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妖孽
B市機場,人來人往的機場,白色的瓷磚地板,白熾燈照得地板閃閃發亮,人行走時投下一束束陰影。 清歌拖著行李箱站在航站樓出口處,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難念會被人打量,何況是獨身一人的女子。 她穿著簡單款的及踝風衣,整個人清瘦又好看。 因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有點疲憊,未施粉黛的皮膚看起來很是白膩。 她的皮膚是神經質的白,能看見淡淡的血管,倫敦不常出太陽,興許就養白了。 天空中是淡藍色的云層層層劃開,淡黃色的日頭漸漸浮現。 清歌望著對面高聳入云的高樓大廈,默默嘆了口氣,這幾年B市變化還挺大的。 一輛黑色路虎停在她跟前,那人鳴了鳴喇叭,車窗緩緩下降。 里頭的人一臉桃花相,桃花眼微微上挑,依稀可見他好看的雙眼皮褶子,薄薄的一層。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妖艷了。男人吹著口哨,頗不正經道,美女,哥哥送你回家? 清歌翻了翻白眼,她指了指后面,示意男人打開后備箱,將藍白相間的行李箱妥帖放好,坐上車。 這次不回去了吧? 車子平緩駛入大道,清歌撐著腦袋架在車窗上,她懶懶地睜開眼,不回了,在那邊哪有在家里舒服,而且我有些事要弄明白。 清歌出去四年,再回來時感覺這座城市變化很大,明明是生她養她的城市,卻覺得有點陌生。 在異國他鄉生活,多多少少會有點不適應。 她去英國四年里,吃的大多數都是中餐,但外面的中餐廳不正宗,她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做飯。 以前顧南山說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還嬌生慣養,以后不知道怎樣的男人能怎樣包容她。 她笑得燦爛,半真半假道,那我就不嫁,賴在小叔身邊。 少女的隱秘心事像泛著漣漪的池水,時時波動,風一吹,那水面又有動靜。 那時候的她也是如此,顧南山隨隨便便一個神色,她都能心動好久。 她回來沒通知任何人,和當年一樣走得悄無聲息,沒人知道她要走。 顧老爺子在電話里說她,不省心,寒暑假也沒回來過一次。 過年時間她大多數都碰上上課,一般不回來,寒暑假,她不想回來,怕碰見他。 清歌其實很期待顧南山去看她,打電話給她。 哪怕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他不主動聯系她,清歌也不敢聯系他。 沈鶴城看她陷入沉思,喚了清歌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去哪?不回顧家? 沈鶴城是在英國認識清歌的。 留學生里有自己的群體,時不時會弄一些聚會,就是那時候沈鶴城認識的她,他比她大兩屆。 那時候的她看起來沒現在開朗,有點憂郁。 她的五官很很漂亮。 特別是鼻子,小巧又精致,鼻梁很高,像希臘神話里的雕像,好看又自然。 在華人圈里很多人追這個漂亮小姑娘,小姑娘氣質出眾,就是很難追。 每次一有男的動了心思,旁邊的男士都要勸那個人放手。因為實在是追不上。 后來沈鶴城找到機會和她接近之后,才知道她說有喜歡的人不是為了拒絕他的托辭,她心里真的有一個人。 倆人處著處著,沈鶴城就從追求者的身份變成了朋友。 后來,沈鶴城家里出了點事,畢業后直接回來,接手恒陽報社。 清歌清脆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拉回來,她對著他笑,陽光被揉碎映進她眼中波光粼粼,去酒店吧,不打算回家那么早,過幾天要參加婚禮。 沈鶴城被她的笑弄得心旌蕩漾。 這女人還真是妖孽! 啦啦啦,小叔明天就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