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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間,電 腦沒有關,明天還得交稿,今天又跟熊男玩了一個下午,時間不多。 我打起精神,動了動鼠標,發現電腦卡住了,我不想重新啟動,就按了取消 的按鈕回到桌面,發現玲的QQ還沒關,看樣子她是急于出門,按下了關機鍵就跑 出去化妝了,所以……所以是個好機會?我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門,確認她不會 回來了,點開她的QQ,設置成隱身狀態,開始查找最近的聊天記錄,我想我一定 會有所收獲,因為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細膩的女人,工作也是,生活也是,ML也是, 跟我在一起,她毫不掩飾的展示著她最丑陋最無賴的一面,因為她知道我這種男 人,能找一個她這樣的長相的女人,輕易是不會放手的?!?/br> 半個小時后,我已經連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感覺不到了。雖然我知道她對我不 好,但是她拿著我的錢在外面玩高中生這樣事情……我想象力有限,她的無恥程 度卻是無限的。他們的聊天記錄簡直就是一部我**兼綠帽的屈辱史,我還看到了 她穿著護士服的截圖,那個高中生貌似天真無暇的說:「jiejie,你老公真的很不 行嗎?」 而她的回答讓我身為男人的最后一點尊嚴崩碎?!敢皇菫榱说艿?,jiejie連 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br> 我萬念俱灰,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重復來去?!笟⒘怂?!」 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那本來是她的專屬飲品,我并不善飲,幾度的 酒精刺激足夠讓我面紅耳赤,血液沸騰。我在腦海中千萬遍的演習著一會她回來 我要如何質問她,如果她還是那副嘲弄我的腔調,我一定會咆哮,會揍她,如果 她還反抗,辱罵我,那我…… 我拿起茶幾上面的一把水果刀,幻想我一刀捅在她大腿上,然后將刀柄翻轉 ……我幻想著她那對一直只對我出現鄙視和厭惡的大眼睛將會如何出現難以置信 和驚懼,那些溫熱的血點如何噴射而出到我的臉上。繼而她將討饒,求我饒她一 命,我甚至幻想著她掙扎著爬到我身邊,替我褪下褲子KJ,想要討好我。但我依 然怒火難滅,揪住她的頭發,用刀刺向她的脖子,一下,兩下…… 我覺得胯下有點漲,大概是剛剛的幻想中加入了性的元素,事實上她從來不 肯替我用嘴服務,說嫌臟。也許是酒醒了,我跌坐在沙發上,忽然覺得一陣空虛, 那些虛無縹緲的狠心和殘忍一下子離開了我,我又變成了那個沒有出息,只會被 女朋友當成自動取款機的綠毛龜?!杆昙o還小,大概只是想玩一玩?!?/br> 我好像耐心的在跟另一個人解釋一般說著:「等年紀大了,就收心了。等有 了孩子,就顧家了?!刮谊P掉電腦,把狼藉的家里收拾干凈,開始在心里盤算要 不要明天去買枚求婚的戒指,正式向她求婚,女人嘛,總是容易被這些發光的石 頭所感動,我自己也有些感動,好像是為了自己的豁達和偉大,實則是為了內心 深處的懦弱在拼命掙扎,的,是因為……我不能殺人,我不能賠上自己的性 命。 玲玩到凌晨四點才回來,她看見我還在等她,并沒有半點感動,「哼」了一 聲就往臥室走去。 我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跟在她后面:「玩得開心嗎?」 「還行,李辛如又換了個男朋友,做地產的,送了她一套房子,今天就在那 里辦得party,這個無作坯,成天換男寧?!沽崦撊ネ馓?,只穿了個胸罩走進衛 生間,我屁顛屁顛的又走到衛生間門口:「玩得不開心以后就不要去了,家里也 挺好?!?/br> 「是么?」她在刷牙,聲音含糊不清:「沒看出來?!?/br> 我又覺得太陽xue突突的跳了,趕緊深吸一口氣,換了張更諂媚的臉:「玲, 我想明天你陪我去趟南京西路?!?/br> 「干嘛???」我竟然有點不好意思,猶豫著說:「我倆在一起也有兩年了, 我想明天去看看戒指?!?/br> 我頓了頓:「我們結婚吧?!?