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冤大頭
遇見冤大頭
這之后好幾天秦晴都沒敢跟趙景然聯系,趙景然自然也懶得搭理她。 又過了幾天,秦晴覺得氣總該消了吧,試探性地給趙景然發了條微信:寶,出去玩來不來。 沒想到趙景然竟然秒回:如果是夜店的話就算了。 哪能呢。秦晴立馬打蛇隨棍上:就是個休閑會所,玩玩牌打打桌球,六點去你公司接你啊。 今天事不多,景然五點多就下班了,走出公司大樓前還想著要不要給秦晴打個電話讓她早點來,結果一出門就被亮瞎了雙眼。 秦晴穿了一件嫩粉色的緊身連衣裙,前凸后翹曲線畢露,手捧一束嫣紅的玫瑰花,正斜靠在停在景然公司樓下的一輛亮黃色跑車前搔首弄姿,引得無數路人側目。她眼尖,一見景然出門,就連忙向她招手。 景然不由扶額,心想幸好今天比其他同事下班早一點,不然人都要被丟盡了。她幾乎是逃一般地躲進跑車,然后拼命催促秦晴開車。 懷里抱著秦晴送的玫瑰花,景然一臉便秘地問:你這車哪來的?太sao包了。其實她想說的是太土了,強忍著沒說出口。 當然是呂遠的。 景然有點不信:他不像是喜歡這種風格吧。 秦晴一邊以蝸牛爬的速度駕駛著跑車行駛在晚高峰的馬路上,一邊理直氣壯地說:哦,是我刷了他的卡買的,不過行駛證上是他的名兒。我們新時代獨立女性絕不能干那種花男人錢的事。 趙景然撇撇嘴,秦晴家雖然也很有錢,但對她是挺嚴格的,根本不可能給她太多錢,就怕養出個敗家女。所以這幾年秦晴花天酒地花的全都是她未婚夫的錢,不過只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父母也管不住,什么新時代獨立女性什么的明顯屬于瞎扯。 一到地方,趙景然就知道秦晴沒騙她了。這次來的是一個中式會所,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是內有乾坤。幸好她今天穿了件嫩綠色的民族風繡花裙子,看著還算搭調。 這會所是一個庭院式的設計,一進大門就是一座繪有山水的照壁,隨著侍者指引從小路繞過照壁,沿著一條游廊走了一會兒,游廊兩邊裝飾有一些古代字畫,不過走的比較快,景然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游廊的盡頭是一座大廳,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水波不興。 侍者掀開門外的珠簾,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笑聲陣陣。秦晴一向是個人來瘋,沖進去撲在呂遠背上:好啊你們,背著我玩什么呢? 呂遠也不搭理她,繼續打著手里的麻將:四條。 旁邊坐著看牌的人很有眼色,趕緊起身招呼秦大小姐坐下。秦大小姐也是不知道客氣兩個字該怎么寫,一屁股就坐下,還拍拍大腿招呼景然過來坐。 景然不想跟這兩公母糾纏,只賞給她一個白眼。她四周看看,發現一個人也不認識,就臺球桌前那個背影看著有些眼熟,忍不住也要了根球桿準備去打臺球。 這時跟心有靈犀似的,那背影竟回頭了,還沖她笑了笑,勾了勾小手指。 景然跟被下蠱似的,暈乎乎地提著臺球桿就過去了。那男人今天依舊是一身黑,不過沒那么正式,就是單純的黑體恤和黑色的休閑褲,倒是顯得有了幾分年輕人的輕松。他今天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沖著景然點了下下巴:陸鳴生,會打臺球嗎? 景然覺得這男人介紹自己名字的樣子很酷,也學著說了一句:趙景然。 我是問你會不會打臺球?男人輕笑。 景然有些窘,臉漲得通紅:會,會。 那行,男人利落地把球桿甩給她,你來跟這位叔叔比一局,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景然這才發現球桌對面還有一個中年人,大概三四十歲,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叔叔聽了男人的話不滿道:憑什么我是叔叔,你怎么不讓她叫你叔叔。 男人瞟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沒讓她叫我叔叔。行了,你四十多,人家才二十多,叫你一聲叔叔不吃虧。 叔叔更生氣了:屁,我今年整四十,沒有多。 好了,少廢話,還比不比了。來他又朝景然招招手:三局兩勝。 景然擊出第一球的時候還是懵懵的,不知道怎么就被這男人忽悠著賭上了球,不過反正輸贏都不用她賠錢,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赡苁且呀浕沓鋈サ木壒?,往常很臭的手今晚竟然很靈光,頻頻進球,進的叔叔臉都綠了。 最后,景然以2:0的大比分贏了這場賭球。叔叔當場就從隨身的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鈔放到景然手里。景然不要,叔叔就指著那男人說這錢是他倆打賭的賭注,景然不想要就給他。 景然只好捧著鈔票走到那男人面前,男人笑笑:不是說好贏了算你,輸了算我嗎?這是你憑自己本事贏的,那就是你的。 景然一緊張就嘴笨,嗯嗯嗯半天屁也沒嗯出來,把錢塞給男人他又不收,只好尷尬地塞在自己包包里。 唉,她看了一眼手機竟然十點多了,第二天還要上班的她不敢多玩,把在麻將桌大呼小叫的秦大司機拉走送她回家。 這次秦大司機還算有良心,哪怕是麻將打了一半被拉走都沒發脾氣,老老實實地把她送到小區門口,沒有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