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蠱蟲
127 蠱蟲
阿九走在前,先為歐晏落推開厚重紅木門。 中式包房裝修雍容華貴,酸枝紅木成了精雕細琢的祥云垂在屋下,墜著一顆顆小燈,如用月光磨成的珍珠,螢透皎潔。 龍腳圓桌中央香池中燒著杜松子塔香,煙霧如瀑往下流淌,一池云波蕩漾,如夢如幻。 良伯立于桌旁,見老板進門,眉眼低垂的彎腰伏背:歐生。 歐晏落沒出聲,直接走到主位。 阿九為他拉開高背凳,等他落座后,又替他和良伯斟茶。 歐生,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出去了。阿九低聲道。 歐晏落眼皮子都沒抬,揚揚下巴:不用出去了,在角落站著。 阿九下意識看了眼良伯,趕緊領命:哦、哦。 歐晏落拿起桌上的濕毛巾,睇了眼良伯,良伯會意,走到門側拉了下繩鈴,鈴鐺清脆作響。 他走到歐晏落身邊位置坐下,也拿毛巾擦手:叫了條龍躉清蒸,一個山水豆腐,一個蠔油生菜,要加rou么? 不要了,再加個瑤柱白粥吧。歐晏落每一次回國都沒什么胃口,只想吃些清淡的:阿九,去和門外經理交代一下。 好。 良伯問:歐太和美珠在家? 回娘家了,買了些手信,給她爸媽帶過去。歐晏落屈起指節,敲敲桌面:手機呢? 良伯掏出諾基亞手機,推到他面前。 歐晏落用濕毛巾仔細擦了一遍,才按開手機,近期的短信內容只有上一次的任務報告和這一次的任務發布。 再看來電顯示,這家伙已經十來天沒來過電話。 眉間不自覺皺起,他沉聲開口:這次的任務,她沒有打來電話抗議? 沒有。 也沒跟你要我的聯系方式? 沒有。 歐晏落沉默,莫名有些煩躁,他按開聯絡薄,里面只有一個電話,光標移到那一行,手指也移到撥打按鈕處。 有什么小動作嗎?他又問了句。 良伯把早準備好的平板電腦放到歐晏落面前:不知道算不算,她和1740前天打了一架。 手指最終沒有摁下,歐晏落接過平板電腦。 一打開就是一段視頻,一開始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光影變化,歐晏落拉動進度條直到畫面有動靜,先是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走進,接著是那多日未見的小家伙。 緊蹙的眉頭倏地松開,歐晏落背靠到椅背,目光鎖著那抹身影,語氣也輕松一些:就知道你上次帶人去老洋房時沒安好心。 良伯不置可否。 可當看見春月把上衣脫掉,只剩單薄胸衣托住那對豐乳時,歐晏落猛地按下暫停鍵,再看向良伯的目光如鋒利刀刃:這段視頻有多少人睇過? 良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垂眸如實稟告:只有我睇過。歐生放心,不該存的心思我沒有。 歐晏落斜睨他:事不過三,良伯,你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次機會。 良伯背脊驟僵,歐生的視線宛如有了實質,是一把閃銀光的剔骨刀,下一秒就能刺破他那不中用的眼球,像扎破一顆氣球那么輕松。 我知道了,歐生。 許久,歐晏落收回視線,按下播放,視頻繼續。 一高一矮兩個女人開始對打起來,拳腳生風,眼神狠戾,歐晏落許久沒見過春月這個模樣,不靠匕首毒藥,不靠槍支彈藥,真正意義上的以身體做武器,進攻,防守,格擋,飛踢 春月一拳實打實地掄到美咲臉上,接著美咲一個腿鞭將春月踢飛,鏡子破裂,玻璃四濺,美咲騎到春月身上把她摁在地上,雙手驀地掐住春月,春月迅速掙脫,在地上滾了幾圈 等等。 歐晏落不禁挑眉,手指一撥,視頻后退幾秒,播放,再后退,再播放。 良伯見他反復查看,眼角瞄了眼屏幕:歐生,這一段有什么問題嗎? 從針孔攝像頭的角度,只能看見美咲的背影,看不見躺在地上的春月的臉,就連美咲的動作也是透過破碎的三面鏡窺得。 