/br> 玲的動作停止了,她看向我,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 「結婚?」「是啊?!?/br> 玲厚厚的妝容下面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但我能感覺出來,她有些 感動。 「楊,你不是開玩笑吧?」玲扔下漱口的水杯和牙刷跑過來抱住我,用滿是 泡沫的嘴吻我:「天啊,我要結婚了!」 我一半感動一半慶幸,感動的是我用寬容贏回了玲,慶幸的是我沒有真的如 幻想一般,讓這段可以被挽回的感情變成徹頭徹尾的悲劇。只是……悲劇從一開 始就是悲劇,中間的喜劇插曲,只是不幸的鋪墊罷了又是將近一年過去了, 我已經向玲求婚,兩人的關系有所回轉,起碼表面上是。 我約稿的雜志越來越多,所以現在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寫作上,其他 的時間我會跑步去熊男棲息的公園,我去的次數并不多,也不是每次都能見到它, 但是每次見到它的時候,都會驚訝的發現:這小子好像停不了長個,它已經是一 條大到足以讓成年人感到害怕的狗了。 公園一如既往的沒什么人去,至從大量死貓被發現后,那些原本來晨練的老 人也不敢去到這里,在我眼里他們雖然茍延殘喘,卻無比珍惜自己的生命。 「作孽哦!也不曉得啥擰嘎狠心?!箻窍碌睦习⒁陶f到這里眼淚都要下來了, 卻忘了那些她曾經也為那群棄貓添磚加瓦,她養得一只老貓因為年紀太大就是被 她扔在那家公園,現在如果沒有老死,估計也成了熊男的食物。不知道為什么, 次看見貓尸的震撼隨著熊男對我的親近逐漸淡化。 我不知道狗是不是吃貓,但是狗曾經是狼,狼什么都吃。事實上我也見過熊 男吃過老鼠。弱rou強食,優勝劣汰。這么天經地義的事在這幫自以為文明慈悲的 老女人那里竟然變成了殘忍,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有一天跟熊男玩得有些晚了,我告別熊男,一個人往公園門口跑去,快到公 園門口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披頭散發穿著睡衣也在遛一條大型的金毛,沒有牽 繩子。一個人往公園門口跑去,快到公園門口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披頭散發穿 著睡衣也在遛一條大型的金毛,沒有牽繩子讓狗自己散步,她在健身器材上晃悠 著。金毛是很溫馴的品種,但沒想到我經過她們的時候,金毛忽然沖我狂吠,還 在我面前來回沖刺,躍躍欲撲。 「阿姨啊,拉拉你們家的狗呀!」我有點害怕,沖那個中年婦女喊了一聲, 沒想到她理都不理,我又喊了一聲,她才慢悠悠的說:「作啥啦,happy是乖囝, 不會咬你的?!?**的老逼樣子。 我惱羞成怒,假裝要踢那條狗,沒想到金毛逃也不逃,反而伏低了身體,一 副要進攻的樣子,我急了,要是被咬傷一口那就麻煩了。這時候我聽到了一聲咆 哮,看到了一道黑色的閃電,金毛同時撒腿向后面跑開,但它沒能快過閃電,跑 了幾步一頭摔倒在地上,它脖子那里老大一道口子往外流出鮮紅的液體。 「Happy呀!儂只赤佬!跟你拼了??!」中年婦女撒起潑來,竟然朝我沖過 來,還沒等她近身,熊男已經邁著不懷好意的步子攔在我面前,純黑的眼睛里面 分明準備好了再一次的殺戮。我看過很多都市里的大狗,它們都體格龐大,吼聲 足以震懾任何想要接近它們的人,當主人拿出項圈和棍棒的時候,它們便顯露了 奴隸的本性。但熊男不一樣,它不在乎咬傷一個人或者殺死一個人,甚至,吃掉 一個人。 我還沒來得及喝斥熊男,就看到了中年婦女屁滾尿流的背影。我蹲下來安撫 熊男的殺意,它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舔了舔我的手,慢悠悠的走開了。它走到 還沒死透的金毛那里,低下鼻子嗅了嗅,忽然一口咬住了金毛的脖子,金毛劇烈 的掙扎了一會兒,終于不動了。熊男松開口,換了個角度又咬了下去,然后費力 的開始向公園里拖動金毛的尸體。我立刻明白了它是在干什么。它在儲存食物。 記得狗是不會獵殺同類的,更不會吃狗rou,但這一切在熊男身上好像都得不 到印證。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也幫著它把金毛拖進了公園,熊男今天沒有吃東西, 它要開餐了到里公園最深處,熊男開始享用,它鋒銳的牙把金毛的腹部咬破,拽 出了一根滑膩的腸子,用前爪捧著開始咀嚼,金毛體液混雜著血流得滿地都是, 但是出人意料的并不腥sao,反而有一種類似麝香的味道彌漫開來,我默默的看著 熊男吃完那根腸子,又把嘴探進了金毛的腹部,又往外拉扯著什么。