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宴請
劉府宴請
丁明府不必奔勞,我只是借道,明日便走。羊門縣牧政自有都護府派人巡查。褚若木朝他拱了拱手,拒了丁縣令的挽留,兩人便一起跨進宴廳,丁縣令刻意慢了半步。 丁縣令所說的宴請,并不是在他府上,而是由劉家之前所說的牧場主之一,也是本縣首富,專門騰出自己的江南水鄉別院,來招待褚若木一行人。 羊門縣地處塞北,本就是黃沙漫天,水源稀少的地方,而這戶人家,居然直接在家里造了個曲水流觴的花苑,湖泊極大還立有湖心亭,若是忽略格格不入的昏黃天氣,還真以為自己是來到了揚州哪戶山水園林一般。 可見是下了血本,撐起了羊門縣暗里豪奢的頭面。 不過說了這么多,若木根本沒有興趣。比這奢華精巧百倍的亭臺樓閣,在長安東都里比比皆是,她看著這一池子水,心里只冒出四個字浪費資源。 而席上,她也只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怎么往蕭瑀杯子里混點酒呢? 魚老大蕭瑀,倒是上身終于裹了件白色胡服,但他也僅僅套了外套而已。他坐在木幾之后,一腿盤著一腿直立支著胳膊下巴,面露不耐,看起來很是煩躁。他領口大敞,咖色的胸肌裸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卻還冒著蓬勃熱氣,若木甚至能看到細密的汗珠從他粗大凸起的喉結滴落,滾過深凹的鎖骨,滑過健碩的胸肌,再隱入胸縫之間,連胸口兩顆深色小珠都好像能看到,直叫她略略口干,身下都有了些意動。 該死的,早上看這一身裸露的肌rou她只覺得欣賞,晚間他這副半露未露的樣子,怎么就異常的誘人? 蕭瑀注意到若木赤果果的視線,立即看了過來,明明剛才還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這下一瞬間變得呆了許多。他也是做了幾年山大王的人,卻覺得對面人眼神奇奇怪怪,像要活剝了他似的,他耳尖立刻又飄起幾絲紅暈。 真愁啊,給蕭瑀敬了多少杯酒都不見他手離開杯子,而他下肚那么一堆水,卻還都不去跑廁所,真是能憋! 褚女郎可也是喜酒之人?此乃長安新豐酒,確實是邊塞難得的好酒。一個人突然cao著文縐縐的口吻攔在若木面前,他姓劉,是今天主人家劉家的公子,人還是挺儀表堂堂 ,就是差那么點意思,也不符合若木的胃口。 若木心中正焦慮怎么吃掉蕭瑀,又碰上人來壞事,她心中一動,嬌嬌笑了笑,那對碧眼中的溫柔能把劉公子溺死,我確實好酒,阿若敬劉公子一杯,感謝劉家款待。 說著,居然拿了碗來和劉公子一人一個,倒滿了酒,一仰而盡,還倒碗示意一滴不剩。 劉公子被美人風姿迷了心,又想彰顯自己男子氣概,分毫不愿輸給她,便也一仰而盡,褚女郎真是草原明珠!豪氣! 不比劉公子文采斐然!若木又仰頭一碗。 褚女郎女中豪士!劉公子毫不認輸,繼續滿上。 兩人你來我往干了一大壇子酒,若木正準備再接再厲時,劉公子嘭的一聲直接摔在地上了。 大郎!郎君!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但若木看起來卻分毫不在意。什么長安新豐酒,喝起來滿口回甘,要不是帶個酒字她還以為是什么飲料呢,完全比不上吐蕃的龜茲葡萄酒,而她的酒量早在小時候與東都那個宗二拼酒時就已練成了。 她心中暗笑,看向躺如死尸的劉公子,卻心生一計。 * 宗二宗臣終于出場了,雖然只一閃而過的名字 寫蕭瑀寫得我都想干脆1v2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