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腥的宴會
第七章 血腥的宴會
第七章 宴會比想象中盛大,又比想象中露骨。 呂伊皓發誓她不止一次看到奧格斯汀有意避開一些色瞇瞇盯著他看的人。 這讓她想到那群頂層電梯里的佳人們,難道奧格斯汀竟然是以這種身份被邀請的?! 當然不是。 當奧格斯汀把呂伊皓帶到一個胡子大把,下面還梳著小辮的老人面前,并向他介紹起她的時候,呂伊皓才知道奧格斯汀即將要以男主演的身份跟團在世界巡演了。 你可真是個幸運的姑娘,名叫奧斯卡的老人沖她說,就算在漂亮人扎堆的劇團里,奧格斯汀也很受歡迎。 呂伊皓應和贊美奧格斯汀幾句。老頭就和放過她和奧格斯汀聊了起來,呂伊皓站在一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奧格斯汀大概也是發現了呂伊皓的走神,他假裝被她拉著袖子,彎腰傾聽,然后指著大廳的一側:那里有休息室,親愛的。 呂伊皓忽視稱呼,她感激得看一眼奧格斯汀,立馬開溜。 路上她還眼疾手快拿起幾個小食,快速塞進嘴里。 味道很好,但她更喜歡熱乎乎的食物。 一旦離開主廳,人聲就立馬變小了,走廊上很安靜。 呂伊皓沒來過這種公館,走廊上也沒有侍者,她單純得以為隨便一扇門后都能走進去休息。 推開稍微有些沉重的木門,她走了進去,休息室很大,也很雅致,起碼她進去就看到被皮革邊框包裹著的落地鏡,讓她驚嘆于這里裝修的大手筆。 當她走進去的時候更是驚呆了,她發現了一個男人! 她頓住的腳步聲驚動了在抽煙的男人,對方回頭一看,呂伊皓立馬就想起她在頂層見過對方,只不過那天張揚的粉色頭發被染回黑色,整個人看起來也陰沉許多。 你就是塞壬推的新海妖? 呂伊皓否認道歉,扭頭想離開。但她卻怎么也拉不開門。 抱歉,我不應該擅自進來。我不是海妖。麻煩你把門打開。 呂伊皓知道塞壬的海妖是什么。 指的是色情片的自然人主演。他們因為稀有的數量和夸張的吸金力,被叫做海妖。 而海妖,并不是什么好職業。無論男女,只要作為海妖出道,需要和各種先進人性交,直到性交一方受孕,海妖才能隱退。海妖的性愛片穩定了很大一部分不肯低頭于蜂巢政策又渴望基因延續的先進人,因此聯邦政府也睜一只閉一只眼。 沒錢壞債,現在又怕被做死。怎么不擔心今天出不了這個門?面露不悅的男人說著逼近呂伊皓。 她這才發現對方脖子上的血管微微暴起,且泛著詭異的藍。這人大概是吸食過什么興奮劑。 考慮到幾乎高她兩個頭男性的體能,呂伊皓不想自己出現在慘死新聞報道里,她伸出手,抵住他靠近的身體:我真的沒撒謊,你再看看。我肯定和要來的人長得不一樣。 對方哼了一聲,一把抓住呂伊皓的臉。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無視呂伊皓的痛呼,一寸寸看過她的五官。 但男人非但沒有放開呂伊皓,反而強行撐開她的嘴巴,手指伸進了她的口腔。 呂伊皓被扭動在嘴里的手指弄得想吐。 你很年輕,渾身上下只有耳墜,男人靠的很近,身上的煙草味鉆進她的鼻子,她無法閉上嘴,只能靠吞咽來排斥不適感,你是誰帶來的寵物? 男人不給呂伊皓回答的機會,他的膝蓋抵開呂伊皓的雙腿,研磨起她的下體,她難受得蹙起眉頭。 忍耐的表情也很不錯。不知道身材怎么樣。 男人將呂伊皓抵在墻上,壓著她的喉嚨,呂伊皓被他捏的快要缺氧,就連反抗的力量都小了很多。 在逐漸模糊的視野里,她看見男人的脖子上的藍色已經蔓延到下巴,他整個人看起來陷入了一種即為亢奮的狀態。 男人在呂伊皓昏過去之前,將她重重甩到地上。接著跨坐在她身上,一把撕開她的衣領,露出了貼著乳貼的上身。 男人喘起粗氣,口水耷松下拉,他伸手捏起呂伊皓的rufang,用下體拱著她的小腹。 呂伊皓又疼又害怕,男人太詭異了,他現在他看起來就像一頭呆滯的怪物。 在男人布滿藍色血管的臉要貼向呂伊皓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他直起身體,看向虛空的某一處,然后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男人的嘴越咧越大,眼瞼充血外擴,接著是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皮rou裂開的聲響,呂伊皓嚇傻了。 眼睜睜看著男人的腦袋被他自己弄成兩半,暗紫色的血漿噴出,濺進去呂伊皓嘴里一些。 惡臭的血腥味讓嘔吐起來,但同樣也讓她找回神志,呂伊皓掙扎著把還在抽搐的男人推開。 男人身上還帶著體溫,她甚至還能聽見他喉嚨里發出的咔咔聲響,呂伊皓幾乎要崩潰了,她連滾帶爬,甚至不顧上她蹭到了男人的腦漿和自己的嘔吐物。 她瑟縮在角落,發著抖。