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3
劇情
這是私奔吧?扶襄驚訝于自己竟然會想出這種主意,同時又懷疑起來,但還是先拍拍他的背安撫,不要想太多,土匪豈是我們能預料的。況且你受了重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是。 這般說著,他甚至開始自責起來,抬眼望著他,一雙瞳仁濕潤潤地流露出了幾分內疚。 第五深當即心軟得一塌糊涂,胸口也熱燙燙的,按捺不住低頭去親他的眉心,接著往下火熱地啄吻那兩瓣唇,邊低喃:寶貝....襄兒... 清淺的唇舌觸碰,扶襄還是有些不習慣,僵硬地站在原地扭過了臉,輕聲道:這種事情現在不合適。 引人遐想的一句話,第五深喉頭發癢,深吸一口氣,貪戀地貼著他的額角暗自平復躁動的情潮。 扶襄能感覺到他噴灑而出的灼熱氣息,定了定心神,繼續帶著他往前走,似想起什么又道:話雖如此,但你并不像如此沖動的人。 是啊,你看即便你失憶了,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他此時也不忘用言語引誘,但看見他遞過來的眼神,趕緊正色道,但在我們的事情上,我那時見不到你,夜夜輾轉難眠相思成疾,哪里還能保持理智? 一段話有理有據,扶襄面紅耳赤地已是信了大半。眼看暮色籠罩,卻還是不見煙火人家,他不免擔憂起來。 我們晚上可能要宿在這里了。 也不知這山中有無豺狼虎豹,兩人又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當真是前路渺茫??!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樣都好。第五深反倒是心情頗好,唇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兩人踏出廣袤的楓林,一眼便看見打左邊正慢慢走近的一男一女。四目相對,其中的女子先開口了:兩位公子,你們是遇到歹人了? 女子年紀尚輕,一身粗布麻裳,面容清秀,頭發挽作了婦人樣式,問得和善卻又不過分親近,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旁邊的高大男子應該是他的夫君,看起來寡言又老實,兩只手上提著捕殺來的獵物。 是啊,兩位能否行個方便,暫時收留我們一晚,第五深攬住扶襄的肩,望著對面的兩人言辭誠懇,待明日過后我們會自行離開。 行女子剛開口,旁邊的男人就抬起胳膊碰了碰她,接著不是很贊同地搖搖頭。 女子瞪他一眼,又用力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再看向扶襄兩人時矜持地微笑著,這是我相公,他平時不愛見生人,你們別擔心。走,先去我們家住下,離得也不遠,就在前面。 多謝這位夫人。第五深向她道謝,又低頭去看懷里的人,親昵地用手指揉他的耳朵。 扶襄抬眼,沖他點點頭。 這時,那女子建議道:你們這樣走路不太方便,不若讓我家相公背著你? 不用。 不用!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扶襄圈緊他的腰,客氣地拒絕:不用,我來就好。 他的責任,怎么可以假手于人。 第五深笑起來,那女子似乎還要勸說,他不著痕跡看過去,女子眼神一動緊緊閉上了嘴,男人微不可查點了點頭,率先邁步往前去帶路。 哎呀,你們感情可真好,那咱們慢慢走吧!小心一點不用著急!女子很快轉開話題,只是笑容有些微不自然。 年輕夫婦倆的住所的確不遠,順著右邊直走拐過一道彎便能看見一處籬笆圍起的院墻。進去是三間敞亮的大瓦房,第五深虛弱得厲害,被安置在了西廂房的床榻上。 這家男子姓林,是一位獵戶,一路上很少說話,態度并不熱絡,但之后還是送來了兩身干凈的衣裳讓他們換上。之后又好心地打來了一大盆熱水,讓兩人簡單擦洗一番。 扶襄道一聲謝準備接過來,男人避開他的手走進屋內,語氣僵硬說道:水很沉,我來。 水盆被放到床尾的矮桌上后,他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扶襄彎腰擰出盆內的布巾,邁步正要過去床頭,衣袖卻勾在桌角帶動著他身形一歪,幸好他眼疾手快按住木盆邊沿,倒免了一地狼藉的場面。 襄兒!第五深被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去扶他。 沒事!扶襄仰起臉沖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還好沒浪費掉這一盆熱水。 第五深沒來由地心底一酸,碰了碰他的額頭,低沉道:我擔心的是你會摔到地上。 不會,扶襄眨眨眼,又扶著他在床沿坐下,你才是我該擔心的。 說完,他動作生疏地給他擦了擦臉和手。第五深的左臂已被男人接好骨,并給細細包扎了起來。這會兒還是能動,便起身一手脫下衣袍換上白色的中衣,然后一臉倦色躺進了床榻間。 扶襄摸摸他的額頭,見并無任何異常,這才去一旁換下身上滿是灰塵的衣袍。 卻奈何這衣裳款式老舊,他就著昏暗的燈火摸索了好半天也不得法,悶悶地鼓起了臉。 第五深靠坐在床頭叫他過來,傾身用沒受傷的手握住他的手,帶動著慢慢把衣帶系好。 扶襄臉紅了紅,垂著眼看他。第五深一手勾著他的腰,帶上前一步,直接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眷戀地蹭著,襄兒寶貝.我怎么這么喜歡你真想以后的每時每刻都與你在一起. 燭火曖昧,扶襄眼眸顫動,抬手輕撫他腦后散亂的墨發,低聲道:我們不是戀.人.嗎?日后自然也要在一起。 中間的兩個字他說得含糊不清,第五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緊了緊手臂,又松開來抬頭去看他,你說的 篤篤的敲門聲,打斷了第五深亟待求證的追問。他一陣火大,連帶著進來送飯的男人也沒得到他的好臉色。 倒虧得他原本就面色蒼白,這么垂著眼默然不語的模樣,也只讓人以為他身體不適。 兩人用過飯菜,扶襄去送碗筷又耽誤了些許時間,再回到屋內已是戌時三刻。 畢竟白日里經歷了種種磨難,第五深還帶著傷,便疲憊地倚在扶襄身旁很快進入了夢鄉,一只手還緊緊地與他交握在一起。 翌日,天朗氣清。 扶襄迷迷糊糊睜開眼,先往旁邊看去,見他還在沉睡,緩過一會便起身下榻走出了屋門。 小公子,休息的還好嗎?林夫人正在院子里洗菜,不經意抬頭望見他先是一笑,接著熱情地打招呼。 還好,多謝關心。扶襄簡短地回答一句,抬眸四下看了看。 你們傷還未好,可以在這里多修養一段時間,等徹底好了再離開也不遲。林夫人又打上來一桶水,招呼他過來洗漱。 扶襄又道一聲謝,思索著回道:不好多有打擾,我與他商量商量。 剛說完,第五深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外袍只是隨意披在了肩上,左臂架在胸前的綁帶上。 看清院子里的兩人,他淡淡喊一聲,襄兒,又折回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