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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音樂震耳欲聾,紅男綠女正奮力揮霍著他們的狂歡。黑暗包裹著我們兩個,我斜斜地靠墻,內心突然變得奇異地寧靜。 我嘆氣,開口:“誰沒有一點傷心事?”他隨手把煙頭一扔,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然后俯身過來。那么近,我嗅到他身體的味道,還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子上。他伸手捧起我的臉,低低說:“可是,無論怎樣,要結婚的新娘應該是開心的?!甭勓?,我心不由一酸,有種熟悉的絞痛慢慢襲來,從胸中開始向全身彌漫。 杜崑低頭,無比溫柔地吻我,吻我那雙尚有些紅腫的眼睛。他嘴唇柔軟而冰涼,像羽毛一樣在我眼睛上飄拂。我內心一陣痙攣,這一夜,有這點善意和溫情就足夠了。 閉上眼睛,我大力回應他,如一只受傷的小獸。黑暗中,他輕笑,好像面對著一個他溺愛的任性孩子。 就這樣在黑暗中撕扯纏綿著,倆人賭氣似地都不講話,只聽到彼此的呼吸喘息聲在耳邊越來越大。那強勁的電子舞曲在耳邊忽遠忽近,仿佛只是飄渺的背景。 他拉著我在黑暗中七拐八扭地小跑起來,居然也能暢通無阻,他仿佛對這里的地形極熟無比。我無暇顧及其它,身體內的那把火燒得我頭暈目眩,只是跟著他毫無目的疾走。終于不知道在那里摸索到了一扇門,他不開燈,直接抱起我扔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我咯咯笑出聲了,我們還真像一對狗男女。 只是當他覆身上來時,我卻驀然清醒過來。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用無比冷靜的聲音說:“停,不要,不然我會恨你的”。 我有過李銘和魯瑞,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也有激情四濺的時候,但是每每到這個關鍵時刻,只要我擺出這份斬釘截鐵的姿態,他們都會咬牙忍下去,他們都是好男人,愿意尊重我。 可杜崑不是。他停下來,靜靜看著我,我也看他,他大汗淋漓,眼神晦暗。那么一瞬間,我緊繃的心松弛下來。但馬上又不可置信睜大眼睛看他,他一字一頓:“我寧愿你恨我”。一滴汗水從他下巴滴到我的臉上,像火一樣炙燒著那小塊皮膚,然后全身都燃燒起來。 這一夜,注定是墮落之夜。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去的,杜崑似乎有無窮的精力,而我深藏的墮落恣睢也在黑暗中被喚醒,我在他的懷里在他身下變成了小女人,千轉百回,千姿百態,忽然溫柔如水,忽然狂野如小豹。 驚醒的時候,窗戶隱隱透出清光,他側躺環抱著我。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身邊是只見過兩面的男人,我的意識一點點的復蘇,懊悔和赧然深深淹沒了我。 我靜悄悄起身穿衣,披頭散發,光著腳,拎著鞋子和包,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始終沒有勇氣回頭看他一眼。 坐在出租車上,我頭抵著窗戶玻璃茫然看著外面的這個城市。司機時不時從后視鏡看我一眼,的確,這么一大早,衣衫不整的單身女子,不能不引起無限香艷的遐想。其實,我的心里,何嘗不像他一樣,鄙視著自己。 車一直往前開,這個城市在清晨里慢慢蘇醒,我看到了掃落葉的清潔工,送孩子上學殷殷叮囑的家長,打著呵欠開店門的生意人,還有某個熱騰騰在視線里一閃而過早餐攤子,我羨慕這樣的生活,雖不免瑣碎,但都是干凈的,健康的,蓬勃向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喂,女主放飛自我了呢! ☆、一觸即發,不是冤家不聚頭 躲在狹小的衛生間,我打開浴室里的噴頭嘩啦啦地沖洗自己。這款科勒水魔方蓮蓬頭,水流密集,輕柔而有力,落在身上,像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摸。買的時候魯瑞心疼得齜牙咧嘴,說:“乖乖,都抵得上熱水器的價格了?!痹掚m這么說,最后他還是買給了我。他總是這樣,愿意遷就我時不時的一些小任性。 我敷著面膜,手腳麻利換上一套新的床單被罩,淺綠色和白色間隔的條紋,潔雅而溫馨。我一向無以復加地喜歡格子,喜歡條紋,也許是因為潛意識里,我喜歡平穩有秩序的生活,一切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會讓我有無限安全感。只是現在的生活,已經變得如同火災后的現場,一片狼藉,無法清理。 終于忙完了一切,我讓自己舒服地滑入松軟的被子里面,嗅著溫暖的太陽的味道,準備好好睡上一覺。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個早晨,這樣一個瘋狂的狀態下,我竟然史無前例地想寵愛自己,大抵是因為我知道,前面有一場硬仗在等著自己,避無可避。 可惜天公往往不作美,手機滴滴響了起來,我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也對,魯瑞明天才能回來。我隨手打開短信,心里卻頓時一陣酸麻,屏幕上赫然顯示:“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男人?”是杜崑發來的,我閉上雙眼,情緒糾結。他果然是有心人,這是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唱的那首歌中的最后一句,這樣的細節他竟然都記得。如果年少時,這樣的男人對我來言無疑是極度危險的,致命的誘惑,縱使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辭??墒乾F在的我已經要29歲,自己感情如同一團亂麻,怎么有心情去敷衍這樣高段位的調情。 短信總是要回的,我再三思忖,回了過去:“都是成年人了,就當春夢一場,從此兩不相欠!”手機安靜下來了,我開始陷入無盡的夢境中。在夢中,一直在和面目模糊的人打打殺殺,像被魘住一樣,睡得很不安穩。直到手機狂響,把我救醒。我半天才摸到電話,含糊著“喂”了一聲,對方卻只說了一句話就掛了,他說:“你下來,我在樓下?!蔽曳路鹩鏉娚蟻硪慌璞?,一激靈,完全清醒了。是杜崑,他竟然追到了學校。 來不及收拾自己,我毛著頭發,踢啦著拖鞋啪嗒啪嗒就沖了下去。好像睡了很久,其實也才不過早上八點多。校園里周末的早晨奇異的寧靜,剛剛升上來的太陽,穿透了初夏梧桐樹的葉子,灑下零零碎碎的陰影??墒俏业男木拖癖挥图逡粯与y熬,只顧慌慌張張地左顧右盼。 突然一聲突兀喇叭響,我回身一看,一輛黑色的車安靜地停在路邊,杜崑靠著車門正看著我,他嘴里斜斜地叼著一支香煙,還是昨天那件黑襯衫,隱約還有皺巴巴的痕跡。我臉上一熱,竟然收住了前進的腳步,莫名有些情怯??吹竭@些,杜崑沒有說話,只是悄無聲息地笑起來,眼角起來兩條深深的笑紋。 我飛快盤算了一下早就準備好的臺詞,心一橫,迎了上去。杜崑二話不說,伸手就攬了過來。我躲避不迭,他卻只是用手輕輕掠過我的亂發,放到耳朵后面,嗔怪道:“你屬兔子的啊,溜這么快?!?/br> 我臉一紅,正色道:“杜先生,我想跟你說清楚…”,杜崑聞言一愣,然后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