這種事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嗎?津島修治立刻得意洋洋起來。 .....沒有! 那也沒辦法,我微笑道,畢竟她現任的御主是我,窩遲早都能知道的。 誒~是這樣子哦?他彎著嘴角,笑意卻并未達到眼底。 我也彎著嘴角,和他對視著。 這個世界的森先生真有趣啊。津島修治轉移了話題,可以說將我的三觀都擊碎了一遍呢,真是沒想到啊。 你想說明什么?我問道。 換言之,如果是那家伙在這樣的世界里,應該也能好好的活下來,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津島修治說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啊,原來是這樣。他探究的看了我半晌,忽然說道,你不是我們在時間中的任何形態,卻又與我們如此相似,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你是誰?他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就是我。我莫名其妙的回答道。僅此而已。 ......真的嗎?他說道,如果你只是你,為何只有你如此特殊呢? 那是....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更確切一點來說,如果說我是一只想要逃走的困獸,那此時的津島修治便猶如一個獵人般步步緊逼,在我將她擊穿之后,他手上褪色的紋路若隱若現,我們之間的契約其實也并不算解除,剛剛我實驗了一下,果然我的魔力對她來說依然有效,那么,為什么是你? 是啊,為什么是我呢? 忽然間我也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為什么偏偏是與誰都無關的我呢?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哦~不知道嗎?他直起身,抱著雙臂看著我,還是不敢知道呢? ......我沉默下來。 魔術師那幫家伙把英靈稱為境界記錄帶,他忽然笑道,也就是說,無~論~她看上去多像一個人,其實只不過是一段記憶,一段影像之類的東西哦~葉君~ 他看著我,聲音忽然又溫柔下來,就算缺少可以去追逐的光明也好,將心寄托在泡影一般的夢境,總有一天會像唐吉坷德一樣忽然醒來的,到時候你又要怎么辦呢? ......誒? 他在說什么呢。 我完全聽不懂呢,關于你說的事情。我微笑道。 是嗎?他露出了悲憫的神情,仿佛在透過我看過去的某個影子。那么我只好做出另一個決定了。 我實在,實在非常的不明白。 因為過于困惑,所以便將這疑惑宣諸于口了。 為什么......我開口道。 已經在外面好好地戴上了面具。 已經決定要做個表面上安分的人。 已經因她的存在而心懷愉悅。 然而.... 我這小小的,微弱的,似乎被風一吹就會消散的戀心。 為什么總是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蔑嘲笑,并否定呢? 奇異的心緒在我心中澎湃,我加以壓抑,可那心情卻如潮水般逐漸將我淹沒。 有什么東西,它之前一直悄然隱藏在我的靈魂深處,而如今,似乎因我這過于壓抑的情緒,逐步的冒了出來,浮現出水面。 被太宰治成為津島修治的男人臉上終于出現了愕然的表情。 圣杯....怎么會在你這里?他以一種相當不可思議地神情說道。 圣杯?那是什么?圣杯戰爭的獎品之類的嗎? 我對這個言論感到懷疑。 因為 出現在我手上的并不是什么圣杯,至少不是杯子一樣的東西。 而是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