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限制
二十.限制
姜小姐,先生給您準備了舞蹈練習室讓我帶您過去,那邊有老師給您上課。洗漱后,女傭在房門外敲了敲門輕聲喚道。 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她起身還是打算過去,早死早超生,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任課老師是個優雅的中年女人,可能作為芭蕾舞者天生就有氣質你的手還沒好,我們先從芭蕾的入門基礎起源說起,先了解這個舞蹈喜歡上它才能掌握它。 老師說的話在她小時候就聽過千遍百遍,陳女士從來都是在跳舞的時候最溫柔,最耀眼,那時她覺得陳女士肯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姜杰民粗糙又鋼鐵根本就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的人,后來陳女士跟她說雖然你爸爸毫無情趣,但是在人群中,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我,有他在,我很安心。這個男人啊,會默不作聲的在她練習前準備跌打損傷的藥,明明不懂舞蹈,但總會在任務之后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看她表演,會在她睡著后給她捏腳,他生活很糙,卻愿意照顧她的小情趣,她精心養的花草,他會默默澆水照看,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最安全的。 姜南不太懂,陳女士說話這句話的時候滿身柔情,陳女士愛芭蕾但是更愛姜杰民,她傷害了她最愛的人,應該是不能夠也不配再碰她放在骨子里熱愛的東西了。 一節課下來,看著晃神的女孩,女老師皺了皺眉,但沒說什么的離開了。 落地窗的光線太亮,所有陰暗都無處遁形,鏡子里的她太過陌生,她快有些不認識了,拉上窗簾屋內瞬間被昏暗籠罩,將散發束起。 沉寂的身軀臥于地面如冬眠的蝴蝶緩慢蘇醒,起身踮起腳尖,柔韌的肢體伸展,無視左手腕的刺痛,漸進,沒有音樂沒有舞鞋,單腳支立構成華美曲線的舞姿,身體延伸于最大的上拔圓圈。輕躍當空,如蝶般迎風展翅落地,她的眼里有光忽明忽滅。 鏡頭里的她在昏暗的環,境中如高空墜落孤立無援的天鵝,刀尖上的舞蹈,疼痛而殘忍的美。 老師,你沒看我給你的資料吧?坐在客廳靜靜的欣賞屏幕中放映的畫面,易斯年似是隨口的問了句,并沒有在乎張老師的震驚。 回家她匆忙打開接收但從未查看的郵件,陳藝茹的女兒?那個全國芭蕾聯賽總冠軍,獲得了國外芭蕾舞獎項提名的天才,若非天妒英才那個人絕對能站在更高位置的陳藝茹的女兒!姜南,她一開始是覺得有些耳熟,早幾年姜南這個名字也是在舞蹈圈嶄露頭角的人,是多少名師爭搶的人,她也忘了,易斯年請她來時也沒有說過讓她去指導,只是給了她一份文件而已,癱坐在地上,她以為只是個三分鐘熱度的嬌嬌女,有些自視甚高,是了,能讓易斯年親自cao持的人簡單到哪去,光是易斯年這三個字都不是她能懈怠的理由。 人在我這里,王姨。 商演過后就再也沒看到人,王文燕著急的讓學生去她家,在酒樓各個樓層去尋找,就差再找不到就報警了,此時接到這個電話愣了愣您您跟南南什么關系 我的未婚妻。 霍欽州什么身份,會打電話來告知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姜南的老師,不然憑什么,憑她跟霍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那一點點外戚關系? 我知道了,我明白有一些事情不是我該問的,但是關于南南不一樣,她不僅僅是我的學生,也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孩,我希望您能珍視她。思緒愁亂的望著窗外,她不知道,答應霍家來商演這個決定到底做對了沒有。 一支舞下來,久違的熟悉,熟悉到她鼻頭微微發酸,骨子里的記憶怎么可能說割舍就割舍,搖了搖頭,抬手擦了擦額頭輕薄的汗液,手腕控訴的傳來針扎一樣的疼,真麻煩也不知道還要待幾天,算了,這幾天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那個男人靜靜的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漫不經心的推了推鏡框,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愣了愣,她下意識往后退一步,皓腕被微涼的指尖擒住,以一種她掙脫不開但是不會弄疼她的巧勁困住她:看來姜小姐口是心非,是想在我這里多住一段時日了。 耳邊是溫潤柔和的男聲,他把手里的醫藥箱打開,拆開了她裹著藥的繃帶:我倒是很樂意,可是這手那么漂亮,要是以后都不能用了,那多可惜。 垂下眼瞼,她突然出聲:我會兌現答應你的事,但是我突然消失,我家里人還有我老師朋友應該會著急,我想回去看看她們。 他聞言只是勾起嘴角,手上動作沒有停:姜家父母在天望著她們女兒安然無恙定然是放心的,至于你的老師她們,自然是知道你此時在你該待的地方。 你查我,我覺得你這樣不太行啊她聽到前半段已經懵了,以至于后半段說了什么她都沒仔細斟酌,將手用力的從他大掌里抽出,可是拽了半天沒有絲毫作用,男人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只是一點一點仔細上完藥,纏上繃帶后才放開她。 推開他就往樓下跑,在這里已經讓她喘不過氣,大門的守衛明晃晃的告訴她一個道理,能去哪?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她只感覺無比煎熬,就像在籠子里等待處刑的犯人,永遠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轉身去后花園,既然走不了,那只能讓自己身心放松,盡量把手養好后,兌換諾言就離開,三月艷陽,一眼望不到邊的綠,不像別墅倒像是一個莊園,太大了有些空曠,為數不多的仆人在不遠處忙碌,其中一個女人有些面熟,好像注意到自己并對她微笑頷首并沒有過來打擾她,反正也無聊,她就走了過去。 討論的聲音小了很多,她隨口問了句:你們這是要干嘛??? 是這樣的,先生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空曠,想要添加一些植物或者是設施說完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南南小姐有沒有什么好的提議。 她有些疑惑,這種反問就好像她提了什么這里就會有什么一樣,這也跟她沒關系吧,像這種家里都沒有什么煙火氣息的男人弄點小女人的莊園會不會很搞笑,太久沒有出現的惡趣味讓她想逗逗這些人。 可以中一大片紅薔薇,薔薇中心弄個秋千搖籃,我覺得很不錯,非常nice說著手比劃著做相機的動作邊點頭,妙啊,說著也不管幾個人奇怪的臉色跟面面相覷的神態,精神倍爽的回到臥室。 (我想寫rou了,你們懂嗎?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