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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期結束后,因為還是在校生,我沒有轉正資格,要么拿著這段經歷寫到簡歷里再去求職,要么就此收手,痛痛快快享受大學生活。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著,我沒有理由繼續和駱寒合租了。 這事兒我沒瞞著他,就跟他說我可能會搬走。什么時候搬,怎么搬,我自己心里都沒底呢。 而駱寒那段時間也沒有陪我。 確實不安到極點,可又無人可說。 就在這時,簡言給我寄的東西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提前給我準備了什么驚喜,聊天時還神神秘秘的。 上次他找我要地址的時候,我給的是駱寒家地址?,F在他寄來,也依然寄到了駱寒家。 目測應該是衣服,拿起來就是兩小包,還軟軟的。 簡言審美不錯,我最喜歡和他一起逛街,帶他去,他一定最樂意講一針見血的實話。 但是這次,拆開那個包裹后,我陷入了沉思。 收回剛剛出口的簡言審美不錯這話。 他寄給我的這又是些什么啊...... 怎么樣,sexy小野貓欸?簡言絲毫沒認識到他的過分之處。 我打死你! 一堆沒眼看的破布而已。 你穿穿看,挺好看的,要是不好看就丟掉唄,不能影響我寶貝的心情。簡言話是這么說的,但是總是喜歡留一個勾人的小尾巴:不過,這個衣服真的很顯身材,你就不愿意充分認識一下自己的美嗎? 我承認,既然只有我一個人在家,誰都不會再看到,那為什么,不偷偷摸摸地試一試呢? 反正又不是啥違法亂紀的事兒。 我在衛生間洗手臺前磨蹭半天,可算是全套上了。 emmmm..... 這種衣服設計的效果實際上是,穿了,但好像又沒穿。 這么說的話,這衣服是成功的。 我穿好啦!拍給你看看哈!我給簡言發了消息,然后聚精會神地舉手機拍鏡子里的自己,p了p光,感覺還算滿意。 正準備發出去,旁邊冷不防跑出一個聲音: 你在干嘛? 我啊的一聲叫出來,手機直接飛了出去。 駱寒在我旁邊,伸手接了個正著,一臉無語地看著我,但是目光有個很明顯的從頭到腳的梭巡,對我。 我這才開始扭捏起來,雙手往下擋,這時候彎腰低頭也不對,又連忙直起背,總之手忙腳亂之間,不管做什么都是適得其反。 你怎么跟鬼一樣,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怪我咯?駱寒看著我笑:你跟簡言說話的聲音大到我在門口都能聽到。 那....也不是你嚇我的理由!我氣鼓鼓地拉過衛生間的門,跟他對峙起來。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駱寒目光往下,越看越有些不正經,但是他竟然還是在看。 他伸手攔了一下門。 你這個衣服不會是穿出去的吧? 你有病??!我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穿這個出去??!你滾...... 那你不出去的話,我想進去。駱寒突然湊近我,在我耳邊開了個黃腔。 我一口氣提起來,還沒反應過來,他猛地推開門,胳膊把著我的腰,頭一低,就狠狠地堵上了我的嘴。 他輕巧把我抱到洗手池上,把我圈在他懷里,低頭看我,眼神里燃起我不敢直視的火焰。 我環住他脖子,抬臉主動吻他:輕一點。我知道,這衣服,是犯規了,但是你得輕一點! 他喉結一滾,情欲毫無遮擋。 你幫我脫。他擋在我面前,低下頭,和我對視,是命令的口氣,但是眼神卻是在求我。 我解開他的襯衫扣子,往下褪掉他褲子。這次換我主動吻他,咬他喉結,伸手點著他的rutou,往下去照顧他的腰和腹肌。 我抱著他,用側臉蹭他的側臉,又跟他撒嬌說:駱寒,我想你。 他一愣,勾起嘴角,低頭深吻我,松開時說:梁梔禮,我愛你。 我驚訝地瞪大眼,狂喜猛地砸到心頭,讓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深入情話。 讓我進去。駱寒把我拉近,讓我的腿環住他的腰。 我全身都貼過去,內衣包裹束縛下的胸比往常更挺翹,貼在他身上,和他曖昧地相貼摩擦,我又一次從內到外,都透濕。 他進入得理所當然,順暢無比。 我看著他輕微失神,站在那里擺腰弄我的駱寒,克制著速度和力道,有說不出的性感。 他掐著我的腰,讓我下面更貼近他,情趣內衣下擺在隨著他的動作不安分地蕩,時快時慢,遮遮掩掩間,讓裸露和曝光混在一起,兩個人是在神秘處zuoai,像偷情一樣。 我被刺激得悶哼,看著他,往后仰,跟著他顛簸動作,把自己一點一點全都交給他。 駱寒抱著我,讓我落地。他脫離開我身體的時候,我又一次驚慌地抱他。 他一個撥弄讓我轉身,從后面進入,掌心按在我的背上,從背往腰上滑,落在內衣上,往上揉弄我擠在外面的胸。 我發現周圍突然安靜不少,他也沒什么動靜了。 就很奇怪。 我轉頭看他。 駱寒伸手掐住我下巴,迫使我張嘴,伸出舌頭,瞇著眼舔他手指。 梁梔禮。 嗯? 叫啊。 ???我回過神,想著駱寒這兩個字的意思。 隨后明白過來。 駱叔叔......叔叔......我笑著看他反應。 駱寒節奏緩慢,卻不動聲色地繞著我的敏感點頂弄。 我氣喘吁吁,又回頭叫他:駱寒..... 