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曖昧

    怎么回事？數據怎么可能一夜之間都不見了呢？陶老師又檢查了一遍，站在他身旁的娜娜焦頭爛額。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修改了一些細節，現在文件夾里卻空空如也。

    陶老師不是會沖學生發脾氣的那一類人，但也不得不皺起了眉頭，轉過身對娜娜說：今天晚上再趕一份報告出來，你能辦到嗎？

    雖然說是才寫好的報告，可是整個項目做了大約有半年，所有的細節要從頭開始捋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娜娜勉強開了口：可以再給我兩天時間嗎？

    陶老師有些生氣：明天下午三點我就要當著整個colboration的人做匯報了，你能給我兩天時間嗎？

    娜娜點了點頭：確實是我沒有備份好。明天下午三點以前，您放心吧。

    午飯時間，組里的人一起去樓下吃飯，娜娜只顧埋在電腦屏幕后面干活，也沒注意到辦公室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娜娜抬起頭，看見了學長。

    就你一個人嗎娜娜？

    她反應過來，環顧四周，點了點頭：他們應該都去吃飯了。

    你不去嗎？

    我有點事。她復又埋頭在一堆文件里，也不看他，你先去吃吧。

    學長默默走到了她的身邊，沒說話，在后面看了幾分鐘。

    這部分的數據我有，當時你發給我讓我幫你proofreading來著，你忘了？

    娜娜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如釋重負：啊，那你發給我好嗎？陶老師明天下午要匯報的，我把之前的版本給不小心刪了。

    學長耐心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像以前戀愛的時候那樣對她溫柔一笑：好。我陪你寫。

    深夜十二點，娜娜給陶老師發送了一封附了報告的文件，整個人像要癱掉似的躺在辦公椅上。她打開手機，才發現許之陽給她發了好些消息。

    約她見面。

    連手機屏幕都像是透著粉紅色的快樂。

    寫完報告這么開心？

    娜娜極力掩飾：當然了。

    她輕快地穿上外套要回家換衣服，再沖個澡，噴上香水去見許之陽，學長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娜娜。

    她不敢看他，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些話沒有說明白。

    學長靠得很近，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語氣輕柔：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了嗎？

    他離開學校去英國留學的一年，她全當他已經放棄她，和她單方面分手了。

    手中的外套還沒來得及扣上，學長就攏過前襟的領子，曖昧地幫她系上胸前的扣子：娜娜。

    娜娜驚慌失措，低頭和他道別，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