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三十九】
周末尤然要去懷里路,南山肯定要跟著,南山又不吃早飯,尤然給他端了牛奶,把南山晃醒說:起不起,不起我先走了,要不然阿婆又說我是去混飯的。 南山動了動,睜開眼睛迷迷糊糊說:嗯,馬上起。 你倒是動啊。 尤然,你要把我累死嗎?晚上也要我動,白天也要動。 尤然把牛奶放在床邊,不管他了,南山盯著尤然的背影笑,把牛奶喝了,起床。 南山又開始喊:尤然我找不到皮帶了。 尤然過來從地上撿起來,遞過去說:喏,你怎么跟個殘廢一樣。 南山拿著皮帶把尤然也拉了過來,說:底下沒殘。 南山你大清早發什么情。 尤然你再嘴硬,今天就去不了了。 那我不說了,你快點。 到了槐里路,阿婆在客廳里看見尤然過來后就說:我現在看見你來,真的是腦殼疼的呦。 我不來看你,你不想我。 哎呦喂,別讓我做飯我就想你的很。 尤然晃阿婆的胳膊,說:那我去買菜。 阿婆真想罵她,每周都來蹭飯,尤然已經拉著南山走了。 他們去了菜市場,尤然說:阿婆總喜歡來菜市場,她喜歡煙火氣。 菜市場挺好的。 尤然買了好多菜,南山拿了個土豆,尤然看見說:又要炸薯條了嗎? 我炸薯片行不行。 當然可以。 南山拿了袋子,兩人晃晃悠悠的回去,阿婆看見那一袋子菜就頭疼,說:你們買這么多全給我吃了,吃不完就打包拿走。 尤然拿著菜去開冰箱,說:阿婆可以放冰箱。 阿婆把冰箱打開,說:你看看這能塞下嗎?全都是你買的,人都走了,把垃圾全留著過年呢? 尤然提著袋子轉身,走到南山跟前,偷偷問:我有那么敗家嗎? 南山提過袋子說:我養的起。 阿婆把菜塞尤然懷里說:嘀咕什么呢?去擇菜。 尤然趕緊拿了菜去廚房,和南山一起擇菜,阿婆看了他們一眼,她覺得自己還算成功,能看著她的阿然成家。 吃完午飯尤然帶著阿婆出去溜達,南山一個人在尤然房間里看尤然的相冊,都是小時候的照片,她小時候就好看,像個洋娃娃。 下面有人,是快遞,南山拿了快遞尤然的。 阿婆回來后就午睡去了,尤然上樓,南山躺在床上發呆。 尤然過去躺在他旁邊說:后天我要去找林老師,你去不去。 南山側頭,看著尤然說:林秋生?他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老師也沒說。 送你去,結束后打電話,我接你。 尤然似是無意說了一句:林老師的兒子是林言。 南山立馬起來,說: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不說,你又沒聾。 尤然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他是不是暗戀你。 可能吧,誰知道呢? 南山重新躺在尤然身邊說:后天我陪你去。 尤然捏南山的手指,說:我也是剛知道的林言是林老師的兒子,剛碰見林老師去了奶奶家。 你們這是什么關系。 林老師和爺爺是朋友,我之前不知道。 那林言不得要四十多歲了。 沒有,他三十六七吧,林老師年輕的時候一直忙于學術研究,結婚很遲,妻子小了老師二十歲,生了兩個孩子以后身體一直不好,去世的比較早。 南山說:那林言和你差輩了。 我跟他又沒有什么。 下午走的時候,南山記起還有尤然一個快遞,就順手拿著。 回去的時候,南山把快遞遞給尤然說:你的快遞,送到阿婆那里了。 尤然拿著快遞說:可能是弄錯了,我沒買快遞。 寫的你名字,地址也沒錯。 尤然拿著快遞,盒子很大但是很輕,打開后,里面是一個文件袋。 尤然打開后,腦子發蒙,全是她的照片。 南山看見后拿過去,每張照片后面都有時間,是尤然大學時候的照片,可是每一張照片都沒有看鏡頭,很明顯是偷拍,但是每一張都很用心。 尤然從來不記得有人給自己拍過這些照片,她看了一眼南山,說:可能是有人惡作劇。 南山拿著那些照片,臉色不太好,不是因為吃醋,就是單純的不安,隨后說:尤然不要瞞著我。 別看了,收起來。尤然把照片全裝進了文件袋,放進了南山書桌的抽屜里。 尤然抱著南山的腰,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些照片那里來的。 我讓人去查,你這幾天不要亂跑,我會派人在槐里路附近守著。 嗯。 這幾天上班南山一直送尤然,下班的時候,南山不來尤然就等著。 晚上去林秋生那里的時候,林言還沒有回去,不過倒是碰見林秋生的小兒子林行了。 客廳里,林行笑的人畜無害的,看著南山說:這是jiejie的男朋友嗎? 南山倒是會搶答:抱歉,我是尤然的丈夫。 林行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我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 尤然握著南山的手,對林行說:沒關系。 接下來客廳安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清,尤然問:老師還沒回來嗎? 