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照片
十四.照片
看鏡頭。男人濕冷的氣息在耳畔回蕩,健壯的手臂攬住自己緊緊的貼住他,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隔著布料傳來的震動,平穩冷靜。 她不自在的看向之前調試好的鏡頭,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鏡頭斜方是那個銅鏡,一片模糊中紅白黑纏繞婉轉旖旎,一對璧人交頸糾纏不清。 等最后一組拍完以后,她松了口氣,比前面好幾組拍下來還累,一個是心理上的壓力,一個是因為不適應跟人那么親密接觸,雖然這個模特看起來蠻溫柔好親近的,但是一旦開始工作她就感覺他變了一個人一樣,內斂而又強大迫人,感覺自己就真的成為了這座閣樓里的金絲雀了一樣,她看了好幾個成圖,都沒有男的正臉,松了口氣。 圖片里的氛圍曖昧而壓抑,卻又欲人,明明尺度并不是很大,凌亂的軟榻還有榻上糾纏的人就感覺什么都發生了一樣。 結束以后,本來以為要花很多錢,但是她們的人只收了2999人民幣,說她是她們店里開業一來第999名客戶,所以有很大的折扣,只收了人工服務費,其他的都免了,雖然還有些疑問,這么大型的古風寫真品牌店人工費那么便宜?但是一想到不用花那么多錢了,就把心里的一點點其他的感覺拋之腦后,自己只是來這邊旅游的也并不是很了解這邊,管他呢。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微博推送消息當紅女星簡夏公開暢談情感經歷,稱自己校園時代有一段青澀美好的的故事,不過因為一些誤會分開了一段時間,這次回國發展,是想要這段故事有個結尾,不少粉絲雖然遺憾女神已經有喜歡的人,但是還是含淚祝福。 簡夏是仙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的一下就哭了,到底多優秀才配得上我的女神啊。 請溫柔待夏夏:嗚嗚嗚嗚嗚,我聽哭了,女神怕配不上這個男孩子,居然只身去國外闖蕩,可以想象一個女孩子在國外受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只希望余生她能被珍視。 夏夏我女神:我知道,透個底,她喜歡的這個人是黎家的那位,當時在學校里他們有多恩愛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因為門不當戶不對的原因,夏夏經常被那些女的欺負。 今夕何年:純路人,說實話我覺得一個女孩子挺不容易的,挺佩服她的,也被她的故事感動到,希望有個好的結局。 夏天的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故事太瑪麗蘇了吧,那個黎家那位我見過,給你們看看照片,真的超級帥啊,天哪郎才女貌,蘇死我了,鎖死?。?!圖片圖片。 下面還有很多娛樂新聞爆料,還有那天晚上會所里拍到那個男人清冷俊美的側臉,在昏暗的路燈下溫柔把女人扶進車里的圖片,雖然模糊,但還是能清晰的知道是他。 姜南煩躁的撓了撓小腦袋,屏蔽了推送,嘖,吃火鍋去。 Boss查到了,姜小姐那天晚上的確去過天朝,但是之后的行蹤無論我們怎么查都查不到。匯報完畢后,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房間溫度驟然下降,雖然他們老板看著年輕,其實手段并不比他的父親差到哪去,甚至過之不及。 男人俊美的容顏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緒,已經快兩周過去了,他依舊查不到她的蹤跡,心中的空洞沒有因為誰的到來而填上,反而有什么密密麻麻的啃噬著心臟,時間過去越久,心臟就越慌亂。 不遠處的筆記本電腦里播放著一期訪談,女人容貌姣好談笑風生的說著對他的感情,他內心毫無波瀾,抬眸似乎想起回憶里這個女孩明媚的笑意逐漸消失,離開的時候笑意牽強,他開口:繼續查。到底是他負了她。 把給她送過去。關了訪談頁面,眸中劃過沉思,他突然想起霍家的人,南南什么時候跟那個人有牽扯。 劇組人羨慕嫉妒的把目光隱晦的投向被人簇擁的女人,誰都知道這個女人最近可是大火了一把,而且還跟黎家那位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這不剛剛那位就送來了明導的劇本,那可是多少圈內人都求之不來的東西,要知道,明導的劇本就代表拿獎的存在啊。 夏夏姐,恭喜你終于修成正果啊。助理在旁邊羨慕的感嘆。 是啊,你看連的資源都能替你拿到手,真的是喜歡無疑了。 還沒有呢,我們之間還有一些誤會,現在只是朋友關系。話是這樣說,不過女人姣美的臉龐愈發柔和,唇角的笑意也是愈漸加深,她就知道,他還是喜歡她的。 指尖摩擦著手里的照片,女人無措慌亂的看向鏡頭,蒼白驚惶的臉愈發蒼白,好似在向他求救,男人凌亂的長發撒落在她的周身就像是被包圍住,平時溫潤疏離的臉現在勾起一絲挑釁的笑意,俯首埋在少女的頸窩,深邃的瞳孔就像透過鏡頭直視他,兩人一襲紅衣,交頸而臥。 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沙發旁邊桌案,修長的雙腿交疊,緩緩的向后倚靠,明明慵懶的坐姿,卻隱隱透出迫人的氣息,眸底詭譎本來就妖異俊美的臉危險的讓人不敢發出絲毫氣息。 到底還是碰了她。 提前幾天訂了去京城的票,她不太想回s市了,因為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可以牽掛的,那個地方對她來說不太安生,她還是決定回到父親跟她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生活。 到底是他太久沒有回到本家,這片土地的人怕是都快忘了有他這號人,開始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了,易斯年笑容越發迷人。 易爺,說到底你也不想場面那么難堪,這事就算是我的不對,在這里給您賠個不是。中年男子雖然懼怕,但一想到身后有那位還在,頓時眼里多了幾絲自得,他不覺得,易斯年會把他怎么樣,畢竟他應該不會想得罪那邊。你看也不是多嚴重的事,而且這不也帶來了不少好處。他自認為,易斯年不會因為身邊的幾條狗而撕破臉。 易斯年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勾了勾,身后人示意外面的人把東西搬進來,較大精致的檀香木盒鎖住,他把其中木盒掀開,是一組洗出來被框好的寫真,細細欣賞了照片一會,又看了看正堂的墻,沉思了一下,薄唇輕啟:先放我廂房。似乎早已忘了眼下跪著的人。 走了幾步,好像突然想起,他恍然大悟一樣回頭,把手砍了給二長老送去,其他的剁了喂狗吧。 這時男子不可置信的抬頭,這個看似玩世不恭,溫和疏離的男人,真的不是開玩笑,他完全沒開玩笑,他突然想起傳聞,玉面修羅,他完全不把他當回事也沒把易家的人當回事,他當年當著易家所有人面,談笑風生間處置了大長老的左膀右臂,廢了大長老的一雙眼睛,游走在黑白兩道,誰都拿他沒辦法,可是后悔也來不及了,他連話都沒法說就被人捂住口鼻拖了下去,只留下一堂腥sao。 不用查都能知道他干了多少爛在根里的事,都不知道擦嘴的,是胃口變大了,都覺得自己已經能一手遮天了告訴他,吃相不要太難看。 (其實不來不打算更那么快的,但是還有人看,留言就不想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