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 再隨便點開一個,是嚴杏和周霆禮被勸下臺的主桌,她笑得臉紅紅,和他說著什么,手不規矩地往他褲襠抹去,隨時要解他的褲子。 接下來好幾段,不同人拍的,其中還有切蛋糕環節,嚴杏隨手把蛋糕拍周霆禮他叔臉上了,眉開眼笑的。 畫面一轉,宴席將散,兩人又在臺上吻得難解難分,他捧著她的臉,偏頭親吻著她,男人的下頜線條優越,屏幕拉近,好像能看見舌頭交纏的樣子,這個吻色氣得不行,就差當場開車上高速。 嚴師奶和周母所言非虛,為了兩人好受點,還往好了說。 嚴杏覺得自己要瘋了,捂住了臉,天吶天吶,把她拉出去活埋了吧。 周霆禮剛醒頭還疼,看了些覺得頭更疼了,他伸手扣下嚴杏手中手機,不想讓她再看了,他把手機還給周母,保證,以后不輕易喝醉了。他寬慰兩邊mama,是人都健忘,過幾天就都忘記了。 這話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怎么可能忘記,實在太精彩了,等到兩人生孩子,這些小視頻分分鐘還能被貪玩好事的小輩翻出來給他的孩子看。 這些勁爆小視頻在親朋好友里小范圍傳播,不知怎么了傳到米娜那,震驚她的不是兩人的行為,而是周霆禮竟然訂婚了,還是和那個sao得不行的土包子。 吳牧之恰巧在她身邊,米娜氣得冷笑,霆禮訂婚你都瞞著我?你們男人怎么都一路貨色?就好這口! 吳牧之的確瞞了周霆禮訂婚的事,后面一句把他惹急了,什么叫好這一口?阿禮喜歡又不是我喜歡! 米娜把手機甩過來,你聽聽她的聲音! 她矯揉造作地開始學嚴杏的聲音:阿禮,我還要~我還要~再親親我嘛~她變了臉:呸!一個土包子。 吳牧之點開,看見了好友精彩的訂婚宴場面,他先是在溫泉旅館無意見到裸身的嚴杏,現在又聽到了嚴杏類似叫.床的求親親的聲音。這下,他對阿禮這家伙挺性福的認知又添了一層。 我快瘋了!米娜撲打在客廳的沙發上,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好過,阿禮是我的! 吳牧之立刻摘出自己,我不和阿禮作對。你要搞他,什么都別跟我說。 米娜循循善誘,想把他拉上自己的船,我找些藥,阿禮歸我,那個sao婆歸你,做不做?到時說是仇家下藥就行了。 神經??!吳牧之一聽炸毛了,男人的審美不是千篇一律,我不喜歡嚴杏這款。還有,你還給阿禮下藥?忘了你和他是怎么分手的?他不想再和蛇蝎心腸的女人待一塊了,好家伙,你不是藥神誰是藥神? 吳牧之走了,米娜兀自撇嘴,慫貨,你不做我做。 經歷了大型社會死亡現場后的嚴杏吃完午餐,被周霆禮留在502,她悶悶不樂。 周家爸媽識相地說要出門打麻將,給二人獨處空間。 周霆禮要補覺,讓她陪他睡會兒,捏她懨懨的包子臉,別想了?;蛘吣氵@么想,不是你一個人社死,是我們加兩邊父母六個人,要出丑一起出丑。要一起富貴的一家人,能不一起出丑? 偌大的思想包袱被周霆禮一下除以六,嚴杏心里稍微松快,嚅囁道,阿禮,你要是不和我訂婚就不會鬧這一遭了。 胡說什么!周霆禮把她抱上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上,他很滿足,我巴不得早些訂婚呢,這樣我就不怕小熊你被人騙走了。 嚴杏窩在他懷里懶洋洋的,即使不說話也覺得這樣很美妙,周霆禮對一個細節好奇,你說要吞劍,怎么就來解我的褲子? 