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死子繼(一)
父死子繼(一)
何季x林玉 何宏葬禮結束的第四天,七旬酷暑的天氣,忽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何家的獨棟別墅有三層,造價六千萬。幫傭都在一二層打掃,沒人發現這家的女主人在小閣樓里偷情。 按理說何宏才過世不到半月,林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兒子摁在沙發上,半脅半迫地扒了她的裙子。 林玉嫁進何家這幾年,何季從來沒叫過她小媽,現在禽獸一樣把手伸進她內褲里的時候,竟然氣息不穩地喘著,咬著她的耳朵叫她小媽。 背德的刺激讓她濕了。她抬頭看這個,養在她膝下三五年,感情好的外人都挑不出毛病的繼子。 何季就在林玉這樣驚愕惶恐的目光中,把兩根手指插進了林玉濕淋淋的陰xue林玉以前很喜歡何季的手,夸他天生是貴氣少爺命,一雙手白皙修長,是用來寫字、彈琴的手。 少爺猥褻了夫人。 何季從來就沒把林玉當媽。 何家少爺這張清冷矜貴的臉,尚且帶著少年人的一點稚氣,現在卻顯露出和年齡相悖的邪意詭譎,以及終于得償所愿的滿足。 他竟像他的父親何宏那樣叫林玉。 阿玉。這個幼年喪母、少年喪父,外人看來命運多舛同時又體面光華的男孩兒,他竟敢直接叫他繼母的名字。 外面的人都說,父死子繼。 他們想不到的他覬覦的是他的繼母。 林玉嫁進何家的時候,剛和自己談了兩年的男朋友分手。 林家做的小本生意,賺點兒小錢。滬上多的是豪門望族,有的是人一夜暴富,也有的是人破產跳樓林玉的那個暴發戶爹就是做了賠本買賣以后,把女兒塞給豪門老爺子續弦沖喜的那一掛。 何宏八九十年代搞房地產起家,老來得子,可惜年輕老婆沒享幾天福就病死了,何宏花名在外,但也一直沒再娶。 或許是年輕的時候缺德事兒做多了,何宏才六十出頭兒,就老的跟七八十歲一樣,一身的毛病就有身邊人給他出主意,說家里是太久沒有喜事兒了,娶個老婆沖沖霉氣,他的病就會好了。 管它是真是假呢,總之何宏信了,一來他有年代信仰,二來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他還真的在周圍的名媛圈兒里挑挑揀揀起來可惜真正的好人家哪兒舍得把自己的千金嫁給這么個老東西,好巧不巧地,林玉她那個不值錢爹就攀上了何宏。 林家前腳瀕臨破產,后腳她那個馬上要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就連夜和她分手跑路了她也是心死,賭氣同意了她爸的要求。 嫁誰不是嫁,老頭好老頭妙,老頭活不了幾年,死了以后家產都是她的她爹是這么哄她的。 一個年過半百的新郎,一個要氣質沒氣質、要出身沒出身的半吊子千金。這么一對老夫少妻,竟然還風風光光辦了婚禮。等林玉穿著高定的婚紗踏進何宅的時候,她還不知道何宏是個什么樣的鬼東西。 那年林玉剛過二十六歲生日不到兩個月,婚禮司儀提議讓何宏十四歲的兒子當花童去臺上送戒指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那孩子。 男孩兒禮服左胸的胸花上寫著何季,他離她們好幾米遠,冷淡嫌惡地好像她們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真的是小孩兒。剛進入青春期吧,還沒抽條長開,撐死了一米六幾的個子,聲音雌雄莫辨的但是很漂亮,白白凈凈地,眉眼五官格外精致。 聽說他生母當年還是個明星。 這是林玉最開始對何季所有的印象了。 林玉嫁進去才知道何宏早就不能人事了,也因此這個老東西日積月累的陰戾暴躁起來,喜怒無常是基本cao作,動輒欺負折辱家里的傭人。 但一開始,何宏還裝的像模像樣地,他跟林玉說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兩人就分房睡了,何宅的其他人都在家里干了很多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林玉保住了自己的體面。在內,她爸的公司不僅被救回來,還因為何宏這個女婿水漲船高起來;在外,雖然丈夫的年紀比她爸都大,但世人都笑貧不笑娼,有人背后罵她不擇手段、小家子氣,但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找不痛快,她怎么說都是風風光光的何夫人。 唯一不舒坦的就是這宅子里的另一個主人何季。 何季性格很怪,林玉曾經試圖討好對方,人家理都不理,拿她當空氣。久而久之,林玉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了。但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一天至少碰早晚飯兩次面,因為這個,林玉可不少受何季的冷臉。 林玉也沒見過這孩子跟誰親近,何宏可是他親爹,也沒見他給個笑臉,更別說林玉這個后媽。 他也從不叫林玉作媽,就連當初在婚禮上,當著眾人和司儀的面兒,他喊的也是您。 不過勉強也算過得去。 直到有天何宏喝醉了,回到家以后,忽然對著林玉撒起潑來,一臉陰沉地指使林玉給他脫西裝外套,一個不順眼拽著林玉的頭發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懵了,一抬頭,看見放了學的何季背著書包走進來他正好撞見。 林玉當下也顧不得什么了,她并沒見識過那個真實的何宏有多可怕變態,只知道自己無緣無故被打了。家里其他人聽見風聲早就離得遠遠兒的,沒有人幫她。她也是年輕氣盛,隨即惡狠狠地推了何宏那個老頭子。 她的噩夢就是從這一推開始的。 林玉永遠也忘不了那晚,她被何宏一路拖到地下室,那個漆黑陰暗的地方,擺滿了各式各樣可怖扭曲的性虐道具。何宏把她綁起來丟在角落里,然后叫來了一個想爬床高飛的女明星。 何宏不能人道,但不代表他不能虐待別人,被他叫來的女人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那個老東西的凌虐下凄慘又沉浸其中的叫了整整一夜。 那天以后,林玉毫發無傷地從地下室出來,卻就此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地躺了一個星期。 何宏還是笑瞇瞇地,是外人眼里專注慈善事業的和藹商業家,林玉卻一看他笑就打冷顫。 何宏殺雞儆猴的目的達到了,新嫁進來的林玉,和宅子里其他人一樣,對何宏言聽計從,聞風喪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