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乖(4000+)
180 乖(4000 )
竇任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把臉別得更過去了,要不是身子讓安全帶綁著,他巴不得整個人都側靠在椅背上,只用背對著開車的春月。 春月嫌棄地嘖了一聲:臟死了!打噴嚏要用紙捂住嘴! 就不,這是我的車,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在這里、在這里 他說了一半,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這次鼻涕都出來了。 春月單手揸方向盤,右手往后從椅子后面撈來紙巾盒,丟到副駕駛座上:說啊,在車里干嘛??! 竇任嘴巴撅得老高,擤完鼻涕后悶聲道:在這里屙屎屙尿都可以 春月又笑又叫,爽朗笑聲在車廂內打轉:竇任你臟死了! 竇任向來直接,喜怒哀樂全在面上,春月從來無需花什么力氣就能接收到他的心思。 你要氣多久???我就是去還錢而已嘛。她還是單手握盤,另一手輕松地架在車窗邊,手指跟著車里應節的圣誕音樂一下下輕敲。 竇任鼻哼一聲,酸溜溜道:你就是對那差佬*有私心,說是來了解秦天笙要對誰下手,但目標的目標是誰,我們以前可從來都沒搭理過哦。 他們這次的目標是全國富豪榜中常年名列前三內的秦天笙。 說實在話,竇任沒想過黑鯨會接下秦天笙這一單,因為秦天笙以前時不時會幫襯黑鯨,作為大客戶,黑鯨正常來說是不會對他下手才對。 可能是利益關系有了沖突?竇任想。 不過,這次的任務也和平日不同挺妙的,連他都覺得有點意思。 哎呀你別瞎想,而且你感冒了,我這不是來給你買感冒藥嗎?春月咯咯笑起來,軟聲哄他:點點哥哥,原諒我吧? 好歹讓我氣上一兩個小時吧?你昨晚還不是晾了我一個晚上?竇任沒好氣。 那是你活該,誰叫你去找他?說起這事,春月斜眼瞪他。 咳、咳咳 竇任撓撓發癢的鼻尖,拉起口罩,細聲嘟囔:你難道不覺得,沒了他,我們效率低了很多嗎?跟蹤目標這種事看著不難,實際里頭的竅門大著呢,我網上是能搜集到部分,但如果能有熊能有他的幫忙,那事半功倍。你看,我不過就是蹲守了一個早上,就感冒了 那是你身子弱,讓你整天宅在家,整天吃那些垃圾食品。 我弱?我今晚得讓你看看我弱不弱。竇任被氣笑,好看的黑眸微瞇起來:垃圾食品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吃,而且老熊不在,我們哪有住家飯菜吃? 車外的路燈如流星在春月眼角劃過,映著她的臉時明時暗。 她淡淡開口:可以前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呀,哪有非誰不可這個說法呢? 只是一句話而已,車廂內溫度驟降至冰點。 音響里的英文圣誕歌熱鬧非凡,卻進不到兩人的耳朵里。 一路無言至別墅,春月先開口打破僵局:你如果覺得跟蹤任務太辛苦,下次我就找烏韞吧,雖然他擅長的是槍,實cao經驗也沒你豐富,但那小子挺聰明,應該很快能上手。 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小臂被竇任突然伸過來的手緊緊鉗住。 轉過臉。 隱在昏暗中的男人眼神破碎如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盤,眼角滾起紅浪,不知他想起什么,嘴唇竟在微微顫抖著。 啊,春月突然就明白了,竇任在害怕。 有些快要死在她手下的目標,也是這樣的眼神。 我以前的世界只有網絡,我以前也是一個人過來的, 竇任拉著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左胸口,按在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上,低垂的劉海在他薄薄眼皮上晃出陰影,強烈的不安全感又不受控地涌出來,他顫著聲,將他再也收不住的愛意訴說出口:但我現在,沒有你不行啊。 