嚴杏欲哭無淚,不要說了好不好? 周霆禮笑得很壞,手掌探進嚴杏的上衣里,表演給我看好不好?好久沒做了。 他低喃的話音說不出來的欲,嚴杏饞他身子,和周霆禮接吻,輕輕含住他的唇,溫柔地吮吸,她想慢慢來他倒很猴急,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互相牽扯著除衣服,直至赤誠相見。 訂婚后,嚴家對嚴杏一周七天有四五天睡在502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臥室床頭的避孕套消耗甚大。 周霆禮過上了有rou吃、有人管、有老婆愛的三有生活。 訂婚后,周霆禮添了名正言順這一層,對嚴杏超好,嚴師奶時??匆娦z口賴在沙發上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不完的話,對彼此咯咯咯地笑。 嚴師奶覺得嚴杏訂婚后變了個人似的,不像以前莽撞幼稚,到底成了家,舉止穩重許多,眉眼也帶一股風韻。 每年六月是周霆禮最忙的日子,他和吳牧之要整理店面賬目和營業文件,今年添了東市匯星坊的蛋撻店和別處商圈的商鋪,賬數復雜又龐大。 周霆禮回南市幾天,回到南市的周家,周母幾個月不見兒子,有一大堆事要交代,例如他和嚴杏的晚餐是在501吃的,吃可以,要體諒嚴師奶辛苦,給生活費和勤快點是必需的。 周霆禮是生意人,待人處事自然不差,周母之所以絮絮叨叨,因為不管他幾歲,在mama眼中都是孩子,免不了多說幾句。 說著說著,周母說到孩子的事,和阿杏沒有結婚,不好弄出孩子,悠著點。你不要讓阿杏吃避孕藥啊,知不知道? 周霆禮不愿長輩來管二人的房事,我有做措施,不會讓嚴杏吃藥的。 周母說那天她和阿杏視頻聊天,嚴杏臉有些圓,她解釋說自己浮腫了,周母隱約看她身后的床頭有個藥瓶,像是某個牌子的避孕藥,那個牌子的避孕藥就有浮腫這一副作用。 這事聽得周霆禮詫異地揚眉,斂下神色,在周母面前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媽,你看錯了。那個藥瓶我是知道的,是嚴杏的維生素。她浮腫是因為那幾天她趕程序上線,天天加班到十點多。 周母哦了一聲,阿媽不該管你們這些,以后不說了。 周霆禮沒說什么,心想嚴杏真的在吃避孕藥?他有做措施她是知道的,凡事不能亂想,周霆禮甚至胡思亂想到了莫不是嚴杏在外邊有狗了? 在南市蛋撻店的辦公室,吳牧之的老巢,坐在老板椅上的周霆禮看了半日,擰起濃眉:又亂又雜,不分主次,南市這邊的財務吃干飯的? 吳牧之面上訕訕,他隨性了點:又不是要上市,你我有錢賺,差不多就行了。 周霆禮什么事都能隨意,唯獨賬目不能瞎混:你怎么樣,下面的員工就怎么樣。以前廚師刪數據那事還不吸取教訓?我不是救火隊員,不能隨叫隨到管這堆爛事。 話到這里,吳牧之斂了玩世不恭的神色,和周霆禮一起翻看賬目,商量著怎么改善。 周霆禮知道吳牧之不拘隨性的性子,這性格有好有壞,壞處顯而易見,但是小資和網紅那套他玩得轉,信手拈來,蛋撻店走紅不是沒有道理的。二人一嚴一松、一張一弛,才能合伙這么久。 到了晚上飯點,南市一幫兄弟為周霆禮接風,約在附近的西北菜館。 吳牧之對周霆禮的轉變有切身體會,訂婚了,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身上不怒自威的架勢愈足,應該是責任所致,身上靠譜和持重的氣質更加明顯。 