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
保護
此時別墅內的男人正坐在書房里抽煙,電腦上的監控清晰地顯現著正向大門走來的人。他點了點煙灰,有些煩躁的關上了電腦屏幕,看向一邊站著等待命令的黑衣保鏢。 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荀庭會找上門來。 當初覺得還挺有挑戰性,現在倒是有點后悔招惹荀家的人了,就在三個小時之前他剛剛以為能斷荀庭的后路,現在才發現自己過于天真。荀家的人一個兩個都是些不要命的,他之前遇到荀清就夠倒霉了,現在又把荀庭招來了。 本來覺得以易渺的性格絕對不會向荀庭或易溯告狀的,她一直就是那樣的性格,能不能承擔的事情都是自己扛著。他當初有點那種心思,想借她引出荀庭,但現在這種心思已經所剩無幾。 前面那一個個被荀庭收拾的人都是先例,他之前是囂張了一點,但現在還想安安穩穩再做幾年生意。 趙先生?黑衣保鏢不明白他的意思,低頭詢問了一句,看他把煙頭按到煙灰缸里狠狠碾滅。 門開著,把人請進來,趙煊堂轉動真皮座椅,看向書房正對面的那幅古畫,壓下了眸光,客客氣氣的,尤其是對那個女人,快去。 他從高中的時候就看出來易渺有本事了,但沒想到她有本事到能把荀庭勾到手里。她性格不好惹,又加上兩家有點淵源,他從來不對易渺有什么動作。上一次是第一次,很有意思也讓人覺得后怕。 就算沒有荀庭和易溯,易渺也不好對付,他當時可能腦子不太清醒才會想借她引起荀庭的注意。 易渺被客客氣氣請進了別墅,她一點都不意外趙煊堂的態度。只是荀庭從進別墅前臉色就非常不好,大概是因為他想牽她的手,然后被甩開了。 荀庭跟在她的身后踏進別墅的一樓,外面的光透進寬大的窗戶里。他看著易渺踩過窗格的影子,裙子下筆直纖細的小腿帶著一點飛速掠去的光晃到裙擺上。他凝視著她的背影,踩著那個影子走了上去。 不容抗拒的力道從手腕一側傳遞過來,易渺微微抬手,手就被他捏緊了。他力氣一直就大,握著她的手不許松開,帶著她跟著保鏢向內走。他手心微冷,手指碾過她的掌心,帶來微微的麻癢。 熟悉的感覺回歸,她微微一愣,歪頭去看他的側臉。 趙煊堂在書房里等了十幾分鐘,易渺推開門的時候他正放下了削水果的刀子。蘋果皮堆了一書桌,他拿起一個凹凸不平的蘋果啃了一口,看向門口易渺有些蒼白卻依舊動人的臉。 荀庭站在她的身后,逼人的壓迫感不僅是眼神帶來的。趙煊堂的目光從容地從兩人身上掠過,然后禮貌地一笑,向外攤了攤手:兩位今天來不知道有什么事啊,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爺爺知道的話,該說我這個別人的老同學不懂待客之道了。 易渺不想多生事端,剛要上去簡單解釋幾句就被荀庭拉住手腕。她抬頭正對上他陰沉的眼神,瞇起的眸子里有海浪一般滾滾而來的厲光。他明明沒有其他的表情,眼神卻好像要殺人。易渺手指一動,轉過頭去看向趙煊堂。 她如果不對趙煊堂強硬一點,看來荀庭今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先生,我來拿我的東西,拿完就走,她還不太習慣對自己的老同學放狠話,語氣稍微有點生硬,你盡快,我不想浪費時間。 趙煊堂挑眉,手指勾開了書桌下的一個抽屜。易渺和荀庭最近的關系他略有所知,他低眼的一刻想了想,放到抽屜里的手又拿了出來,笑著看向易渺的眼眸:易渺,怎么也和我吃點飯再談別的,多少日子沒見了,爺爺還總念叨你呢。 她心里一涼,手快被荀庭那只像鐵一樣的狗爪給捏碎了。他冷淡的眸子掃了一眼趙煊堂的臉,后者的笑容如她預料一般僵硬了一下。 荀庭驀然松開她的手,走到了書桌前。玻璃燈罩流光溢彩,他手指按著燈座,俯身去看趙煊堂的臉,眸光像一支銳利的箭扎到他的眼底。亡命徒的眼神趙煊堂見過不少,但這種冷靜又狠厲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 野獸和野獸之間的交流方式都很直接,只靠氣息就能分辨對方實力如何。趙煊堂看了一眼他他腰側被血染紅的襯衫,鎮靜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再抬頭時笑容如故。 荀庭盯著他的動作,笑容和眼神多多少少有些不屑。趙煊堂在無聲的對峙中被這種眼神給冒犯到,他想向后倚到座椅上,只是剛動一下,就被驀然伸來的鐵掌猛地攥住了西裝領口。 十分恐怖的力道讓他被揪著衣領從座椅上提起,荀庭一手撐在辦公桌上,一手將他拉至自己的臉前。周圍的保鏢想涌上來,被趙煊堂伸手制止。 據他了解,荀庭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人。在易渺的事情上,他好像更容易被惹怒。 荀先生,怎么說?他吸了一口氣,揮手止住要沖上來的保鏢。 荀庭沒理會他的話,他的目光在桌上搜尋一圈,幾根手指將那把水果刀勾到掌心里。發亮帶著水漬的刀刃從他指間旋轉過來,他握著刀柄,將水果刀懸在了趙煊堂的喉嚨上。 趙煊堂手心冒出一層薄汗,依舊鎮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老婆的東西趕緊還給她,她還有工作,很忙。荀庭慢條斯理地抬眼,手指滑過刀面到他的喉嚨上,語氣淡淡,你再耽誤她的功夫,我就宰了你。 題外 今天有點晚,登po就用了十五分鐘,明天一定加更5555別打我 作業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