情愛對春月而言并不是必需品,甚至可以說是負累,竇任從不愿在她面前表露感情,是不想成為她的負擔。 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否定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呢? 有好幾次,我恨不得干脆自己下委托讓你把我殺了,這樣我才不會因為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媽的心臟痛得快要爆炸。 他五指嵌進她的指間,狠狠往自己胸口摳抓,聲音喑啞,卻像是在自問自答:春月,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哦,你一定不明白,你沒有心 春月猛地抽出手,把他的衛衣從下往上掀起,露出光裸白皙的胸膛。 她傾身低頭,張嘴叼住他左側的胸rou,連帶著rou粉色奶尖也含進口中撕咬。 驟痛瞬間蔓延至全身,每條神經每個細胞都要炸裂,竇任疼得死死咬住后槽牙,很快,一種異樣的快感從尾椎竄起,像背上長出了好多只看不見的手,在他每一寸脊椎上來回撓刮。 疼,疼得好爽。 又硬了。 像是清楚他會起反應,春月另一手熟練解開他的褲扣,手探進去,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搓揉起來,沒幾下,rou莖就聽話乖巧地直挺挺站起,鼓鼓漲漲的guitou從內褲邊緣擠出,春月把內褲扯落一半,讓yinjing曝露在空氣中。 有、有人竇任止不住呻吟。 這時夜還未深,別墅區雖住的人不多,但飯后還是有些住戶繞著園子散步,車輛就停在小區路邊,車窗有貼深膜,但車前玻璃沒有,路人稍微留意一點,就會看見車內被咬至勃起的他。 春月稍微松口,但指甲飛速從龜首溝壑處劃過:你不是很喜歡偷窺嗎,現在讓別人看看你怎么勃起怎么射精,不會覺得很興奮嗎? yinjing立馬又漲大一圈,青筋都浮現出來,竇任呻吟著微弓起腰虛攬住春月,把她籠在自己胸口前的陰影里,經過車子的路人只能看見一對情侶在車內親昵擁抱,看不清具體的細節。 春月手動得飛快,竇任的胸口已經讓她咬得通紅,某一處的皮膚還被咬破,她嘗到些許淡淡的血腥味。 她來勢洶洶,又清楚他的敏感位置,竇任沒一會就交代在她手里,悶哼著射得她滿手都是白精。 春月直起身,微仰起臉,眼皮半闔,把手上還有溫度的體液抹到竇任起伏的胸膛上:你想說的話我聽到了,你乖乖的,可以嗎? 竇任吸了吸鼻子,追過去親吻她的唇:知道了,我會乖。 * 你乖啦,今晚別在這里陪,回家睡吧。 向梅梅坐靠在病床上,雖然是笑著,但因為臉頰消瘦,一雙黑眸看上去大得有些可怖:今天的任務都完成啦,你不用守在這給我看液。 我回家睡和在這睡有什么區別,都是床一張,能睡就行。吳東拿著剛在面盆里打濕的溫熱毛巾,彎下腰,輕輕給女友擦拭因長期輸液導致烏青的臂彎除了臂彎,向梅梅左右小臂上都能看見不少針眼,觸目驚心。 自確診以后,向梅梅已經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化療不僅讓她一頭秀發掉得好似凋謝花瓣,還導致她消化道出血,如今只能靠輸液,不得進食,連水都不能碰一滴。 輸液多的時候一天有二十多瓶,這幾天數量是少了一些,但每天也要近二十瓶的量。 這躺椅哪能算床???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哎呀哎呀,再這么下去,等我出院可能要去動物園才能看到你啦。向梅梅朝男友肩膀蹭了蹭,語氣撒嬌。 ???為什么要去動物園?吳東一時沒反應過來。 隔壁床的陪護大姐都聽出來姑娘的意思了,哈哈大笑:你媳婦兒的意思是,你的黑眼圈重得好像只熊貓! 