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洗
你幫我洗
她蹭著他的手背,舒服得瞇起眼,昏昏欲睡。 謝屹誠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他俯身把人抱起來,洗完澡再睡。 我不想動。她閉著眼摟著他的脖子,聲音囈語似地輕,你幫我洗。 嗯。 謝屹誠低頭看她,徐若凝睡著后,臉上才露出罕見的柔軟,頰邊潮紅仍在,頭發也濕著,他把她抱到洗手間簡單沖洗一遍,又把她抱到客房的床上,靠坐在床邊,給她吹頭發。 和十年前一樣。 他關燈出去,把洗手間和自己的房間打掃整理了一遍,又去洗了一遍澡,這才回到客房,目光沉靜地看著床上的人。 十年前,本該按計劃回美國的他,沒有回去,在國內逗留了很久,只為了找一個人。 一個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他去了酒吧,老板說她辭職了,神色很是不耐煩,大概是不想沾麻煩事,還告訴他一個假名字,他拿這個假名字找了一圈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他從小就接受高等教育,為人謙遜禮貌,就算是外出,也會跟人好好道別,但徐若凝是他遇到的例外。 她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走了。 餐桌上還留著她吃剩下的蛋糕,謝屹誠還記得她吹蠟燭時臉上滿足的神情。 在此之前,他從不知道,有人會如此奢望一場生日。 而他,卻忘了對她說一句生日快樂。 他倚著門框就那么安靜地看了徐若凝許久,最后他俯身把人重新抱到自己房間里,徐若凝迷迷糊糊醒了,由于太困,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含糊地問:你干嘛? 謝屹誠摟緊她,下巴搭在她發頂,聲音很低,沒事,睡吧。 徐若凝不習慣被人這么摟著,但扛不住意識太困,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謝屹誠又打量了她一會,她的臉并不十分美艷,英氣的眉,眉宇間是化不開的韌勁,仿佛她生來就帶著一身的刺。 謝屹誠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被她吸引,是因為她身上那層桀驁不馴的刺,還是雨夜里她罕見露出的脆弱。 他唯一清楚的是,咖啡店那天晚上,看見徐若凝的那一剎,他沉寂許久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像一把火突然落在心底,燒燙了他渾身的血液。 謝屹誠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靠在她發頂,閉上眼將人摟緊了些。 他沒怎么睡好,徐若凝嫌熱,一直轉身背對著他,他幾次把人重新撈回來,她沒穿衣服,他手一穿過去,抓到的就是飽滿的乳rou。 徐若凝迷迷糊糊還呻吟了一聲,聲音嬌媚又勾人。 他后半夜燥熱得厲害,等睡著時天已經快亮了,兩人都是被電話吵醒的。 謝屹誠接到的是母親的電話,問他怎么還沒回去,原先就計劃年前趕回家,不知道因為什么情況又耽擱了,他說是又接了個案子,但母親打電話問過了,人家那案子隨便誰都能接,沒人點名要找他。 謝屹誠握著手機下了床,剛睡醒的聲音很是低啞,我等會回你電話。 謝母更詫異了,你那邊應該九點了吧?怎么才睡醒? 另一邊徐若凝接到表妹方糖的電話,困頓的腦子被迫接收各種訊息,腦神經被迫蘇醒,她聲音特別啞,氣勢都弱了好幾分,把你嘴里的泡沫給我吐了再說。 謝屹誠不知道在跟誰講電話,那么低的聲音都被方糖聽見了,隔著電話在問她旁邊是不是有男人。 徐若凝幾句話打發了她,掛斷電話后,她閉上眼重新埋進被子里。 謝屹誠身上味道很好聞,被子上也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她閉著眼嗅了嗅,直到謝屹誠扯開被子。 你今天不走了?他問。 她偏頭聞他的枕頭,聲音懶懶,下午走。 他不說話了,沉默地站在衣柜前開始換衣服。 徐若凝在他身后問,你要在這兒待多久? 后天回去。 住哪兒?地址發我。她似乎剛想起,兩人都沒有交換聯系方式,又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謝屹誠沒接,只是目光沉靜地看著她,嗓音有些沙啞,你要來找我? 不然呢?她笑,眼底的光亮得灼人,你來找我? 他盯住她的眼睛,眸色很是認真,好。 他聲音低啞地說: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