吳牧之想,如果他是女的,就找周霆禮這樣的。心思一轉,他為自己開脫,以前他幫著米娜追回周霆禮其情可諒,畢竟這么好的人錯過難找。 盛夏夜風燥熱,西北菜館包廂內空調運轉,周霆禮笑著,和勾肩搭背的兄弟碰了一杯,往日讀書相處的情誼歷久彌新,不摻雜質的兄弟情。 男人的席間,女人是永恒的主題,有人說:他和杏meimei是對門,不然以他的性格,女生都不知道怎么突破,把他泡到手。 周霆禮淺笑著搖頭:不是她追我,是我追的她。他對自己能和嚴杏訂婚這事很自傲,笑得春情蕩漾:她很難追的。 有人往周霆禮胸口捶了一下:笑得真sao情,什么時候造人做爹地??? 蕪湖!有人想聽故事:你追她?是什么樣的人呀?靚不靚?辣不辣?做什么的? 桌上兩三個見過嚴杏本人的,吳牧之回想了一下,杏meimei真不錯的,有時樂呵呵的挺招人喜歡的,很白,和阿禮很搭,阿禮下了很大一番功夫追到手的。 一頓飯吃完,滿桌狼藉里,三倆散盡,阿達往酒杯里彈了一下,杯中一連串氣泡冒上來,他遞過來一杯酒和周霆禮干杯:阿禮,等你結婚那天,兄弟送你一份大禮。 周霆禮不疑有他,仰頭喝下。 吳牧之和周霆禮在南市的家住得近,他顧著在手機上叫代駕一起走,一轉眼的功夫,周霆禮已經趴俯在桌上,他看起來很燥熱,說這家菜館空調垃圾,要出去吹吹風納涼。 吳牧之覺得不對勁,恍惚間一抬眼,隔著菜館的落地玻璃,捕捉到對面馬路牙子上站的女人,隔著穿梭的車潮,米娜施施然站在那里等自己的戰利品。 吳牧之的太陽xue突突直跳,去拍周霆禮微紅的臉,阿禮,阿禮,醒醒。 阿達攔住了吳牧之,米娜來了,她會照顧他的。我們走吧。他嘿嘿一笑,阿禮的女人緣不錯呀。 米娜已經推開包廂門婀娜地走進來,歪著腦袋瞧吳牧之:牧之,你走吧。她輕輕撫上周霆禮的臉:霆禮訂婚了可又怎么樣?我愿意無名無分跟著他呀。 米娜和阿達勾連對周霆禮下藥,發現這點的吳牧之簡直暴怒,猛地拎起阿達的領子攥起拳頭對著他的臉就是一下,你真是有??!他指向米娜,對阿達吼,她癲你跟她一起癲?阿禮都訂婚了,你還搞他?一起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阿達被打得偏過頭去,松開他的吳牧之不想多待,攙起昏睡的周霆禮:阿禮,我們走。我送你回家。他冷眼瞪著二人宣告:今天沒人敢動你一下。 米娜怎么能容忍到嘴的鴨子費了,攔住吳牧之開啟懷柔模式,牧之,這件事跟你無關,只要你裝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行了,都是我鬼迷心竅地想睡霆禮。擠出眼淚的她哀著嗓子,牧之,你走吧,我真的沒辦法不想著霆禮啊,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求求你 吳牧之對米娜的眼淚是沒有抵抗力的,偏過頭去, 吳牧之強調不喜歡嚴杏這類型是真的,因為他喜歡的類型是米娜這款,要不是她是他彎彎繞的親戚,要不是大學時她和周霆禮拍拖,他會追求她。 面對米娜氤氳含水的眼眸,楚楚可憐的面容,吳牧之有些動搖,他想松開攙扶周霆禮的手,可另一個聲音在腦海里響起,他說了出來,米娜,今晚把阿禮留給你,你得償所愿,你倒是不可憐了,嚴杏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