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雪山脈
第29章 暴雪山脈
貝莉葉的試煉一直沒有開始,而阿茲塞爾直到入夜才回來,把兩人叫到房間。 神甫說他也不認識這圖案。阿茲塞爾說:我現在只能猜測,這可能是什么咒文。只有那個女人才知道它的含義。這樣也好,和她有關的,很可能有什么邪惡的意義。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貝莉葉的胸前沒有出現這玩意兒。是否意味著她的試煉還沒有開始?阿克爾問。 我不能確定,阿茲塞爾對貝莉葉說:我很抱歉。不過我認為這血的效力不可能潛伏很久,試煉到現在還沒開始的話,對你來說應該相當樂觀。 阿茲賽爾,通過試煉后,到底會得到什么力量?阿克爾繼續問:我的力氣沒什么變化,而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這個力量不會讓你突然力大無窮或法力無邊,阿茲賽爾回答:但是你在戰場上就能體會到,它會擴展你身體的潛能。我曾經和數百活尸作戰而不覺疲累,身體也變得更加強韌。而且這力量似乎能使你免受邪惡的侵害,這很諷刺,如果考慮到它的來源的話。 那么,像她這樣不靠rou體作戰的人 我也不知道,除了你們,我再沒見過通過試煉的人。我很希望我有時間能觀察她的變化,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阿克爾,阿茲賽爾轉向他,說:很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把這稱號給你,也沒有時間來舉行儀式公告天下。我需要你立即幫我去做一件事。 你知道我會為你做任何事的,并不是為了這個無聊的稱號。阿克爾說,他那一如既往的態度,使得阿茲賽爾即使憂心忡忡,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二十天前,我派了一只偵察隊進入暴雪山脈,按計劃早該返回,現在卻杳無音信。阿茲賽爾說:我不能再盲目派人前去偵查,現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我需要你深入山脈中,查明是否真的會有大規模的黑之噬,或者,神明保佑,只是我過分不安的猜疑。如果等待我們的,真的是最壞的消息,至少能為我爭取求援的時間。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出發。阿克爾說。 孩子,這并不只是偵查那么簡單。阿茲賽爾說:現在兇兆越來越明顯,也許在山中已經匯集了大量的活尸,即使你通過了試煉 阿茲賽爾,阿克爾突然打斷他的話:別擔心,我會活著回來的。如果黑之噬真的來犯雙子堡,我會在你身邊和你并肩戰斗,相信我。 阿茲賽爾說不出話來,只有沉默地拍拍阿克爾的肩膀,希望將所有的好運都傳遞給他。 這時,貝莉葉小小的聲音響起:我也去。 她很少主動開口,聲音顯得很沒底氣,卻異樣的透著堅定。阿克爾眉頭皺起。心想現在她還沒確定是否通過了試煉,去執行任務顯然不明智。他正要拒絕,卻聽阿茲賽爾說:也好,你們一起去吧。 阿茲賽爾,她的情況還沒確定,讓她跟我去太冒險了。阿克爾阻止。 現在不是擔心她的時候。阿克爾,她和你一樣經受了試煉,只要她活著,就意味著我的繼承者是你們兩個人,你們必須相互扶持。她的荒野技能可以幫助你,至少,她不會成為你的麻煩。阿茲賽爾說著,頓了一下,又補充:有人和你一起,我的擔憂也會少一些。 阿克爾看向貝莉葉。她頭垂著,濃黑而柔軟的頭發遮住她的眼。的確,這個女人在荒野中敏捷的像只小鹿,不會給他添加任何負擔。而且,她在野外有很敏銳的直覺。雖然除了血法術,她沒有任何攻擊力,但是他也不需要她的力量保護他。最后,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并不差,如果將來兩人會共同承擔起阿茲賽爾的責任,就該從現在開始培養默契。 那好,他說,明天清晨,我們兩個一起出發。 一夜籌備。第二天清晨,兩人再次離開了雙子堡,向暴雪山脈前進。 嚴格說來,雙子堡所在的雙子峰也是暴雪山脈的一部分。從雙子堡向西北方向,暴雪山脈綿延萬里,幾乎直達大陸的北之極點。山脈和卡利荒原的領界糾纏不清,甚至有人認為暴雪山脈本就屬于卡里荒原,因為兩者一樣環境惡劣,邪惡遍布。 也許在這片山脈中,邪惡的生物并不比荒原中少,但是比起來從荒原蜂擁而出的黑之噬,來自暴雪山脈的活尸數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有種說法是,居住在山脈中的巖人族抵御住了邪惡的力量。 巖人是個很神秘的種族,自遠古時就定居在西北群山之中,閉關鎖國,與世隔絕。據說巖人族的地下文明及其鼎盛,是不輸給人類的龐大種族,但是關于他們的信息仍然少之又少,沒人知道這到底是傳言還是事實。 阿克爾和貝莉葉追蹤著偵察隊的痕跡,在暴雪山脈中行進幾日,仍沒發現他們的人影。旅途中,兩人的默契果然與日俱增。貝莉葉的荒野技能為阿克爾提供幫助,而阿克爾的體力彌補了貝莉葉力量的不足。這次探索對阿克爾來說,比起上次帶著十幾個男人進入荒原還要輕松得多。 對貝莉葉而言,試煉來襲的恐怖漸漸遠去了。她還能繼續活著,而且還是活在自己的太陽身邊,能夠為他做事,她是如此的滿足,以至于什么都害怕的她,完全不在意山脈中惡劣的氣候和兇猛的野獸,甚至還欣賞起這里的景色來。當然,比起卡利荒原,暴雪山脈的景色確實美麗許多。她神色中的瑟縮和空洞消失了,臉色鮮艷活潑起來,使她那本來平凡的相貌竟顯出了幾分動人。 與她相反,阿克爾的臉色卻日益凝重。進入山脈這么多天,他們沒有遭遇一只活尸,偵察隊所留下的痕跡也顯示從未經歷戰斗。但是空氣中,詭異的氣味卻那樣濃烈,周圍不斷出現植被和生物被邪惡毒害的景象,這一切讓阿克爾極為不安,就像阿茲賽爾所說的一樣,似乎真的有什么巨大的恐怖就要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