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鐲子
第二十四章 金鐲子
他顯然不信許臨清隨便走走的說辭,卻又沒有新的話頭,只好抿了嘴,不再說話。 沈銘看了看許臨清,簡陋的屋舍,樸素的衣服,昏黃的燈光,在如此的環境之下,她還像六年前一樣面容姣好、皮膚白皙,容貌沒有改變,歲月對她格外寬容。 你回去之后有何打算? 我師父如今可還好? 兩人一同問出口,倒是默契的都沉默著,等對方反應。 沈銘先道:我也是近來才回京城,只聽聞了些坊間的傳聞,倒是不曾見過陳亭稚。 許臨清點頭,回道:我全聽圣上 沈銘點頭,正色道:此次圣上有重任你的意思,太子如今十又四,正是需灌溉教養之時,圣上惜才,器重你才學淵博,此次歸京,你便不必再忍受艱苦流離了。 此時門突然被大風吹開,露出那一半的對聯,上面的新墨還沒干,盛字還差一點,暗紅的紙張微蜷,許臨清走過去把紙角撫平,已經沾濕的紅紙在她手指腹上印出絲絲鮮艷。 沈將軍,你這幾年可聽見京城有何不一樣的傳聞? 她回頭問道,看似漫不經心,眼神中卻盈滿了波紋。 男人沉吟了一會,道:未曾。 沈將軍,你從北邊來,路上可遇到流匪? 未曾。 沈將軍她止住了,不再問。 皇帝誅顧家,殺許家,不留情面,不顧余地,卻把重權依仗在沈家之上,這些年的謀篇布局,倒是讓太后母族如日中天般冉起。 想到這,她忍不住想笑。 六年了,皇帝還惦記著自己,想榨干她僅有的一點謀略,為他的集權鋪路。 外面的光漸起,曦光微弱但是在一步步踏進屋子里。 冬日的清晨與其他季節的不同,模糊得讓你分不清是該起身,還是該睡下。 但是亮的卻很快,不一會就曦光滿堂了。 許臨清進了屋,把熟睡的倆人叫醒,葉昭君睡得并不好,昨晚直到許臨清回來跟他說一切都好時,他才安心睡下,期間聽見屋外好似有人在爭執些什么,又不敢貿然出去給她惹麻煩,便躲在門后靜靜聽著,直至自己依著門框睡著。 還是許臨清將他抱到床上歇著。 外面是來接我回京的人,你們不用怕。 她神色平靜,看不出一夜沒睡。 年謹點頭,二人隨著她往外走。與高坐的沈銘撞見,男子高高坐著,衣衫貴重厚實,暗線繡紋,藏青色的京城款式上尋著跡硬紋,低調而奢華。 平白生了一股距離感。 葉昭君微微收起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 沈銘打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游移,后若有所思地朝許臨清勾勒個含義不明的笑容,看向他們的眼神冰冷得像寒夜。 許臨清道:沈將軍,勞煩您的手下給許某幫個忙,這些東西我也帶不走,想著做成干糧,分個類別給人送還回去。人手正是不夠,不知能否幫著些? 她指了指鄉親們送來的一摞一摞的物什,還差些沒有吃掉的,若是擺在這,也是浪費了鄉親的一番好意。 沈銘尋著她的手指瞧過去,見只是一些不值錢的野貨,剛想說些什么,看見女人認真的神色,便把話咽了下去,指揮著手下去cao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