哥哥,哥...... 駱寒加快了速度,他其實喜歡我叫他哥哥。 我咬著牙嗯嗯叫,然后軟著聲音叫他寶貝。 寶貝.....駱寒睜開眼,聽我叫他,他也叫我,眼神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老公......我瞎喊。 駱寒聽了,低頭咬我。 老公給我。我受不了了,你太大了,好硬,不行了.....我就是很惡劣的,在逗弄他吧。 然后駱寒真的那幾聲老公里啞了嗓子,提起一口氣,沒有堅持太久,很快就射了出來。 但是他并沒有軟,就在釋放過程里,他還是往里頂,這樣抽出來后,又是硬挺的一根。 洗澡的時候,我蹲下來,給他口。 我喜歡他,連帶著他的味道我也喜歡。 口活兒是可以訓練提高的,現在我就不會弄疼了。 我還會讓他爽。 他舒緩地嘆息,低聲說好軟好熱好舒服。 這樣的詞在他嘴里說出來就是可愛的,因為他太少說了。 我虛榮。他說出來就是對我的認可。 他受不了的時候會拉我起來再做一次。 我們又解鎖了很多新姿勢,他縱容我在上面,壓著他的腹肌,在他身上為所欲為。動作間,浴缸里的水往外撲,我高潮時抱緊他死啃,他很沉默地忍受我咬他時的疼痛,在激烈后和我抱在一起喘息,看著他的側顏,聽著他緩緩放松的呼吸,我會很滿足地翹起嘴角。 一起躺進被窩時,駱寒跟我說:我只會在兩件事情上不要命。 哪兩件? 一是辦案。駱寒垂下眼睛:第二就是和你zuoai。 我瞬間臉紅,伸出拳頭錘他。 說真的,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話是這么說,但他總是忍得很辛苦。 那你有天死我身上了怎么辦? 那不就正好沒有遺憾了嗎? 我抬起頭,親他的臉,伸出舌頭,細細舔他。 那種感覺很幸福。 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 ...... 后來我睡著了,縮在他懷里格外安穩。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久,總之睡夢里我一直緊緊地抱住他。 駱寒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淡淡香味。 也可能沒有。 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他聞起來都是香的。 這是又一門梁氏歪理。 然后印象中,是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頭火急火燎的一段語音,聽得我半夢半醒之間,也是一心的煩躁和不安,我抱他抱得更緊了。 掛斷電話后,我急忙把頭往駱寒懷里縮。他過來抱住我,吻落到我額頭,這才稍稍安撫了我的心情。 我又一次安心地閉眼等待睡意,可沒過幾秒,駱寒就悄悄地抽出枕在我脖子下的胳膊,慢慢地掀開被子。 他還是要走,剛剛只是在短暫地安撫我。 我生氣了。又一次撲到他懷里,嘴里哼哼唧唧,在抱怨,又在撒嬌。 你去哪兒?你不要走....駱寒...... 駱寒沒有了動作,他停在那里,稍稍頓住。我手胡亂地摸,摸到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最終還是低頭,摸摸我的頭發,親親我的臉。 有任務。我得走了。 然后我就真實地感受到自己喉頭的哽咽,在他說他必須離開的時候。 駱寒,我舍不得你走。我...... 我很快就回來。你現在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好嗎?沒事的,你別怕。 他聽得出我語氣里的哀求,聽得出我的依賴,也聽得出我的害怕。 這樣我就更離不開他了。 但他已經做了離開的準備,我就不會再不懂事。 我極不情愿地放開手,重新縮回被子里,他站在床邊,離開前,還低頭吻了我的額頭。他走的時候,步子輕輕的,可他的氣息越遠,留在腦海里的印象就越深。 我知道他是個很負責任的好警察。 脾氣再差,我依然不能拖他的后腿。 那天駱寒離開的時候,是凌晨三點,我處在一種模糊和清醒的邊緣,越是意識不到自己的準確情況,就越是有恐懼,在沒有了駱寒的房間里,外面的天是黑的,我一個人在毫無意識地流淚,弱弱地小聲哭。 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來臨。 我腫著雙眼醒來。 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給駱寒打電話。 他沒有接。 我又繼續打。 打到了第三個,他終于接了。對面的人卻不是他。 喂?您好,我是駱隊的同事,他現在還在勘察現場,手機不好帶進去。我看您一直給他打電話,應該是有急事吧?有事的話您先告訴我行嗎?待會兒隊長出來,我再替您轉告。 駱寒現在還好是嗎?我沒頭沒腦地問那頭那個警察叔叔。 還好呀。沒什么異常。 那您替我轉告他,讓他注意安全,有空的時候給我回電話就行了。 好的。 那次分別以后,駱寒很久都沒有回家。我跟他說,我必須要搬走了。但是搬走的具體理由,我并沒有說清楚。 其實,是因為,大學班級里通知了這次出國項目的學生名單。 名單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