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拆就死

    朱砂認出他們是顧家的保鏢，心里打了一個咯噔，不由自主往后退。

    少奶奶，太太請您回家一趟。

    什么事？朱砂問道。

    請您回家一趟。保鏢的語氣強硬，不容拒絕。

    汪汪汪汪汪大黃狗覺察到危險走到朱砂前面對著保鏢狂吠。

    兩個保鏢絲毫沒有懼怕，其中一個返回車廂，打算拿棍棒對付它。

    我跟你們走，別傷害它。朱砂阻止他。

    少奶奶，請。

    朱砂摸著大黃狗，大黃，你先回去菜市場，我晚點再帶你回家。

    汪大黃狗停止了吠叫，還乖巧地蹲坐著。

    乖，先回菜市場，我一定帶你回家，一定帶你回家。朱砂向它保證。

    朱砂跟著保鏢上了轎車，大黃狗看車子駛遠了，才離開。

    三個多小時后，車子駛到了軍區，她遠遠就看到顧有德在大門前候著。

    朱砂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砂砂，你回來就好了，快去看看小城。朱砂一下車，顧有武就拉著她走。

    他怎么了？

    他執行機密任務時中了兩槍，昏迷了五六天都沒醒，媽說讓我帶你去看看他。

    傷中要害嗎？朱砂聽到，擔心起來。

    一處槍傷在小腿的舊傷處，另一處在心臟附近，輕微腦震蕩。

    報告，顧處長。剛踏進醫療大樓，就有一軍人向他行禮報道，顧上校醒了。

    顧有德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朱砂，自言自語道，還真邪門了。

    要不是羅綺讓他帶朱砂去見顧城，他還真不相信什么鴛鴦蝴蝶命，一拆就死，這邊離婚那邊兒子就出事。

    什么？

    沒什么。顧有德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回家，通知家里人，顧城醒了。

    兩人通過層層檢查，終于來到顧城的重癥監護病房，男人戴著呼吸罩躺在床上，醫生在給他做檢查。

    老公城

    顧城聽到她的聲音，眼珠子往她的方向轉過去。

    你倆好端端的離什么婚？顧有德怪責她，不是閃婚，就是閃離，跟兒戲一樣。

    朱砂沒有接話，看到男人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痛極了。

    顧處長，顧太太，顧上校他熬過來了。醫生向兩人解釋病情，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回家休養。

    砂砂你陪著他，你已經不是家屬，我要去給你辦特別留院申請。

    朱砂自是沒有拒絕的機會，但要是他愿意，她還愿意陪他，陪他一輩子都可以。

    男人看到她，安詳地合上眼。

    老公朱砂摸著他的額頭，別怕，我陪你。

    我沒事。男人閉著眼，氣若游絲地道，別怕心。

    等你好了，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泡面加菜加蛋再加rou嗎？

    那你想吃什么？

    辣酒煮花甲、青炒豆芽韭菜、rou末蒸水蛋、鮮鮑魚燉鴿子湯。

    小氣。

    到底是誰小氣。

    好女不與男斗，她不跟他計較。

    兩天后，經過檢查，醫生批準他出院，朱砂被迫跟他回顧家。

    回到這個牢籠，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但顧城傷勢未愈，她只好留了下來，于情于理她都要照顧他。

    不過，就算她想離開，顧家也不會讓她離開。

    如無意外，顧城出事，羅綺是相信了那個鴛鴦蝴蝶命的說法，所以才命人脅持她回去。

    砂砂，你回來就好了，媽跟奶奶可想你了。許清蓉進了房間客套道，以后就留著，別走了。

    離婚這么大的事情，羅綺跟許清蓉自是知道，要真是想她的話，怎么能一個電話也沒有，就算不知道離婚，家里人離開一個月，就不擔心嗎？

    奶奶呢？你裝我也裝，朱砂問道。

    奶奶在祠室里念經給小城祈福。

    那奶奶辛苦了。

    吳玉英突然闖進房間，夫人，不好了，太太暈倒了？

    沙發上的顧城冷靜地道，李醫生去看了沒？

    已經通知李醫生了。

    那我去看看她吧，叫人備好車子，要是嚴重了，立即送醫院。

    顧城蹣跚地從沙發上起來，朱砂連忙扶住他。

    吳玉英立即通知下人準備由一輛房車改裝過來的簡易醫療車。

    因為小腿脛骨骨折打著石膏，顧城只能搭著朱砂一拐一跳地。

    兩人來到顧家的醫療室，李醫生正在給昏厥過去的羅綺做檢查，李醫生年輕時曾是軍醫，因為年紀大，有腿傷，又是獨身，于是長住在顧家做家庭醫生。

    許清蓉問，媽是不是因為祈福的事，cao勞過度昏倒了？

    不是，羅夫人應該是飲食不佳，造成的低血糖。

    吳玉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林師傅的手又好不了，連鹽都放不好，新來的廚子一個不如一個，太太的胃口是越來越差，加上少少爺又出了事，有時更是一口飯也吃不下。

    顧城想起了朱砂的廚藝，沖口而出，砂砂你不是

    朱砂瞪著顧城，打斷他的話，我可不認識什么大廚除了林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