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關系(九)
兄妹關系(九)
另一邊,司家。 司淳不在,但司朔作為多年未歸的養子,還是要跟養父母同坐一桌吃個飯的。 司榮和關雅秋如今對這個養子是不敢像以前那樣,尤其知道他這幾年在國外小有成就以后,多少還算很客氣的。不過飯桌上難免提及到不在家的司淳,司榮說起來,面帶慍怒 她呀,現在是越長大越是誰都管不住了,一天天地,跟著秦家薛家那幾個小子,被幾個不入流的小明星給勾去了魂兒不說,上個學還瞞著你媽和我跑到加拿大去 相比之下,關雅秋倒顯得對女兒的胡鬧沒那么在意,聞言有些漫不經心地:小淳不一直都這樣,以前就你最縱著她瘋,再說了不就一個男朋友而已,你女兒分得清輕重。 司朔則從頭到尾都垂著眼簾,連夾菜都少有,從司榮說幾個不入流的小明星這話開始,他就在發愣,吃飯的架勢渾像把每一粒米都數清似的,心不在蔫。 他試探性地開口:小淳沒跟我說過,媽,她什么時候談的戀愛??? 關雅秋沒發現養子表情和語氣的異樣,大概思索了下,小淳上了大學已經談好幾個了吧,但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沒一個長久的,就最近那個,好像比較合得來吧,叫什么顧 顧時。司朔接上話,同時暗暗咬牙。 對對,叫顧時。比小淳大兩三歲吧,是個演員,我和你爸見過一次,脾氣挺好的。不過你meimei說,不算男朋友,我也沒細問,她正是愛玩兒的年紀,又聽不進去大人的話。 不過小朔呀,你抽空還是勸勸你meimei,她以前最聽你的話了,玩歸玩,別太過。也讓她跟著你學學這些管理公司的手段,整天游手好閑的像什么樣子。 司朔低眉順眼地答應了,耳邊還持續縈繞著關雅秋那句:她以前最聽你的話了。 以前的確是這樣,現在? 說不準。 司朔心尖兒抽痛一下,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空落落的感覺。 以前那些都不長久,只有這個還算合得來。意思就是,司淳很偏愛這個叫顧時的男人嗎雖然司朔從一開始司淳在電話里和對方說話的態度就隱隱察覺出來危機感,但當這些話真的從司淳的身邊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可恥地涌出很多嫉妒的情緒。 他們談論起顧時的語氣,一如三年前薛游他們提起他時那樣他曾經厭煩的這樣一個附庸的身份,而今終于被人取代了。 他以為他會高興的,他不再是一個被鄙夷被嘲弄的玩物,這份痛苦有人替他分擔走了可他卻由身體各處竄起火燒火燎般的難受,他不由自主地去怨,去恨, 這就是司淳所謂的最喜歡?這就是她嘴里的最愛?他不在這幾年,她怎么可以這么快就找了新歡,她怎么可以這么快就拋棄他? 她怎么可以? 她明明說過的,只喜歡他,最喜歡他。 司朔魂不守舍,等到他反應過來,他才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司淳的房間了以前她的房間他是可以隨便進的,偏寵即意味著特權。 她這人刁鉆,難伺候,只有面對他的時候,脾氣才會有所收斂,大多數時候只不過是個嬌氣一點兒的小女孩模樣她對著他放下身段撒嬌的那幾年,都讓他差點兒忘了,他的小淳本來就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嬌小姐。 所以上午她才會那樣對他說話,因為她對所有不放在眼里的普通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變了,全都變了。他所以為的一切,早不是舊時模樣了也是這刻,司朔忽然想起來,他已經離開這兒三年了。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身邊早就不知前赴后繼了多少人,只有他還停留在三年前,以為她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他。 他忘了,司淳對他的喜歡本就淺薄啊。 司朔覺得自己像一頭困獸,在司淳的房間里轉來轉去,腦子里一團亂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的床,手邊的窗,甚至梳妝臺,浴缸,都曾是他和meimei的歡好之地他無法抑制自己的幻想和回憶,他不知不覺間呼吸加重起來,下身也慢慢勃起。 他曾無數次插進她的身體,她每次都用雙腿夾緊他的腰,高潮的時候,會哭著叫他哥,被cao的受不了了也不叫停,像要榨干他精血的妖精一樣,那么魅惑,又那么可愛。 她大概早已經忘了,可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異國無數個難眠的夜,他靠那些甜蜜美好的記憶疏解性欲和助眠,他沒有哪怕一刻忘記過她。 