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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下午最熱的時候,正呼呼作響的空調突然沒了動靜。 梁樂找奶奶要了蒲扇,坐在小板凳上扇風,可沒一會兒還是熱得滿頭大汗,祝奶奶見小女孩兒不耐熱,笑著提議:去四樓吧,找個躺椅休息,你在這里越動越熱。 四樓空間寬敞,窗戶都打開的話,大廳中會有穿堂風吹過,肯定是比現在在這自己扇風涼快。梁樂接受提議,提了一個西瓜,摸了一本言情上樓。 四樓果然比一樓涼快些,她在四樓待了一個下午。 幾乎看完,她覺得昏沉,便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睜眼時發現窗外的天色微沉,太陽似乎已經落山,她伸手按了按床頭的開關,還是沒來電,她郁悶地在床上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祝蔚杭回來了。 梁樂還迷糊著,半瞇著眼睛看他,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微微側過臉,勾著嘴角卻別扭地不肯去看他。 他又走到床邊,就在她的眼前,蹲下后盯著她看。 她啞著聲音:下班了? 此刻的梁樂因為過長的午覺而有些偃旗息鼓,像是脫掉了鋒利尖銳的外殼,露出迷糊朦朧的模樣,跟以往古靈精怪的樣子不一樣,但意外地很可愛,做的每個小舉動都能戳到祝蔚杭的心尖。 她極慢地眨了眨眼睛,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眼神也沉甸甸的,浸飽了水一樣。 祝蔚杭也學著她,慢慢說話:嗯。 梁樂想起什么,下巴壓在被子上,皺眉撅嘴:你早上說我是太監?眼睛濕漉漉的像兩顆成熟的葡萄,有些委屈地看他。 祝蔚杭:你不是。 梁樂:那我是什么? 是宮里最漂亮最可愛的皇后。他將她鬢邊的濕發撩開,輕輕地別到她的腦后,將她的整張臉都露出來,她額上有些冒汗,似乎很熱。 梁樂笑起來:你真以為你是皇上???, 早上你也不也承認了?他問。 梁樂懶得理他,郁悶地說:我好熱。 祝蔚杭笑:嗯,看出來了。 梁樂盯著已經暗下來的窗外,小聲地問:什么時候來電??? 祝蔚杭沒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坐到床角,拿起蒲扇給她扇風。 蒲扇扇出來的風很大,雖然不比空調,但也足夠涼快。額前的汗被吹干,梁樂舒適得勾勾嘴角,挪了挪身體,將腦袋壓在他的腿上。 她舒服得瞇起眼:我媽以前也這么給我扇扇子。 天色已經幾乎完全暗下來,祝蔚杭的臉隱在黑暗下,但梁樂還是能看清他眼里的柔軟,突然覺得幸福,她哼哼說:渴。尾音軟軟的,有點撒嬌的意思。 她很少做出撒嬌賣萌之類的舉動,尤其在祝蔚杭面前,總是恨不得扛著刀劍穿著盔甲讓他知道她很行,此刻的柔軟嬌媚模樣倒讓祝蔚杭心神蕩漾。 當然,他愛她的所有模樣,但嬌嬌的梁樂他也很喜歡,能讓他想起她被他欺負時的樣子 眸子潮濕,嘴角瑩潤,哭得眼角紅紅,白皙的皮膚也在不小心的動作之間變成曖昧的粉色。 他拿起桌邊的水杯喂她喝水。 梁樂微微仰頭,喝得時候卻不小心將水溢到嘴角。祝蔚杭伸手幫她擦掉了,她一愣,心臟突然跳得有些快,她看著他的眼神,意識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了。 果然,祝蔚杭的手指在她唇邊停下,他低聲問:我能喝嗎? 她還來不及回答,他就低頭壓下來了。 因為兩人的位置不便,他只是淺淺地親了親她。 碰了一下唇,他便起身了,似乎因為脊椎難受。 梁樂轉了個身埋在枕頭里偷笑,還沒笑完,就又發出一聲尖叫:啊 祝蔚杭將她翻了個身后壓了上來,他將下巴磕在她的肩頭上,在黑暗中問:笑什么? 梁樂想了想:笑你小小年紀,脊椎不行。 祝蔚杭嗯了一聲,然后就去親她,待她氣喘吁吁臉頰通紅的時候,他說:你小小年紀,氣息不足。 梁樂氣得臉紅,掐了他幾下,祝蔚杭躲著,也伸手撓了她幾下。 可兩人打鬧著打鬧著就有些偏離軌跡了 他們抱著對方,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祝蔚杭的手在她的肩頭慢慢地滑動,往下,摸到手臂,腰際,手掌摸了摸她的軟軟的小腹,無聲地笑了笑。 梁樂的手不知何時也轉到他小腹上了,觸到有些硬的肌rou,她想起什么,問:你還在工廠里脫衣服嗎? 祝蔚杭一愣:沒脫。 我那天看見你先掀衣服了! 祝蔚杭想起當時的情況,哭笑不得:那不是脫衣服,只是 梁樂反駁:就是脫,都被別人看光了。 祝蔚杭見自己吵不過她,認輸了:沒脫了。 梁樂: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這么私密的地方只能給女朋友看,知道嗎? 祝蔚杭笑得渾身都在顫抖,帶著梁樂也覺得像是地震了一樣,他的唇貼在她的臉側,呼出的熱氣幾乎要將她蒸熟。 祝蔚杭含住她的耳垂,小聲說:知道。 下午一睡醒就能看見喜歡的人,他還慢悠悠地跟你說話。 誰不羨慕梁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