指腹輕叩桌面,歐晏落默了幾秒,才道:沒有。 春月光裸背脊在滿是鏡子碎片的地上滾過,皮rou被劃開一道又一道,等她最后將美咲打趴在地,背部已經淌落絲絲紅血,宛如凋落的彼岸花花瓣,落入她淺淺腰窩中。 有些狼狽,卻又極其美豔。 那鮮紅血絲又好似一條條以鮮血為養分的蠱蟲,鉆進歐晏落身體里,在他心臟上小口小口啃噬。 腰椎酥麻,小腹燃火,他把平板電腦丟回給良伯,抓起手機按下那唯一一個的電話號碼。 他今晚就想cao她。 春月的傷口應該已經結好痂了,那么,他要用指甲摳下那一片片薄痂,讓那傷口再一次滲出殷虹血珠,再用舌尖卷走。 他可以坐在大班椅上,把她錮在身前,從下而上捅進她身體里,不戴套,rou莖被她水淋淋的rouxue包裹著。 手可以往前撈住兩團軟綿,將兩顆立起來的奶尖尖按回軟rou內,再松開讓它們顫巍巍彈出來。 可以咬著她的耳垂表揚她這次終于硬了一回心腸,接著把她摁在大班桌前cao干,按她想要的節奏狠狠撞她,刮擦過每一個早已熟悉到不行的敏感點,讓她淅淅瀝瀝地噴水。 那顆小屁xue很久沒玩過了,那就拿桌上的18K黃金鋼筆堵住,再刮些她腥甜的yin水,喂進她嘴里。 還能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 系統女聲還沒講完,歐晏落已經掐了電話。 蠱蟲已經爬到他的小腹和鼠蹊,咬得他的欲望如荊棘瘋長。 他再打了一次電話,還是沒人接。 鏡片后沉下來的眸色深如墨,嘴角抿成危險的線條,良伯看出他越來越明顯的不耐煩,小心翼翼斟酌字句:她可能現在正在忙? 春月真的在忙,忙著在烏家的槍房里左挑右選。 烏家的別墅在市郊,獨棟,地下挖了堅固地牢,以前拿來存烏父的武器和金條,現在則成了烏韞的收藏室。 巴雷特M82、CheyTa、TAC-50還有春月想送給石白瑛的WA2000,叫得上名號的狙擊槍烏韞都有,每一把都擦得錚亮,整齊上墻,射燈打在上方,很是震撼壯觀。 烏韞半坐在工作臺上,雙手后撐在枱面,修長雙腿斜踩在地,一副懶散輕松的模樣,但其實心臟跳得快脫了序,手心都沁出薄汗。 他頭發長得快,為了今天的約會,去發型店重新漂染了一次,現在不是奶奶灰了,是很淺的杏仁棕,洋里洋氣的。 你怎么總看狙擊槍呀?你把這面墻往旁邊推,后面還有其他槍型。 烏韞覺得自己像只愛收集盜取閃亮亮寶石的烏鴉,恨不得將所有收藏全拿出來,堆在春月面前供她任意挑選。 春月取了一把AWP在手中把玩:你借我把槍好不好?我來不及買了,過幾天可能需要用到。 烏韞立刻點頭如搗蒜,一頭小黃毛像蓬松貓咪尾巴:當然可以,要我幫你挑嗎?你有什么需求? 不要太大太重,不要大口徑,畢竟在國內嘛,得收斂點,聲音要小,距離300-400米左右,春月放下槍:啊,忘了一個最重要的,我要它能用上赫卡忒。 烏韞眼睛一亮,從工作臺跳下來:赫卡忒?我記得它其中有一個口徑,是9*39毫米? 春月點頭:對。 他走到槍墻旁,迅速就選好了一把,站直雙手據槍,半瞇著眼看瞄準鏡,興奮地如數家珍:這把給你!自帶PSO-1四倍光學瞄準鏡,你需要的話也可以裝夜視瞄準,自帶消音器,在羊城里用很適合。但它的短板就是就是 烏韞微側著頭,瞄準鏡里時灰時白,槍管被誰往下壓,輕輕撞上一團軟的云。 剩下的話沒說完,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緩緩抬起頭,目光順著槍管,落到槍口抵著的地方。 是春月的胸部,右乳之上。 黑色金屬壓著白色T恤,在乳rou上壓落小小一個坑。 春月巧笑倩兮,眉眼嬌俏得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還有沒有哪一把槍,要給jiejie我看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