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宴會
?。?! 陳依依握著他的手陡然一顫,心好似被泡在五味雜陳的缸里,反復攪拌,直至沾上現實的味道。她笑得有些勉強,沒有回應他的話,先過去處理傷口吧。 剛站起身,手腕就被王靳嚴抓住,我跟你一起去。他才不會讓這兩人有獨處的機會。 果然有他在,陳依依默默地給他處理傷口,兩人都沒有說話,更沒有一次眼神交流,氣氛很是陰沉。周良瑜眼神一直盯著她頭頂的旋渦,眼底陰郁,神色難辨,而王靳嚴則虎視眈眈,就怕他們有其他的身體接觸。 周良瑜自然能感受到,她的身邊有了其他人,而現在的他受著傷,很容易就能獲得她的關注。 當吃飯的時候,周良瑜因為手上有傷,拿著筷勺的手到半空中就掉了下來,陳依依看不過去,親自喂飯給他吃。 王靳嚴看到,差點捏斷手里的筷子,他自己會吃。 周良瑜理也沒有理王靳嚴,頭一伸,將她喂過來的飯吃進了嘴里,嚼得很香。 他手受傷了,吃不了飯。 王靳嚴,聽著她的解釋,一口氣堵在氣管,怎么也下不去,難受得要命,以前他做任務,甚至訓練的時候,比他受得傷更嚴重,手指甚至拿不了東西時,都強忍著無力和痛楚將做的難吃的飯菜吃下去,而他這樣輕的傷就能得到她親手喂的飯,不公平。 于是他幾口將飯菜吃進去,筷子一扔,搶過陳依依手里的飯,極不情愿道,我喂給他,你吃你自己的。 周良瑜看是他,一點也不想吃,即便送過來,也是頭一撇。 陳依依樂得其所,將這個活讓給了王靳嚴,畢竟周良瑜身上的傷也是他打出來的。 周良瑜看著陳依依竟然放任他給自己喂飯,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頓時委屈起來,正要張嘴哭訴的時候,一勺飯就塞進了嘴里,那感覺就如同飛進了一只蒼蠅,難以下咽,委屈的臉頓時變得怒火中天,眼神充滿利刃,向王靳嚴威脅過去。 王靳嚴不甘勢弱,一個狠厲回過去。你老實點吧! 周良瑜吐掉王靳嚴喂過來的那勺飯,手握上筷子,我自己吃,不用你喂。語氣堅定。 陳依依呢,碗里竟然多了一塊她愛吃的雞腿rou,是李樰夾的。 沒錯,她吃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把菜給吃完了,然后不夠這些還在長身體的少年吃。 不夠可以再叫空乘人員送。 陳依依點了點頭,不過說實在的,飛機上吃的東西明明很精致也很有食欲,可就是吃起來滋味好像不是那么的可以。 下了飛機以后,三個人為了陳依依的住宿問題起了爭執,不過很快,周良瑜就敗下了陣來,因為他是偷偷回的國。最終經過商量,一致去李樰在商業區的一處房產。至于為什么不去王靳嚴那邊,周良瑜能同意嗎?不能。 你先選吧,客房還是臥室?李樰打開了門,讓他們三個人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對著陳依依說的。 陳依依看著裝修北歐風格,簡潔又時尚,比她那小破房間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能看得出這里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一下的??拷扒暗淖雷由蠑[放了一株很清新的百合花,打掃的人一定是個女孩子吧。 我還是住客房,就那一間。陳依依很快就選了一個靠近最右邊,接近廚房的房間。 她選好了以后,另外兩人也就選好了臨時暫住的房間,就圍繞著她的房間選的。 第二天清晨,一聲門鈴響起,陳依依起身過去,開門,發現是一個打扮得中規中矩帶著黑眼鏡的小姑娘。 你好,我是來做早飯的。 陳依依回頭看了看擺在飯桌上的早飯,特別抱歉,我這邊已經做好了,要不你吃一些再走。 小姑娘伸著頭,往里面一看,那桌早飯做的比她還要好,頓時臉上有些難看,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那我先走了。 陳依依有些搞不懂,她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良瑜和王靳嚴就起來了,看著桌上的早飯,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周良瑜并不能出門,當聽到王靳嚴要帶著陳依依去參加晚宴的時候,只能呆在屋子里悶悶不樂,等他倆出了門,他就撥通了一則電話。 晚宴會上,燈籌交錯,耳邊盡是攀高附語,陳依依全程都跟在王靳嚴的身邊,看著他和人交談,端著一張挑不出錯的笑臉,但對她來說卻覺得很僵硬,她決定以后堅決不參加這類宴會。 你要不去那邊坐一會,吃點心喝飲料。王靳嚴也是看出她的不自在,提議讓她去角落放松一下。 陳依依點了點頭,剛一坐下,就聽到了一些女人對她的閑言碎語。 就是個徐娘半老,能有多大威脅。 哎,你看,她過來了,那幅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拘謹樣,真的是,嘔,想吐! 快起來,離她遠點,這里空氣都變得腐臭死了。我們去另一邊。 陳依依轉過頭去,是幾名女孩子,穿得很是光鮮亮麗,直到她們離開時,手上的香檳都隨手一丟,要不是她及時躲開,還真的會被灑上一身,狼狽至極。 有些男人則是用著色咪咪地眼睛看著陳依依,在這類宴會中,到最后都會有幾對野鴛鴦行歡作樂。 別看她是王靳嚴帶過來的,但在王家他還不是個舉足若輕的人,聽人說,王家有意培養自己的孫子,而不是這個外孫,雖說王老最疼愛自己的女兒,可這女人最后跟人跑了,現在即便找回來,想回到原來的位置恐怕很難。 更何況第一次看他帶女人過來,這女人看東西都是小心翼翼地,像極了小白兔,可眼神卻不像白兔那樣什么都不懂的清純,再加上這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樣貌可人的樣子,真是擁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屬于那種既能上得了床的妖精,又能套上圍裙進廚房的賢妻良母,溫婉又嫵媚,矛盾又詭異地結合在一起。 一個人嗎? 陳依依剛喝了一口果酒,就感覺到自己的沙發墊旁邊有些凹陷,眼角瞥了一眼,是一個不認識,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人。 你是誰?她很警惕地屁股往后挪了挪,余光在場上尋找著王靳嚴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