司朔倒在床上,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的他早就不像以前那樣能隨意在司淳的房間為所欲為,但他還是躺下了在這樣一個渾身都是熟悉香味兒的床上,像個變態那樣深深埋進被子里聞著,以緩解身體里無以言表的癮欲。 小淳,小淳 他既滿足、又痛苦地,在心里不斷默念著這兩個字。 司淳和薛游他們喝完酒已經下午六點多,天都黑了。她頭疼的厲害,沒管手機里一直響的電話,靜音后叫司機直接回家。 開門的傭人說先生太太都不在家,去參加慈善晚宴,問司淳要不要煮醒酒湯。 司淳踩著高跟鞋上樓,沒回頭,不用了,我想睡覺。 別墅里暖氣開得很足,司淳進屋就踢掉了鞋,脫了厚重的外套,只剩一件紅絲絨的吊帶裙她癱倒在床上,軟被瞬間裹住半身,微卷的長發鋪滿了床。 她閉上眼,不過半分鐘,又猛地睜開似乎有動靜,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屋子雖然大,但基本一覽無余司淳光腳踩在地毯上,幾步走到浴室門前,不帶一絲猶豫地,她猛地拉開玻璃門 等到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司淳先是一愣,爾后勾著嘴角饒有興味地笑了。 她的好哥哥,此刻正一臉錯愕地看著她,臉上潮紅的情欲之色未消。再往下看,就更精彩了,洗手臺放著一條她的內褲,似乎被他當成了佐以自瀆的配菜,司朔褲襠拉鏈大開,猙獰的性器握在手里,棒身還微微冒著熱氣,前端已經擠出幾滴半透明的前精。 那身溫潤如玉、正經禁欲的的素色家居服穿在這么色情的身體上,于她看來真是無比諷刺。 司淳喝醉了,腦子暈暈乎乎,什么話想說就說,不過腦子:司朔,三年不見,你挺會玩兒啊。 這話帶著讓司朔熟悉的戲謔,若不是那個讓他有些難過的稱呼,他差點兒就恍惚以為還是三年前那個時候司淳就很喜歡看他自慰,說他每次快射精時的表情好看的要命。 他看得出她喝醉了,如果不是酒精,她不會眼神迷離地在這兒扶著門框嘲笑他,而是直接一臉不虞地攆他滾出去了。 他第一次這么感謝世界上有酒這種玩意兒。 看司朔一動不動,司淳臉上的譏笑更大,她甚至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站姿,全身很隨意地放松靠在門上:還不走?是打算站在這兒給我表演全程嗎? 司淳記得以前的司朔最厭惡這樣的戲弄之語,每次她說類似這樣帶一點點羞辱意味的調情話時,他眼里都會極快地閃過一絲刺痛她一向知道什么最能傷他,量她這樣說,對方絕對會受不了的奪門而去。 但顯然她低估了現在的司朔對方不僅沒走,反而松手讓身下的yinjing慣性挺翹起來,在司淳微微皺眉的不解目光中,他一步步走過去。 他臉上含著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歡喜:小淳,我剛才洗過澡了,用的你最喜歡的那款浴鹽。你看他重新握住那根粗脹丑陋的性器,用力握了一下,那張清雋的臉上立刻隱現兩分難耐之色,潮紅直蔓延到耳根后,它長大了,比三年前更大,你不想摸摸嗎? 司淳怔住,眼里是難以置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臉色怪異:你吃錯藥了?你剛才是在勾引我嗎? 司朔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即使司淳嘴里說出勾引這樣略微貶低的字眼,他也表情未變。 轉而,司淳表情又松垮下來,沖司朔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走吧。別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我不記仇,你也不用因為害怕我報復你就在這兒委曲求全,沒必要。 說完,她就轉身,因為醉的太厲害甚至微微踉蹌了一下她往床邊走,下一秒被人從后面猛地抱住 司朔一只胳膊攔在她腰間,一只胳膊橫過她鎖骨捂住肩膀她整個被禁錮在他懷里,離得那么近,她甚至聽得見他急促的心跳。 司朔身上很燙,混合著酒精的暈眩感,讓她在感受到身后那根不容忽視的東西的溫度和硬度時,腦子里不合時宜地竄出很久遠地、三年前她哄著司朔上床時的情景。 那時候他還很純情呢,又乖又正經,但每次陷進情欲里時,表面的清冷就統統消失了,會一邊戰栗著射精一邊啞著嗓子叫她小淳。 那是她最愛司朔的時候。 小淳,我不是怕你報復我才做這種事的他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表情沉迷,歪著頭埋進司淳的脖領,唇瓣輕蹭著她滑膩的皮膚: 我就是為了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