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三十三】
她醒來時在車內。 不是她坐來的那一輛,這輛空間更敞亮,氣味是泌涼的木葉香,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戚恬揉揉眼睛,發現身上還蓋了件西裝外套,她抓著仔細看了看,仍然有點懵,實在認不出是哪位的,正琢磨著呢,車門忽地打開。 她看見了易清徽,對方也有些愣住,怔了幾秒,問:怎么了? 他覺得她醒得太快,這才不過六點。 易清徽思索了下,猜她可能是因為生理機能所需才醒得快,便從車前的位置里拿了瓶水,渴嗎? 她接了過來,卻沒去喝。 她說:你把我抱過來的? 男人點頭,宴席結束第二天要清場的。語罷易清徽關了車門,往前走坐到主駕駛位,語氣冷淡:難道你想跟寧祁一塊走? 這說得什么話?她對昨天宴會的印象只有和他的一夜纏綿了,哪還記得什么寧。 戚恬就知道他這又擰巴上了,提到寧祁感覺齒根都是咬著勁說話的。 她感到好笑,醒了半成,心里頭彎彎鉤鉤的,看著易清徽的側臉,看著他握住方向盤的手迸起的青筋,精神氣一下子上來了。 于是她起身湊過去,趴在駕駛座位后邊,刻意在他耳根吹氣, 清徽 戚恬聲音都帶著細笑。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 他一僵,挺拔的身軀像時間暫停般瞬間凝住,易清徽一副懊悔的模樣,看來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囈語,他低垂眼眸,頗為頭疼的扶著額際無奈嘆了嘆:我不是 或許是他這般惱悔的表情太過少見,看來相當新奇,戚恬盯緊他上下來來回回滾動的喉結,心動得厲害,小手伸出去掰著他的臉,也不關心話了,直接全吻回肚子里頭。 反正她也只是隨口一問,不是很關心什么答案。 溫熱的舌頭糾纏得很緊,她一撬開他牙關,就迫不及待尋他的舌尖,一下子卷住吮住。 易清徽滯了幾秒,隨后也熱情的回應她,他扣住了戚恬的下顎,揪緊她讓她吻得更深入。 兩只舌頭碰在一塊,互相勾纏了會,易清徽忽地攻勢轉變激烈得很,她感到窒息的縮了縮,卻被易清徽硬是抓著,把她牢牢束固,舌尖也糾得死緊。 戚恬破碎的不要伴著呻吟出來。 可惜他好像沒那么聽話,或許說,他根本沒打算聽話。 戚恬易清徽的聲音也零碎,攪在倆人唇瓣間,他另一只手拽著她的肩膀,似乎想把她提到前頭來,我不想重蹈覆轍。 他又吻了吻她的嘴角。 所以,你是怎么想? 戚恬覺得自己頭腦都在缺氧,車內空間不算狹窄了,可她卻感到自己連氣也提不上來,好像她賴以生存的氧氣全被易清徽給吻走奪走似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而易清徽真的把她揪到前邊車位上了,得虧她身骨架小,不然被他這么硬拽得擦到多少地方。 易清徽把她拽過來后,又按著她吻了一次。 戚恬背靠著冰涼涼的車窗,男人逼近的身軀壓得她幾乎只能擠在車座的二分之一。 他盯著她的眼睛,再問一遍: 你是怎么想? 她想和以前那般一樣與他玩樂,易清徽不允許。 他就是要剝開這女人虛偽的迎合表面,看看底下有多無情,裝得到底是什么。 戚恬哪敢回呀? 她確實是這么想 她覺得他既然真的喜歡,那就配合配合的隨他心意玩上一段時日,趁早膩了她厭煩她,也樂得輕松。 易清徽見她這心虛的樣子,心中更加了然。 他冷哼了聲。 清徽,你是我最忘不了的男人。戚恬扯拉唇角劃出個笑容,你知道我從以前那會起,我就很喜歡你。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留在你身邊,我會陪著你。 然后?易清徽低垂眼眸,長長的睫毛掃落一片陰影,等我什么時候厭煩你? 他的手搭在她的脖頸摸了摸,很快又落到腰間去。 如果我說,我要你與我結婚呢。 不了吧? 戚恬最害怕聽到結婚這兩字了。 演演戲可以,真要演到那種程度,她已經體驗過一次了,不想再來第二回。 當初常文彥婚前多好啊,結果只有一個晚上,馬上從朱砂痣跌分到蚊子血。時間更長一點后,常文彥在她心里,蟲子都比他高貴。 她寧愿當易清徽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希望他永遠是一白抹月光。 易清徽更是看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擰緊眉頭,氣得額際青筋都迸了起來,情人,好,情人! 男人手摟住了她,讓她往懷里靠,戚恬沒有反抗的撲進了他的臂彎,聽見他邊摸著她的頭發邊喃喃道: 戚恬,不如你恨我吧。 說完他又親了過來,而她的手落下去,勾到他扣好的腰帶。 事情順勢而勢的發展起來,她吻著吻著就吻到他下邊去,女人的手比他不安分得多,他還只是摟摟腰時,戚恬的手則鉆到他褲頭里了。 易清徽閉了閉眸,想著怎么接著續那話,怎么跟她說他做的腌臜事,戚恬已經咬開了他褲鏈。 下身傳來濕濡的快感,靈活的軟物在他蓄勢待發的器官上鉆弄。 他啪的一聲扣住了戚恬的手,卻擋不住她的進攻,她正巧一口吞進了前端。 易清徽當即紅了眼角,咬著牙想說些話,可又蹦不出幾句。 戚恬殷勤的給他舔著,就是想故意把他思緒弄亂,把他拽入情欲的深淵,再也無法想什么愛不愛的問題。 孤男寡女的,這樣不就好了嗎?多快樂啊,戚恬親了親他顫栗的guitou又含進,她不想回答什么有沒有真心的話,她現在喜歡他就可以了。 偏偏易清徽非要她的答案,要她的真心。 唉呀,她有真心啊,戚恬含了一會吐了出來,津液濕粘粘的沾滿了他,把他刺激得指根都在發抖,要射不射的模樣脆弱得令人看得恍神,她忍不住勾唇笑,她的真心就是特別喜歡他的身體。 易清徽還在強忍,鬢角汗濕涔涔,下顎弧線繃得實緊,看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易先生!易先生! 車窗外卻不合時宜的響起呼喚他的聲音。 易清徽第一反應把她按得更低了些,她也不停了動作,仍是琢磨著怎么撥弄那根硬梆梆的yinjing。 他只得深吸了一口氣,眼眸轉動看窗外是誰,見到對方面貌時他不悅的擰了下眉,但心里憋屈的他又想搭理一下也行。 于是開了半個車窗,那人見狀敞了甜甜的笑,一身精致的裝扮顯然不適合站在這種地方,可她絲毫不顧,沖著易清徽繼續道: 是我,還記得嗎?我是阿艷啊,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