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寵壞了的惡劣者。
被寵壞了的惡劣者。
周維謹是那種不會湊上來討人嫌的男生,舒妧不愿和他走近,他便是她不常露面的室友。 他很忙,處在積累階段每天要學要做的事情很多,這里頭的深度強度足以讓普通人感嘆,還是平凡些比較好。 三個月后,舒妧能心平氣和地面對周維謹了,她和他偶有碰到,有什么必要的事要說,會聊一下,如果沒有話要講,就各自出門或是進房間。 這樣自然又陌生的關系,似乎兩人之間曾有過的接觸是虛幻的,真是玄乎,如若不是有旁人躁動,舒妧真快把他當成一個普通室友了。 上個星期天,顧夢喬來過一次,正巧碰到周維謹回家拿東西,于是顧夢喬生氣了,待周維謹出門后質問舒妧是和他在一起同居嗎,舒妧解釋了,顧夢喬還是氣鼓鼓走了。 這星期二,趙昔悅和舒妧聊組樂隊的事,還來家里看了看她新買的設備,趙昔悅順口問了句你室友怎么樣啊,舒妧覺得隱瞞反而顯得怪異,便說你也認識,是周維謹。 趙昔悅的反應不算驚訝,關心著問,你們是在一起了嗎,舒妧說沒有,是巧合。 趙昔悅笑了笑,說這樣挺好,冬天到了,有空來你這一起吃火鍋暖和暖和吧。 所以說,舒妧無法和周維謹成為徹底的陌生人,他們是高中同學,曾同桌過,他盡力助她考上申大,他對她失控過,但不強求她的喜歡。 他的存在并沒給她壓力,要是她態度怪異,反而是對關系的一種催熟。 舒妧以為就這樣吧,可某些事毫無預兆地發生,就如同那個突然的夜晚。 十二月上旬的某天中午,舒妧在房間里彈練了挺久jeff buckley某張專輯里的歌,到了時間,手機提醒她得去上課了,她頗想逃掉,卻還是懶懨套上網店里上新過的格子灰紋路水貂大衣,戴上耳機出了門。 不穿高中校服后的舒妧,在平日私服的襯托下,氣質越發惹人艷羨,她只是簡單用發夾盤發,里頭穿件黑色修身針織搭配拖地牛仔褲,不露什么卻頗顯曼妙與盈麗,難怪遭男人們窮追不舍。 去往經管樓的路邊有兩排樟樹,四季常綠,只有冷風刮出冬天的寂涼,舒妧聽著歌,隨意分析著樂理,半路上,微信提示音突然急促不斷。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全是顧夢喬發來的。 【姐,路煬哥談戀愛了!】 【圖片】 【宋錫說的,說這個女的是華裔外籍,家里挺優越,和路煬哥在聚會上認識的?!?/br> 【我不信,肯定是宋錫唬我的,要么是路煬哥想引你吃醋?!?/br> 【姐,你要還喜歡路煬哥,就去挽回他吧?。?!】 就算別人不信,舒妧也覺得是謠傳,但除了感覺意外,她心中更像是大夢初醒,很是落魄。 和林路煬糾纏了這么多年,分手時說過會祝福他,也存了不耽誤他的心,但他有新女友的消息真實傳來,真是如剮心一樣痛。 是自己主動放棄,是自己說不合適的,所以痛也是活該,痛也是無奈。 舒妧心里如念經一般告誡自己,她攏緊大衣,走進大教室,坐到后排角落里。 她這個金融專業第一隱在角落里無聲給自己療傷,偏偏這節逃不了的課上會來很多人。 如同時尚男星一般的韋艋便來了,來折磨她。 他忽略舒妧不想讓人靠近的氣息,在眾同學眼光的追尋下,徑直坐在她旁邊。 好久不見。韋艋似笑非笑地看著舒妧,心想她怎么病懨懨的也這般勾人,難怪自己是瘋了一樣想要得到她。 有兩星期沒見了,呆會一起吃飯?他繼續道。 他這樣的主動令人生厭,而林路煬的主動卻是可愛的。 想起前男友,舒妧心里涌上劇烈澀意,不想同狡猾的韋艋多說半句。 舒妧不明白為何寢室室友會羨慕韋艋對她的不棄追求,她們看到的是他的家底與帥氣,殊不知,他是個人渣。 舒妧找不到那次在KTV是誰下藥的一丁點線索與證據,但她清楚是韋艋干的,之后她很是惶恐,金融系的必要聚會她不再參與,也不在乎系里同學們對她的無端排擠與偏見。 現在,就算是有同學邊轉頭看邊議論她,她也是視而不見,頹拽得要命。 韋艋說:你怎么會討厭我呢,舒妧。 在這種本來就痛苦的情況下,舒妧厭煩累積到極點,對他諷笑道:如果你追不到我,是不是會殺了我? 韋艋一點也不驚訝,只說:舍不得,做我女友吧,你不是單身么?都和林路煬分手那么久了。 他會祝福我們。韋艋接著說,再說,哪有看別人戀愛了,還死皮賴臉惦記的。 舒妧:韋艋,我和你難以溝通。 韋艋笑了笑:不會,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的每句話都讓她無法不生氣,這種男人仗著自身優越條件說話輕佻,實屬被寵壞了的惡劣者。 舒妧忍著沒張牙舞爪,等到中途休息時,她走出教室,不上課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