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認愛犬
煞認愛犬
本是勾引她,煎熬的卻是自己,光是她坐到跟前他就硬得發痛。 他的萬老師在他面前低頭研究那個小小拉鏈滑塊,制服西褲打濕后會顏色變深,撐出不優雅的弧度。 趙一珩肌膚呈蜜色,當她無意觸碰到時如在細數他有幾塊腹肌,小狗本能會繃緊供她審閱,全身血液都在呼嘯。 萬臨玉聲音輕綿,扭捏裝看不見可不是她作風,掌握支配權令她露出疑惑笑容。 不是吧不是吧,這么冷的天還這么精神啊。 你!萬老師廢話不要太多了。 他恨恨咬牙,純情地拿過一個抱枕慌忙擋住自己,是了,到頭來只不過透露小男生勾引得拙劣,心思太過著跡。 趙一珩別扭側過頭,明明獨自對她意yin那么地下流,怎么萬老師面對他赤裸的欲望時,他卻難堪,膽敢再奢愛神憐憫。 他側頸有一小塊暗紅色心形胎記,帶人穿越回,情人才會留下的燒情疤,以示心甘情愿被作為宿主的炫耀資本。 她眼神未移,手腕上下運動,這樣會被誤讀傳遞偷情信號,手上執行某種yin刑。 干什么,好像我是采花大盜,難道我應該尖叫著讓你自己滾去打車?趙一珩,在老師面前暴露,這不太禮貌。 趙一珩愣住,呆呆地看著她順利拉上他的拉鏈,動作流暢得如輕巧拾起一支簽字筆。 的確不禮貌,可他還想更不禮貌。 他迷戀地想,想到她紅得下作糜艷的嘴內探究,看她舌面也染上白。 Diana,救救我,求求你,寶貝。 回到家,打開軟件就收到Alex的視頻邀請。 一撥通畫面就直白得讓人血脈噴張,她的小寵物敬畏地把自己奉送,古代上位者腳邊的貍奴都會討好把自己肚皮露出,頂禮膜拜。 萬臨玉放大觀賞,暗笑他的艷墮,臉色卻冷漠,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么東西? 對不起,請你罰我吧。 他誠懇打字道歉,可如果真是誠心悔改,又怎么會再度把自己送到鏡頭前,迫不及待她頒布法令。 沒有我的指令,你不能擅自打過來。 他當然不能。也不配。 見他還是懵懂地忘了賣乖,萬臨玉聳聳肩,神色顯而易見變得冷淡,手指移到紅鍵要掛斷。 你不是吧?動作要和你說的話跟上呀,我沒興趣浪費時間。 別,Diana,要我怎么做,才能讓你開心? 他聽罷驚惶留住他的寶貝,如果可以是一副移植到她身上的器官就好了,他多想自己對于她來說,是有別于其他男人的,哪怕是做狗都好,就這樣枯萎都好即使她未賜予他銘牌。 萬臨玉支著腮,面無表情從下至上打量他,屏幕內的少年跪姿標準,雙手背后反剪,求著她解救。 可惜她并非什么女菩薩。 她只是把雙腳交叉放在桌上,一雙黑色絨面高跟鞋映入鏡頭,吝嗇得一句話都不屑講。但只是這樣,她的小狗就無比快樂。 他忘情地去拱,隔著屏幕跪著親吻她冰涼鞋面,舌尖仿佛草叢里蠕行的蛇,萬老師的,萬老師的,是萬老師的高跟鞋。 萬臨玉內心惡意膨脹起來,用尖又嬌的鞋頭殘忍碾碎他rou體的線索,就是賜予他最恰好的施舍。 你看你,還真成了發情的狗了,這樣也能爽到嗎? 不是,因為是Diana。 趙一珩發出咕嚕吞咽聲,他只恨她的鞋尖奚落了其他部位。 她皺眉,故意嫌棄道,你好惡心啊。 猛地弓起身,又一次倒在屏幕前,生理淚水浸濕絲絨被,把脆弱的脖頸暴露在她眼內。 成盆冷水潑下來,她語氣太逼真,仿佛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他,他卑劣地慚愧起來,萬臨玉的話把他人格擰成一只麻花戒,她多壞,總能把他撕碎又重組。 校會上校長贊頌著這對伉儷又得到教育局表彰,洪主任夫婦可謂是琴瑟和鳴,鶼鰈情深。這么多年感情還這么膩歪,偏偏工作上又是最佳拍檔。 洪主任風度翩翩,上臺致辭,謝謝大家,其實,我最感謝我的老婆,臨玉,謝謝你一直支持我的教育事業,相信我。 臺下萬臨玉也同樣深情款款,惹得學生起哄,沒想到一向雷厲風行的萬老師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只在老公面前展露。 