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劫車
第60章 劫車
坐在出租車后座上,徐寅寅想到徐母的話。 你是未來的陳清焰的正妻,陳家少夫人,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不能跟那小賤人在公開場合起沖突。 她只是陳公子上不了臺面的暖床人,未來落到你手中,還不是任由你收拾。 當初陳家那夫人徐母似是想到什么,又恨恨的說,得虧她體弱多病死的早,生了陳清焰沒幾年就走了活該是個短命的鬼。 對上徐寅寅震驚的神色,徐母神情一變,聽我的總沒錯。 說到容易做起來難。 徐寅寅并非第一次在半公開場所見到徐晚時和陳清焰黏膩的模樣。 她坐著,徐晚時跪在男人身邊,妥帖的給男人端茶遞水,偶爾也會捏腿喂菜,像每一個標準私奴一樣,做著卑微的下人工作,如母親所言,該是個暖床的小玩意兒。 徐寅寅卻覺得不對勁。 兩個人交流太過于頻繁,陳清焰面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偶爾會低頭摸摸徐晚時的頭發,然后被徐晚時抓住手指,一根根放在嘴邊親吻。 旁人見到這種場景,總會調侃打趣,陳公子身邊這個,可真是個漂亮又愛撒嬌的小玩意兒。 只有徐寅寅沉著臉,盯著二人。 徐晚時看向陳清焰的神色太過清亮,旁人察覺不到,徐寅寅卻一眼即知,這是愛慕,非卑賤的為奴者對上位者的臣服,而是女人對于男人的愛慕。 如果不是身份有別,她真想當場揪起自己meimei的頭發,讓眾人都看看這個小婊子是如何在男人已經有了未婚妻的情況依舊勾引男人的。 徐母讓她忍,她忍不了。 出租車駛入荒僻的大路,徐寅寅給自己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徐母今日約了一個SPA,徐寅寅第二次才打通電話,那頭聲音嘈雜,有女人舒服的呻吟和男人體貼的詢問。 然后才是徐母的聲音,怎么這么快就回電話?看到她狼狽的樣子了? 徐寅寅低下頭,咬著牙,半晌后,又哽咽著喊了一聲媽。 情況一報,那頭久久的沉默。 徐寅寅抽吸一聲,媽,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之前跟清焰說著結婚領證的事情,他始終不理不睬,你說,他是不是一心只想跟那個小賤人在一起? 胡扯什么?徐母呵斥,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當初讓她上島而非讓你,就是為了斷絕她未來的可能性,她終生奴籍,永遠不可能名正言順的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徐寅寅哭的厲害,徐母在這頭沉思,半晌后,才幽幽提及。 要想讓陳公子早日與你完婚,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 徐母一頓,你懷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你們一切都會名正言順。 徐寅寅一愣,可是,他碰都不碰我。 他不碰你,你就要想辦法讓他碰你,沒有哪個男人是圣人,如果再有藥物引導 掛斷電話后,徐寅寅隨手從包中抽出來一張紙巾,然后又掏出來小鏡子,在鏡子中盯著自己的臉,目光堅定了幾分。 出租車一路走,并非來時路,陌生的風景一路后退,兩邊沒有什么車。 車窗之外,一片片荒蕪的雜草地掠過視野,徐寅寅忽而皺眉,盤問前方司機。 我記得來時走的不是這條路,你是不是走錯道了? 出租車司機頭也不回,你就放心吧小姑娘,我是住這片的,沒走錯,這是一條新路,更近,外面人問我還不告訴他們呢。 保證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 這幾年,打車出事的案例層出不窮,徐寅寅這才想起,她今日孤身一人,上車之前又沒有看車牌號,索性掏出來手機,不斷的用手機錄下沿途的風景,然后發給自己的母親。 事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出租車經過一個轉彎時,忽而有兩輛黑色軍用小車從旁邊沖出來,牌照上僅一個軍字,速度極快的逼近出租車。 出租車師傅感覺不對,皺起眉頭,不對啊,這兩邊都是尚未開發的荒地,路上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車。 剛剛念叨,忽而兩輛黑車從身后分開,然后一左一右的與出租車并排而行,夾在中間。 師傅猛然減速,同時搖下車窗,對著旁邊一輛車破口大罵,你他媽比的會不會開車? 徐寅寅坐在后座上,驟然剎車,額頭往前撞在了前排后背椅上,她正要開口說話,忽而見到前方又來了一輛車,堵在了出租車的前方。 看前面!看前面!要撞了! 師傅踩下剎車。 車子在路中央停了下來。 夾擊出租車的三輛車也一同停了下來,上面嘩啦啦的下來六七個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高大男人,各自手中捏著東西下來,走向出租車,敲了敲車窗。 下車! 出租車司機不敢動了,他一臉僵硬,汗水順著額角往下落,目光從后視鏡中掃過徐寅寅,低聲咒罵,媽的,碰到劫車的了。 來人壓根不跟他廢話,手里拿著破窗器,猛然砸向前后車窗。 嘩啦。 伴隨著前后車窗玻璃碎掉的聲音,徐寅寅尖叫一聲,慌張的抓住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卻發現剛剛還有信號,現在卻信號全無,電話都打不出去。 很快車門被打開,幾個人下來,一前一后的拉著徐寅寅的手腕將人扯出來。 徐寅寅拼命掙扎,瘋狂尖叫,直到有人從身后遞上來一塊濕布,猛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陷入意識昏迷之前,她隱約看到幾個黑衣人在她的物品內翻找,然后翻出來她剛剛用過的身份證。 徐寅寅,沒錯,就是她,帶走。 徐寅寅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 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她躺在倉庫地面的硬墊,手腳捆綁在一起,四周站著幾個高大的黑衣人。 強光亮起,直照眼睛,徐寅寅被照的偏過頭去,掙扎大喊,你們是誰?為什么帶我到這里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無人應聲。 良久的沉默中,傳來倉庫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拉開了燈,旁邊人送上了小型沙發,他便舒服的靠進去,坐在徐寅寅正對面。 寅寅,好久不見。 徐寅寅皺起眉頭,腦海中搜尋一圈,也想不起這個人,迷茫的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