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睡前故事上 (微h)
第十章 睡前故事·上 (微h)
幕僚長離開房間的時候,步伐僵硬,臉上仿佛釘了副斑駁的面具。 他生氣了。我還從沒見過幕僚長大人那么生氣的樣子,真有趣。青年仆役俯身湊近大床,壓低聲音。盡管隔著沉重的木門,他議論的那人什么也聽不到。 看來你和我的幕僚長很熟悉?維爾利加裹著被子向后一仰,渾身放松下來。與幕僚長的談話總是掩藏著數不清的試探和博弈,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但面對這青年則不用。 青年笑了笑,直起身子,袖了手,神情褪去輕佻,顯出點cao勞過度的倦?。汗舸笕?,我和您的幕僚長不是很熟悉,而是熟悉得如同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如果您給我開同樣的工資,我也能做得一樣好,還附帶特殊服務。 忽略掉膚色和那身可笑的行頭,活脫脫就是幕僚長本人,不僅是神態和體態,甚至連骨骼和面容都出奇相似。 維爾利加忽然明白了兩人間劍拔弩張的詭異氛圍從何而來,可笑她竟未曾注意到這顯而易見的事實:你們是兄弟。 您錯了。我們是仇敵。瀲滟的微笑回到了青年臉上,沒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自己一手養大的兄弟送進死牢。 死牢?維爾利加一個愣神,青年已經伸展雙臂,拂落外套,開始慢條斯理地剝衣服。 她仿佛挖到了有趣的寶藏,少年人的好奇心開始作祟:同父同母?還是旁系血親?他怎么把你關進死牢的?你又是怎么逃離他的掌控進了內園? 修長手指封住了她的唇,青年摩挲著少女柔軟的唇珠,長睫翕動,覆住淺淡的瞳光:公爵大人,今夜,我們不談別人。 沒人告訴你,我不喜歡在床上太主動的人嗎?維爾利加拽住青年半垂的腰帶,用力一扯,把他摔在松軟的被褥間,翻身壓上。哦對,確實沒人告訴你,他們都死了。 青年身上最后的遮蓋也隨著驟然的位置變換滑落,維爾利加當即就被那半勃的巨物吸引了,其上是緊窄的腰腹,和看起來頗具彈性的飽滿胸肌,為了抵抗沖擊,肌rou微微繃起,在朦朧月光下壁壘分明。 他悶哼一聲,凌亂的半長發垂在額前,眼里蒙著一層水汽,雙頰覆上了綿密的暈彩,笑得人心神蕩漾:可是,我還不想死呢。 說著撐起上身,猛然拉近了和少女的距離,近得呼吸相聞,幾乎糾纏在一起,色澤淡薄的唇瓣虛虛貼著她的:公爵大人,我給您講個睡前故事好不好? 從前有個小男孩,出生在魔鬼城最下等的妓院里。維爾利加還沉浸在視覺沖擊中,他已經自顧自地說起來。魔鬼城是無法取得東陸身份的西陸人聚集之地,混亂骯臟,連諸神也無法管束。 溫熱的手指順著維爾利加的背脊悄然攀上,隔著睡裙的荷葉邊輕輕揉按后頸,安撫幼貓似的,一下,又一下。 男孩有一個秘密,他從小就能和自己的影子對話,影子告訴他很多黑暗里的故事,教他怎么取悅客人,活下來,往上爬??上Ш镁安婚L,有一天,他被選中去服侍一個暴虐的大人物。 手臂環繞過她的身體,在腰背上游移,仿佛一個虛浮的擁抱。維爾利加又出現了瞬間的晃神,過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青年的言外之意。 好一個暴虐的大人物。 我不聽故事。你的話聽多了,容易腦子嗡嗡響,加劇失眠。維爾利加扼住青年的咽喉,力度剛好阻斷了他的話語。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窒息的血色爬滿那張禍人的臉,才松開手,對著近在咫尺的聲源,狠狠咬了下去。 