趙一珩站在最后一排,付亦笑嘻嘻湊近他,要我說,萬老師這種女強人我們男同胞還是無福消受,恐怕只有洪主任才能以暴制暴,那句話怎么說只有魔法能打敗魔法。 說完還用手肘碰一碰他博取贊同,趙一珩卻盯到眼睛灼痛,是她說的,要認清自己什么地位。哪怕是他呆住幾秒,她都不耐煩要掛斷電話。 他萬般敬畏只為她一句贊賞的萬老師,原來她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趙一珩沉默,面色陰沉撥開他獨自離開,留下付亦疑惑,這家伙居然沒嘴碎嗎,真是怪事。 下課趙一珩拿著那件沖鋒衣,正準備敲開萬臨玉辦公室的門,門卻被里面的人迅速打開,只見洪振安面露慍色,大步流星走出來,兩人面面相覷,皆是驚訝。 洪主任好,趙一珩笑笑,他大方展示那件沖鋒衣,上次下雨的時候沒衣服穿,所以萬老師就幫我穿上了你的衣服,現在我過來物歸原主,你不介意吧? 洪振安看著這件沖鋒衣沉思,不由地喃喃道,沒想到她還留著,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我穿的。 和萬老師吵架了嗎,面前這個叛逆少年罕見地關切,他比洪振安還要高半個頭,此時卻頗有耐心垂下眼開導。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唉洪振安自覺失言,不該在外人前暴露家事,搖頭回應道,你還小,以后你就懂了。 是熟悉的皂香。 趴在辦公桌上歇息著的萬臨玉意識朦朧,卻也辨認得出丈夫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不用說,每次吵架后他必定會求和,臨睡前洪振安會幫她掖好被子,再幫她按摩肩頸,她也深諳這種互利互贏的婚姻信條,不留隔夜仇,這事就當翻篇。 她懶洋洋指揮,還不快幫我按一下肩膀。 身后的人一頓,卻也湊近了些,力度恰到好處,她低低喘了口氣。 萬臨玉覆上他的手,以往他們會默契交錯,變作曖昧摩挲,那雙手卻僵住,遲疑地停了下來。 她疑惑轉過頭,振安,怎么了? 那雙手飛快地縮了回去,萬臨玉穆然驚醒,打量著這個心碎的孩子,氣氛有幾分尷尬,她看清身上的沖鋒衣,我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趙一珩一直很乖,只有這次沒聽她的話。 他單膝跪下仰視坐著的她,語氣越發可憐,這些話他不知道準備了多久,她卻希望他永遠不說出口。 我一直不明白,你嫁給他是為了什么,感情?他背叛了你,面子真的那么重要?如果你要的是錢,我同樣也有,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我家的產業,股份,我都不要,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我只要你 這孩子哪里知道她本就是逢場作戲的婚姻,她感情本就枯竭,何來愛不愛這一說,但她也不必解釋。 她挑眉,含著笑,你才幾歲?今天洪主任還贊你未來可期,學校什么姑娘沒有,不需要你承讓,身份配,年紀配,能力配。 可是我配不上你,不是嗎,不然為什么你從來沒看看我? 萬臨玉不再笑,拽住他領帶,硬是把他拉到跟前,兩人幾乎鼻尖相觸,沒聽見是嗎,出去!以后我們還是不要有任何聯系了。 趙一珩剎那浮現笑容,怔怔的有些癡態。 只因她末尾念出他的名。讀這個名字舌尖會在他愛死的那只艷容口腔中若隱若現跳躍,像一燭火。是什么時候被她識破,也許是上次視頻通話無意露出的心形胎記。 他又硬了幾分,狗尾巴在空中劃圈。 還有什么比小狗被主人煞認呼喚,更讓人快樂的事。 A-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