向梅梅咧開嘴笑:嘻嘻,大姐聰明! 見她精神不錯,吳東心情輕松一點,把毛巾重新浸熱擰干,去給她擦另一只手:等你出院了,我們去看動物園看熊貓啊。 女友向來體諒他,工作忙起來兩人一個半月不見面都是經常的事,吳東口頭約定說得多,沒履行,向梅梅也從沒埋怨過。 等我出院了,我們要去動物園,去旅游,去好多好多地方。向梅梅掰著骨瘦如柴的手指念叨,吳東一一應承下來。 小哥,你今晚就回去睡吧,反正我在這陪夜,順便幫你看著你媳婦兒。陪護大姐熱心腸地提議道。 對啊對啊,而且我覺得今天狀態不錯,今晚肯定能睡個好覺。向梅梅拉著他衣擺晃了晃。 吳東思索了一下,點點頭笑道:行吧,我今晚回去敷個面膜,明天美美得來見你。 好呀。 吳東再陪了一會才準備離開病房,向梅梅跟他告別時問:你順路去看看孟玲吧? 對,我去看一眼再回去。 孟玲在icu昏迷了七天,一個禮拜前終于有蘇醒的跡象。 這可說是近期最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了,當時一隊一群大老爺們本來在出現場,一聽這事,差點在現場高舉雙手大喊萬歲。 不過,雖然孟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并轉進普通病房,但因為頭部受過傷,她竟出現了短暫性失憶的情況。 一個月前的事孟玲能記得,但越靠近車禍時的事,她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人事物她都認得,唯獨比較奇怪的是,剛能說話時的孟玲竟問老孟叔叔你是誰,聽說老孟當時眼眶全紅了,但后來經過孟母的解釋,孟玲很快就記起了老孟。 醫生說她恢復情況挺理想,顱內出血量少能自行吸收,接下來在漫長的康復過程中,記憶錯亂的情況應該會慢慢有所改善。 也就是說,她會記起越來越多的事。 孟玲的單人病房就在往下兩層,時間不算早了,有些病房已經關上門滅了燈,走廊上加床的病人和家屬有些也已經睡下了。 吳東放輕腳步朝走廊尾端的病房走,他眼尖,隔著老遠看見有個穿白大褂的高瘦男子從孟玲病房離開,但沒有往電梯方向走,而是推開走廊最里側的樓梯門走了進去。 眉頭一皺,吳東有些不好的預感,在住院部呆了兩個多月,值班醫生這個鐘點來查房正常,但查房后為什么會從樓梯間離開? 而且這個醫生,很面生。 步伐漸急,他快步走到病房門口,只是隔著門上玻璃往內一瞅,吳東心里立刻冒出有問題這個想法。 本來孟玲的陪護是由胡丹青和孟玲姑姑輪流負責,胡丹青有些緊張,樣樣事情都得經自己手才放心,近日cao勞過度身子終于熬不住了,老孟趕緊請了全日的陪護,孟玲姑姑白天會過來,晚上則是留陪護在這陪著。 可這時,屋內除了睡在病床上輸液的孟玲,別無他人。 刑警的直覺像天線,一察覺到異樣就會嗶嗶聲叫起來。 這時,孟玲的陪護回來了,低著頭嘴里念念有詞。 吳東著急,沖上去抓住阿姨的手大聲詢問:阿姨你怎么沒在病房里陪著?! 陪護嚇了一大跳,哆嗦著答:剛、剛剛孟小姐睡著了,我接了個電話,他他說是孟小姐的姑丈,幫她姑姑拿條新毯子過來 吳東腦子里警鈴大響,孟玲姑姑已經離婚好多年了,怎么會平生冒出個姑丈?! 然后你就下樓了?他的聲音響亮,走廊里已經有病人看過來。 對對、對,但我去了樓下,沒見到人,再打回去那個電話關機了陪護這時睜大眼,像是理解了男人為什么會這么激動,瞳孔劇烈震動,想要沖進病房看看孟玲:孟小姐她沒事吧?! 吳東攔住她:去通知護士和醫生過來! 到底還是不放心,直接朝著護士站方向拼盡全力大吼:來人啊,750床病人出事了??! 阿姨你立刻通知孟玲父母。他松開陪護阿姨,拔腿跑向樓梯間推開沉重的防火門。 樓梯間的白熾燈燈光淡涼,地上的影子輪廓模糊不清。 吳東趴在樓梯扶手上往上看,再往下看,確定了方向,朝樓下跑去。 作者的廢話 差佬=警察 病例參考自網絡資料和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