鮮血的味道充溢了口腔,她小口啜飲品嘗,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等到攝取了足夠的血腥氣,在脆弱的傷口處又舔了一圈,她才松開他的唇,準備去咬下一個位置。 極近處傳來一聲悶笑,她的唇齒尚未咬合,就被什么guntang又靈活的東西堵住了。青年迎上了她的動作,生生把進食般的撕咬轉變成了牙齒抵著牙齒、舌抵著舌的纏綿。舌尖糾纏,對抗,誰都不愿意退后一步,讓出寶貴的腔體,任人劫掠。穩定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極速升溫,空氣在四扇肺葉里迷亂地循環,直到窒息的痛苦將氣流從中截斷,粘合在一起的唇舌才猝然分離。 您也太心急了,公爵大人。我的故事才剛開頭呢。青年止住嗆咳,顯出委屈神色,您不會以為,那個暴虐的大人物指的是您吧? 他彎了彎眼睛,伸出舌尖抹勻唇上斑斑血跡,神態妖冶而放浪:當然不是。因為啊,他已經死了。大人物不是真的看上了男孩,他給了男孩一柄竹刀,要把他丟到虎籠里取樂。那一刻,影子從男孩的恐懼中得到了力量,掙脫了束縛,它殺了大人物,放出了老虎。 青年的音色被情欲染上沙啞,尾音微顫,在少女耳邊低低吹拂。維爾利加仍虛扼著他的脖頸,隔著皮膚傳來有力的脈搏,給這個略有些俗套的故事加上了隱秘的律動感,讓她不由自主集中精神,把故事聽了進去。 啊,丟進虎籠里倒是個好主意。她給出評價。 我的小主人,您可真是無情。青年的手沿著自己的腹肌,向上蜿蜒,劃過胸肌、鎖骨,劃入少女手掌與脖頸的空隙間,掌心向外,五指頂著少女柔軟的指根,分開,再嚴絲合縫地填滿。 唔!維爾利加猛然意識到自己沒有戴手套,試圖抽回手,但十指貼合得太緊,一抽之下竟然沒有抽出來。她索性放棄,反正青年大概率也活不過今晚。 男孩殺了大人物,逃了出去,卻也從此再也無法在魔鬼城立足。他在東陸游蕩,沒有合法身份,只能以偷竊詐騙為生。他開始懼怕自己的影子。哪怕影子和從前一樣,乖順地待在他腳下。 可生活在陽光下,人怎么能擺脫自己的影子呢? 得到了默許,青年的動作越發放肆起來,牽著少女的手向上拉至唇邊,從掌心,到指根、指腹、指縫,一寸一寸仔細舔舐。 維爾利加發現,他的眼睛長得美極了,尤其是微微挑起眼睫往上看的時候,修長的眼尾仿佛振翅的蝶,眸色淺淡,令人想起初見時,那場紛紛揚揚的黃色花雨。紅潤的舌尖在她的指縫間輾轉研磨,即使不看,也知道縫隙里濕透了。 指間的縫隙,以及,腿間的縫隙。 大多數時候,維爾利加到了床上總會意識不清,記不住形形色色床伴的臉,只能模糊記得他們的形態:只有嘴和生殖器的無臉肢塊,慵懶高傲的母貓,搖尾乞食的大狗,毒蛇,蚊蟻,一塊冰,一團火而青年,他是一片混沌,一池將人包覆令人沉淪的粘稠蜜糖。 她忽然覺得殺掉他有點可惜。也許是因為,這么多人里,只有他不忘陪睡的初衷,講了個蹩腳的睡前故事。 女公爵的睡裙下什么都沒穿,青年勃發的欲望抵上柔嫩的花瓣,來回蹭動,莖身被汩汩涌出的蜜液沾得亮晶晶的。但此刻的體位不允許進一步的動作,于是他在xue口處極富技巧地打轉,徐徐地引誘。 濕軟的入口卻猝然離開了,維爾利加站了起來,裙擺落下,徹底遮住旖旎的風景。 好困。我不想做了。你走吧。說著跨過青年的身體,把自己埋進另一側被子里。 她聽見青年粗重的喘息漸漸平復,卻沒有聽到離開的響動,正要發火趕人,青年的聲音終于響起,仍是動聽得勾人。 那,您要接著聽睡前故事嗎?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大家我暫時熄火了,這周還會有一更進入正題的h,把這章結束掉~ 幕僚長:可惡!我家的白菜拱了我家的豬,而我還在加班 作者:想開點,作者也在加班,作者多加一天班,白菜就能多拱一天豬,好像也不錯? 幕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