腦子里閃現過她一直想要藏起來的記憶,她快崩潰了,用手捂住耳朵,碰到了mama給她的耳環。 你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母親的臉出現在腦海里,呂伊皓捏著耳墜,慢慢冷靜下來。 又自己呆了一會,呂伊皓想起要報警,她爬起來去拽門把手,卻依舊紋絲不動。 她回頭看到慘死的男人,咬牙靠近,摸索上男人的手臂。 她發現自己抖得厲害,但她要從這里出去。 活下去。 男人皮膚已經變成了詭異的藍紫色,她扯開衣袖,露出下面最新款的通訊表。 沒有密碼也沒有使用者身份,呂伊皓只能用帶血的手指滑動開緊急呼叫,在撥通后縮回角落里。 您好,這里是 7 區聯邦警局,在大約 12 秒之前,您撥動了緊急呼叫按鈕,請問遇到了什么困難。 呂伊皓嘗試說話,一開始只能呼哧出聲,但逐漸找回聲音:有、有人死了。他的頭突然裂成了兩半,我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他似乎磕過藥。 接著她語速加快:他死之前想要強jian我,但我真的沒有殺他 好的,您先冷靜,對方的顯然見過各種報案者,聲音放緩起來,我們只需要,您能為您所說的話負責,您說以上都為事實,我愿意為發言負責。我們就會立馬獲取坐標信息,前去幫助您,在等我們到現場之前,您什么都不用做,請保護好自己。 以上都為事實,我愿意、為發言負責。說著她又干嘔一聲,但什么都沒吐出來。 好的。大概十分鐘內,我們就能抵達現場。但今天天氣不佳,可能存在延誤。 說完,那邊斷了電話。 等待中的呂伊皓抱住自己,幾次嘗試把衣服攏起來,但都沒能成功。 她的情緒逐漸變得麻木。直到她看見一個人突然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識抬頭。 燈光下的紅衣青年,正是柯尼特。 柯尼特正垂眼看著她,他原本皺起的眉毛在辨認出她的臉之后,轉為驚訝:是你? 呂伊皓嘴里發澀,重復道:我沒有殺人。 她還記得在頂樓上看到眼前青年和死去男人聊天的樣子,她用發軟的手腳,蹭著地板想爬的離他遠點。 男人靠近幾步,呂伊皓害怕的抱起頭,縮成一團。 她視線一暗,帶著體溫和香水的布料蓋在了她光裸的身上。 呂伊皓把頭兩臂中抬起,只見柯尼特身上只剩下背心,背對著她說到:我知道。 呂伊皓有些發蒙。 這個時候,門被人破開了。穿著警服的一男一女出現在門口,他們身后跟著穿著侍者制服的人。 其中的中年女警看到呂伊皓,朝她發問:女士,是您報得警么? 呂伊皓微微點頭,看上去慘不忍睹。 女警轉頭看柯尼特,黑發青年沒等被問,就開口道:我是他的堂兄。宴會遲遲找不到他,我才動用異能四處尋找。 警察請他們呆在原地,等他們先確認好現場之后再動,但女警還是溫柔的用熱水幫呂伊皓情理了一下臉,讓她看上去不至于像是從血漿里撈出來的一樣。 又是這樣種案子男警察感嘆,取證的動作快的帶著殘影。 繼續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在門口逐漸要聚集起人群的時候,女警將柯尼特沾血的鞋底拓印收進便攜證據庫包里,對著呂伊皓和柯尼特說。 好了,現在我需要問些話,原本是需要回最近警署,但現在外面風雨太大,女士又受了驚嚇,我們就留在公館內吧。 呂伊皓沒有提出異議,柯尼特更是直接讓領班按照警察們的需求準備三間房間。 請問我能洗個澡么?呂伊皓在女警扶著她的時候小聲問了一句。 可以的,但我需要在您洗完之后看一下你身體的情況。 被帶進房間,呂伊皓勉強打起精神自己走進浴室,她盯著出水的龍頭發呆。 等水灌滿浴缸,她把柯尼特給她的外套脫下來疊好,褪去臟污破碎的旗袍,松開頭發,踏進浴缸。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頭發暈的呂伊皓才穿起浴袍從浴室里出來。 有位男士說是你的丈夫,金發藍眼睛長得很英俊,身高大概這樣,女警比劃著,確認么?你想讓他進來么? 他是,呂伊皓搖頭,但我現在想一個人呆一會。 女警眼里流露出同情:我可以讓你一個人呆會,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先看一下你的身體。你之前提到了強jian,現在留下證據,有利于增加你證詞的可信度。 呂伊皓心情差到極點,她褪下浴袍,光裸著轉向了她。 女警皺起眉頭。 女孩的脖子,胸部,腰腹,腿部遍布淤青,整個后背甚至都是紅的。 女警拍下照片后,呂伊皓厭煩地說: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能讓那家伙進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