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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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 她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稱呼,不禁愣了片刻,發顫的身子蜷縮著,眼神有幾秒放空的茫然。 荀庭對她一直是直呼其名,這么親昵的稱呼,只有易溯和賀敏才會叫她。 心動是很難掩飾的,她極力偏過臉,想象著他剛才是如何俯身在她耳側啟齒的。他唇形優美,聲音低沉又迷人,仿佛從那張嘴里冒出的她的名字都好聽了許多。 她現在應該大聲指責他,而不是這樣沉迷于他片刻的溫柔。易渺動了動手,拉過被子,背對著他蜷縮到一旁。 荀庭,風水輪流轉,你千萬別栽在我身上。她微啞的聲音透過被子,清晰地傳出來。 她光潔白皙的脊背上散落著幾個吻痕,荀庭看了幾眼,躺下來將她勾到懷里。溫暖的懷抱壓下來,易渺抬了抬手臂,被他環抱住腰。 親密又溫暖的姿勢,易渺垂了垂眼,想起昨天第一次做完,他直接抽身下了床。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又想恐怕男人都是這樣,自己享受完了,便會毫不留戀的離開。 可是比起zuoai,被他這樣抱著,竟會生出幾分被他愛著的錯覺。 下次你再弄在里面,我就不吃藥了,易渺枕在他的手臂上,閉上了眼睛,我說認真的,如果懷上了,你可別怨在我頭上。 本以為荀庭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的手向上捏著她飽滿的乳,聲音里帶著些許笑意:以我現在的能力,養一個孩子應該不是很困難。 完全搞錯重點了。易渺不知道他這樣回答是不是故意的,她稍微動動腿,那些液體就有從腿心流出來的趨勢。她想下床去洗澡,被壓著腿重新按進他懷里。 我去洗澡,她聲音里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起開。 不準,荀庭語氣很淡,大手捏上她的屁股,再亂動,就再來一次。 他鼓脹的巨物就貼在她的腿心,易渺攥緊拳,恨不得回頭給他一拳。剛結束又硬了,她不知道他的下半身到底是什么構造。 我要去洗澡她不敢亂動,只能重復一遍,被他輕輕捏住了手腕。 渺渺,睡一會兒,嗯?他故意貼近她的耳邊說話,她耳垂酥酥麻麻,心快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我還沒吃藥,你讓我先她實在不放心,如果真懷孕了,易溯可能真的會殺了她。未婚先孕這種事,她之前從來沒敢想過。 話說到這里,荀庭依舊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她低著頭嘆了口氣,想要再說什么卻又咽回去。半晌才慢慢轉過身,看向他的胸膛。 要是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好了,她聲音平靜,哪怕是一點點。 荀庭從浴室里走出來時,易渺已經睡過去了。柔軟的大床上,她的身子很小,蜷縮成一團蒙在被子里。他站在床前擦去額前的水,伸手掀開了一點被子,露出她的臉來。 這樣的睡姿憋也能憋死了,他將被子向下蓋至她的脖頸。 易渺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她長發壓在自己頸下,被噬咬過的唇瓣嫣紅。荀庭俯身輕輕將她的長發順出來,她發絲烏黑柔軟,忍不住讓人想多摸片刻。 他盯著指間的發絲,淡淡一笑,從被子里拿出了她的手。她手背上的淤青有發黃的痕跡,依舊腫著。讓人不禁想起那天她與丁大業對峙的場景。 前方是洪水猛獸,她的手上滴著血,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甚至透著幾分狠厲。那是旁人沒有見過的表情,被隱藏在她的面龐下。本來是不容易被人看透的性格,卻被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底。 門被輕輕叩響,荀庭沒有抬眼:進。 身著黑衣的男人手中端著一個小小的透明水盆,他走進來恭敬地鞠了一躬,將水盆放到床邊的置物柜上然后就站到了后方。他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想多看幾眼卻又不得不收回目光,靜默地站著。 綿軟的方巾泡在熱水中,荀庭伸出手撈出來擰干。身后的男人看到荀庭掌心的傷口,輕輕上前一步:您手上還有傷,讓我來吧。 荀庭似乎沒理會他的話,將發燙的方巾疊好,慢慢敷到易渺的手背上。 你來?他抬眼,輕輕揉了揉易渺的掌心,我女人還是你女人? 男人緘默不言,低著頭向后退了一步。 阿林,你既然那么聽母親的話,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荀庭的聲音始終沒有起伏,平靜卻不由得讓人心里發慌,也對,我忘了,你從很久之前就喜歡易渺了。 男人抬起頭,攥起了掌心。 但她是我的了,從頭到腳。荀庭微微一笑,將方巾挪開重新泡到水里,又耐心地擰干。 他將易渺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臉來。溫熱的方巾覆上她的手背,荀庭捏著她的指尖,抬眼對上男人隱忍的目光。 車禍的事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不會再追究,但這種事再有下一次,荀庭將她的手放到床上,轉身面向他,后果你自己清楚。 男人的唇部的線條緊繃著,他一直沒說話,僵硬的抬頭與荀庭對視。 易渺是我的人,讓她少一根頭發絲的人我都會算賬,荀庭從上到下掃視他一眼,唇邊的笑意也隱去,只剩下眸中冰冷的眼神,你再敢打她的注意,我讓你沒法活著走出這幢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