林行給尤然和南山添了茶,說:哥哥去接爸爸了,馬上就回來。 哦。 尤然跟林行說了一聲,就和南山去外面轉悠,路上南山問:林老師的這個孩子和你很熟。 不太熟,我只是知道老師有兩個孩子,上學的時候,林行會去學校找老師,見過幾面。 那他叫你jiejie挺順嘴的。 可能就是習慣,他還叫林言哥哥,叫老師爸爸。 南山也沒多想,也許就是人家的習慣,可是他把尤然叫jiejie,他就聽著不舒服。 這里很大,尤然帶著南山轉了一圈,邊走邊說:老師家里一直都是經商的,但是老師不喜歡,一直是職業經理人在打理,直到他的大兒子就是林言接手了公司。 兩人說著話,林秋生回來了,老遠就能聽見聲音:尤然,久等了,今天下午飛機延誤了。 尤然過去和林秋生握手,說道:我和南山也是剛到。 南山和林秋生握手,說:林老師你好。 南山不用客氣。 進去后,林秋生叫了尤然去書房,南山和林言兄弟兩在樓下。 氣氛很微妙,林行看了看他哥說:哥哥,你怎么了,一直看著這個哥哥。 林言摸了摸林行的頭說:哥哥就是覺得和他好久不見,想好好看看。 哦。 南山喝了口茶說:那你挺健忘的,前幾天剛打過架,今天就不記得了,你明天可以預約一個腦部CT。 氣氛一下子就不對了,林言說:呵,南山你就這么不放心尤然來我家嗎? 我只是不放心你。 那你得小心了,我早就聽說了我父親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學生,沒想到是尤然。 林行扯了扯他哥的衣袖提醒說:哥哥,他是尤然jiejie的丈夫。 南山忍不住笑出了聲,說:林言沒想到小孩子都比你懂事,還知道人理倫常。 林言站了起來,說:南山你什么意思,非要和我過不去嗎? 難道不是你。 南山從今天起咱們公平競爭,我不會在后面搞小動作,至于尤然,我對她沒有什么思慕之情。 榮幸之至。 能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和心腹之交的知己都是人生之幸。 樓上林秋生的書房里,尤然進去后關了門。 林秋生給了尤然一個文件袋,說:尤然我知道你有催眠術從來不是偶然。他頓了一下說:因為我認識青山。 尤青山是尤然阿公的名字,她雖然沒有見過,可是阿婆偶爾會拿阿公照片出來看看,碰見了她就過去瞟一眼。 尤然拿著文件袋,拆開,一共只有三頁紙,她卻看的很慢。 尤然把東西放回文件袋里,看著林秋生說:老師找我來是要說什么事,不會只是因為我阿公的事。 林秋生轉身看著窗外說:有的人有美貌于她而言是一場災難,但是你卻不同,美貌和能力你一樣都不缺,可是同樣會為你招來禍患。 老師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那些人找來了。前幾天陌上塵的人找到了林秋生打聽尤然的下落,林秋生立馬放下手中工作趕了回來。 老師是說那個實驗室的人嗎? 不錯,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和青山的關系,肯定會找來,但是我覺得陌上塵應該與你有什么私人恩怨。 因為那個實驗室的人已經不是從前的人了,現在全是陌上塵的人。 尤然把前幾日自己收到照片的事情給林秋生說了,林秋生皺眉說:尤然你小心,這次他們不是來找你做任務的。 他們要做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們已經觸犯到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線。 回去的時候,尤然坐在車上發呆,她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阿公的名字,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林秋生的辦公室,林言額頭流著血,他的腳底還有一本書。 林言擦了額頭的血,說:爸,我又做錯了什么。 林秋生坐在椅子上,愣了兩三秒平靜地說:不要再和南山對著干,也不要再干涉尤然的生活,林家的公司要是經營不下去,就宣布破產吧。 爸,到底怎么了,我們的公司已經上市了。 我從來不在乎。 林言諷刺道:對啊,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研究,我們都不重要,我媽死的時候你不在,阿行小時候你也沒管過,我們什么都不是。 林秋生狠狠地甩了林言一巴掌說:你懂什么,誰不是被逼無奈,不要再招惹南山他們。 林言說:我不會和南山爭什么,我就是想要證明我自己有錯嗎? 林言,你知道嗎?我這一生都在贖罪,對不起你們兄弟們還有你們的母親。 林秋生為了自己的工作對不起妻子兒子,可他沒后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