不知道為什 么,我竟然咽了口口水。 「熊男,好吃嗎?」我走得近了些。它懶得理我,吃得不亦樂乎。我也吃過 狗rou火鍋,味道非常好,同樣我也吃過生魚片,但是生的狗rou,是什么味道?我 用手指沾了一點金毛腹部的組織液,放進嘴里吮吸,嗯,不賴。 看到熊男扯斷的半截腸子在地上,我猶豫著拿了起來。 「就當吃狗rou刺身吧?」我說服了自己,將那半截腸子放到了嘴里。除了有 一點點的粘稠,還蠻滑膩的,我想起了我在廣東吃過的一種腸粉。輕輕的咬下去, 狗的體液竟然有種燒了很久高湯的味道。熊男看了我一樣,發出「哈哈」的聲音。 「你這家伙,不是那么小氣吧?」我也「嘿嘿」的笑了起來,仿佛有一種奇 怪的聲音在驅使我伏低了身子,向狗一樣在金毛身上撕扯了起來。 從那一天起,我開始迷上了生食。開始的時候只是一些日本料理和3分熟的 牛排,但漸漸的,這些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開始吃一些超市新批發來的鮮rou, 或者從市區那里的燒烤店直接購買沒有涂料的rou料。 或許是新鮮的rou和血滋養著我的靈感和才華,我的稿子開始被一家高端的雜 志盯上,他們雇我給他們寫一個專欄,并且通過他們我認識了一個靠譜的出商, 出商表示對我的文風很認可,給了我一個命題,讓我一個月內給他一個寫作計 劃。一切一切,都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好轉,我無比懷念那條金毛略帶溫熱的血和 rou,還有內臟…… 我每天都會騰出時間去看熊男,給他帶去大塊的鮮rou-公園里面的流浪貓已 經不多了。而熊男的體型也逐漸定格成為一條讓人不寒而栗的食rou猛獸。我喜歡 看它把嘴抵在地上然后發出壓抑的嚎叫的聲音,那一刻我的血液也為之沸騰,無 窮的靈感和精力也在那一刻融入我的體魄之中。玲和我的關系也不錯,雖然她偶 爾發發大小姐脾氣,但比起以前她從心里厭惡我的那種狀況,已經好得多了,我 開始籌劃今年年底和她結婚的事情,兩人有一天一起去看了婚紗,玲并不中意, 她說要去另一家婚紗店看看,恰巧那天我要交一篇稿子,獨自一人回到了家里。 剛走到小區門口,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也認出了我,急忙跑過來揪住 我衣領:「小赤佬!總算找到你了!」是金毛的主人,這種40-50的上海老阿姨 最難纏了,我一邊掙扎一邊辯解:「阿姨,你狗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我不認識 那條黑狗,它兇得要死,我也差點被它咬了一口?!?/br> 熊男分明是一條沒有被家養過的猛獸,她也不得不接受我的說法,但仍不放 手:「我不管,你賠我的狗!不然我就上你們家去鬧,我已經查明白了,你家就 住這一棟503號!你不賠錢,我天天去你們家門口撒絲撒污!」 你他娘的無賴。我也惱怒起來,一把甩開她的手,她居然不屈不撓的又沖了 過來,手腳并用的跟我扭打起來,開始我只是招架不讓她打中,直到她把我的眼 鏡一把打飛。我忘了我當時究竟多么憤怒,只記得我的右拳結結實實擊中了她的 臉,她往后退了幾步,還想沖過來,但終究無力的倒下了,我走上前,抬起腳, 猛地踩在她的肚子上,她吐出一口胃液,艱難的擺擺手對我求饒說:「不打了, 不打了……」可我什么也聽不見,如果不是聞聲趕來的小區門衛抱住了我,我不 懷疑我會活活把她打死。我在警局被關了兩天,通過律師獲悉該中年婦女臉上輕 度骨折,雖然不構成刑事犯罪,但是她獅子大開口,要索賠三十萬。 「怎么可能!」我不忿的罵出聲來。律師臉上掛著職業的笑,慢條斯理的告 訴我三十萬的確太多了,但是為我前途著想,還是積極賠償。最后通過律師跟她 談判下來,給了她五萬元,事情才暫告一段落?;氐郊依?,玲對我好生憐惜,抱 著我哭啊哭,說不知道沒有了我怎么辦,我感動的吻她,和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兩人都疲憊不堪的睡去。 第二天,玲還在睡覺,家里電話響了,我接起來一聽,竟然又是這個陰魂不 散的中年婦女,她聲稱自己腦部出現淤血,要馬上去醫院治療,讓我帶上錢過去。 「你有病???有完沒完?」我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