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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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鍍膜玻璃窗外,一身便裝的蔣挺面色冷凝,環抱著雙臂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胳膊,雙眼盯緊了坐在里面那個被拷在審訊椅上的年輕人。 隨后,審訊室的被打開,穿著警服的喬立真拿著厚厚的一沓記錄走了出來,快速翻看一遍后,遞到了蔣挺的手中。 師父,已經第五遍了,來回就這么幾句話。 喬立真頂著眼睛下的兩團烏青,說話的時候都覺著天旋地轉,他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睡覺了,除了今天晚上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瞇了半個多小時。 蔣挺伸手接過,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開口問道:家倫那邊呢? 余天提供的幾個網址已經作廢,小麥還在順著原先的網址找,不過希望不大。喬立真話說的飛快,眼角時不時朝站在跟前的人瞅一眼,末了,還是試探著開口,師父,都已經好幾天了,大家都熬不住了。 正認真翻閱著筆錄的人,只從鼻子里隨意嗯了一聲,余光瞥見身側的人并沒有離開,這才抬起頭來朝他看一眼,卻見喬立真正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哈欠。 見蔣挺看過來,喬立真忙站直了身子,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看向自己的隊長,還是順手撓了撓雞窩一般的短發。 眼見平城警局刑警二隊的隊花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蔣挺終于微嘆一聲,將筆錄握在手中。 你和家倫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再過來吧。 那你呢? 我不困。 刑警二隊的隊長蔣挺只扔下這一句話,轉身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步履穩健,背脊筆挺,果真沒有一點累的樣子。 喬立真忍不住在心中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后轉身便往出走。 隊長熬得住,可他實在熬不住了,掏出手機快速發了一條消息給麥家倫,喬立真邊打著哈欠邊往出走。 拐出走廊的時候,冷不防撞上一個人。 喬立真本就又困又累,此刻一屁股被撞的坐在地上,忍不住便要罵人,可當他抬頭看清眼前撞了自己的人的時候,唇角即刻掛出一抹得體的微笑來。 甚至還麻利的站起身,將那個同樣被撞到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我連著審了好幾天的嫌犯,有點眼花,沒看清路。 不等對方開口,喬立真忙賠笑著說道。 對面的人是個年輕女警,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滿臉的稚嫩朝氣,見喬立真這么客氣,連忙擺著手,滿是歉意的說道:是我太著急,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喬立真笑了笑,眼神不自覺的朝著眼前的女警望去,腦海中搜羅了半晌,卻還是沒能將她的臉和名字對號入座。 看樣子是個新人。 對面的新人卻一臉著急,匆匆往前走了幾步又忽然倒了回來,見方才被自己撞了的人還在原地,忙上去,請問一下,刑警二隊的蔣隊長,是不是在這里? 你找他干嘛? 聽見她要找自己師父,喬立真眉頭微挑。 蔣挺單身這么多年,雖然40多歲了,但皮相保持的不錯,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歲那更是毒藥一般的年紀。 以前也有一些小姑娘借著各種機會找上來想勾搭他,不過最后都被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氣和獨樹一幟的臭脾氣走。 眼前的這個,怕是又一個拜倒在蔣挺警褲下的無知女青年。 小姑娘自然不知道喬立真腦子里在想什么,只是解釋道:我是剛被分到二隊的,剛在行政那里辦完了入職,他們說讓我來這里找蔣隊。 剛分到二隊的? 喬立真怔了一下,這才想起好像前段時間,行政那邊確實說有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被分到了他們隊里,只是這段幾天都忙著審余天倒是給忘了。 當時喬立真還和麥家倫開玩笑,萬年男子天團的刑偵二隊竟然來了個女的,看樣子是組織上終于透過表象,看清了他們陽盛陰衰,急需平衡的本質? 如今終于看到了眼前的小姑娘,喬立真心中暗嘆,組織懂我們??! 見小姑娘還等著他回話,喬立真立馬站直了,伸手扒拉了幾下自己的雞窩頭,這才伸手朝向眼前的新人。 喬立真,刑警二隊的,蔣隊是我師父。 面前的小姑娘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朝他甜甜一笑,伸手握住,我叫高雯,喬師兄好。 一聲喬師兄,讓喬立真心情大好,熟稔的上前攀了高雯的肩膀,邊帶著她往審訊室走,邊說道:以后咱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蔣隊脾氣不好,不過你放心,我是他的得意弟子,要是他兇你,我一定罩著你! 高雯唇角始終掛著笑意,對喬立真的自來熟也不覺得尷尬,我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蔣隊的名字 可別,你千萬別崇拜他,不然你會失望的。 喬立真不等高雯說完便徑直打斷,心中早琢磨出了十七八個理由,生怕小姑娘被蔣挺的大叔氣質迷惑。 兩個優質的單身男青年好不容易盼來了小姑娘,總不能讓蔣挺這個老男人搶了先。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喬立真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伸手從口袋中掏出瞅一眼,見屏幕上跳著蔣挺的名字,忙放開攬著高雯的手,站的筆挺偉岸。 師父,嗯對,我還沒走呢,南城區?行,我馬上和小麥過去。 手機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么事,高雯只聽著喬立真語氣頓時嚴肅,自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見喬立真掛了電話,忙問道:有任務嗎? 南城區有個女人報警,說有人sao擾她,師父讓咱們過去。 sao擾?高雯驚愕的皺了皺眉。sao擾這種事,也歸咱們刑警隊管嗎? 倒也不是,這事挺復雜的,路上跟你說。 昨天晚上竟然連不上迷霧通了,只能早上來放一章了。 就祝大家周末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