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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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租房一般般,遠不如他記憶中見過的那些海景別墅、寬敞廳院,倒是與他曾經長住的地下室有幾分相似。當然戚恬的處境還沒差到那種程度,家里落魄歸落魄,但也只是外在的奢華散盡,戚家手上仍留著點底,讓跑出老家的戚恬能過著常人的生活。 易清徽瞇了瞇眼睛,對如此普通的生活環境卻覺得生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看向坐在玄關處脫高跟鞋的戚恬,這女人半年前都還嬌生慣養在華麗的溫室,臉蛋上沒什么風霜,就跟那些白嫩明艷的女明星們一樣,而戚恬家里沒出事時受到的待遇,比拋頭露臉拍戲演藝的女星還要高幾個檔次,所以這十幾年下來的精心養護,使她怎么看也比同齡人年輕貌美得多。 可她與這兒的生活環境格格不入,與他的記憶偏差巨大,他好像現在才確認到了她不再是那千金大小姐、豪門太太的事實,知道兩人再無身份高差,知道他終于與她站近在一個高度。 而身體里仍發著余熱的戚恬,手微微顫抖的正在解高跟鞋的扣帶,誰知易清徽蹲身下來直接幫她脫了一只,我收回之前的話,看來你還是有點變化。他沉聲道:你要是住得不習慣,就搬到我那吧。 戚恬挑眉:不用,我沒那么精貴,又不是沒住過更差的。 更差的? 你忘了?我以前住過你家地下室那破房間比這更冷更小不是嗎? 聞言易清徽臉色一黑,以為她是在嘲弄他窮迫的過往,戚恬卻接著輕幽幽補充道:但我們玩得也很快樂呀,在你從小睡到大的木板床上打滾,穿著你的校服zuoai,我的水還不小心把你的試卷給弄濕了,哦,你甚至有次被我搞得太激動,一泡精全射到了你剛寫好的作業上 后邊更露骨的她沒能說出口,因為易清徽拽拉著她衣領就吻了過來。 他咬著她唇瓣吮,又咬著她舌頭吮,非把她吻得頭腦昏沉才短暫結束一會。 然后呢?易清徽問。 戚恬低眸觀察了一下他,你這表情,看著可不像是愿意回想那時候的樣子。倒像是準備要把她揍一頓的陰沉模樣雖然戚恬清楚他絕對不會向女人動手。 她伸出手去摸他喉結,易清徽下意識縮了縮,但她窮追不舍,最后便由她來了。 然后啊,你也學會了回應。 戚恬邊說著手邊往下游走,抓到他的領帶一拉,兩人順勢倒在玄關。 起初你還一副寧死不從的清高模樣,讓我快點做完快點滾蛋,可快感上頭后,你只會喘著氣按著我一直弄,從白天到深夜,避孕套都扔滿了垃圾桶,結果完事提上褲子了你就罵我不知羞恥,說我耽誤你的大好前途。她笑呵呵的說著,尾音帶著喘。 而易清徽冷漠評價道:編得太假。 說完就又覆吻了過來,戚恬順從的張開嘴讓他闖進,攻勢纏人粘熱,她的手忍不住揪緊他的領帶揉皺,來自于男人的吐息傾灌進她的唇舌,迷得戚恬喉嚨異癢難耐。 這讓她一下子想起很多,回憶里的那位易清徽相當矜冷自持,她拼命的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才換來他蜻蜓點水般的回應易清徽當年多高冷啊,抿緊的薄唇上了鎖似的難撬,少年對她的熱情又是推又是擰眉厭惡,到最后實在沒辦法就半推半拒的讓她得了逞。 現在他倒是粘人了,雖然這粘度跟她交往過的前任們遠遠不如,可他是易清徽啊,高嶺之花的易清徽哪有過這種追著人跑的經歷?戚恬手摟到他后頸處,情不自禁偷笑了幾聲,結果被易清徽捏住下頜給咽了回去,仿佛是猜到她在笑什么,他嗓音悶啞斥道:不許笑。 男人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瞼掃落一片黛青,指腹抹過她嫣紅的唇瓣,表情明明不甘不愿的,勃起的yinjing卻頂在她腹間蹭。 戚恬望過去,小帳篷撐得比之前還要壯碩,單薄的西裝褲子根本遮掩不住弧度,那生理反應得極其誠實急切。 你有句話是對的。 易清徽俯首抵著她的額頭,話語都像是帶了guntang的熱度,聽得人耳紅面赤:那會做到最后,我確實上頭了。 真的假的? 她聽得一愣,努力回憶了一下,結果該死的全是易清徽以前那張臭臉,和事后他利索提起褲子走人的畫面。 什么恩愛、甜蜜,統統沒有任何相關的片段,她能記住的,只有他從前戲開始就是一副不情愿沉陷在情欲的模樣,接吻時緊閉的牙關,被她要求主動時他的臉色黑得堪比鍋灰,跟上墳似的脫了褲子來搞她,有時心情不好還會插錯洞。 那個易清徽厭惡她,嫌煩她,又龜毛又別扭,從來是戚恬強硬去索取他,逼他躺上床,起初射完他連yinjing上的避孕套都摘得磕碰,熟悉后他啪的一聲摘掉打結丟垃圾桶,然后提了褲子自顧自的洗澡去了,一個正眼也不給她,每次都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陰沉臉。 他會喜歡跟她zuoai? 你氣瘋了?戚恬小心翼翼試探著:說這種話在逗我?? 話音剛落,易清徽唇角往下一抹,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氣勢,狠狠地以頭撞了一記她額頭,撞得她眼冒金星,而戚恬還沒來得及揉疼處,他的手掌就覆了上來幫她揉,緊接著是他低低的一句白癡落到了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