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師和我
3.老師和我
3.老師和我 夏易是一個高二快升高三的學生,由于學校接納了新政策,他們沒有分班選文理,倒霉催的文理都得認真學。但夏易其實挺開心的,因為最近來了一名新的數學老師。在快要進入高三的階段來新老師,也就說明這個因果還是挺有說頭的。是這么一個故事,舊數學老師是一個完美主義且愛好極端的人,他教的其實很認真很負責,稱得上是三好老師,但他有個毛病就是受不得任何一個學生的數學成績不到平均分,當然這個平均分是流動性的。于是他對自己狠,也對學生狠。由于太狠了,搞得許多學生紛紛上報教導主任,表達他們的心境。教導主任聽了表示理解他們的壓力,但有壓力才有進步,適當的鼓勵鼓勵了學生們要接受壓力,要消化壓力為動力。其實這件事情也該在這里停止了,一些內心堅強的也沒覺得什么,但有一些心靈稍微脆弱的學生,表示受不了此等壓力,就快要揭竿而起,而這時殺出一個最具代表性的學生。這位同學他在家里割破了手腕,并寫了一封長長的遺書,其核心思想是因為數學老師產生了活不下去的想法。不過,好在他沒有反鎖門,家長及時把他送進醫院,人也沒出太大的事。但那位家長實在痛心疾首,攛掇起其他家長一起向教導主任申訴換一個老師,如果不予受理,就給他一張律師函。一直不吭聲的教導主任這才擦著汗出來說,最近剛好有一個來應聘的數學老師。 此次事件成了他們學校的名人名事,一些大小媒體還報道過,但好在沒有翻起特別大的浪,就只是學校的報考率下滑了而已。夏易不勝唏噓,真是一群不得了的人。說起這位新來的老師她暫時還沒有看見真身,但聽說比原來的老師要和藹可親許多,她就十分好奇有多和藹可親。于是想和同桌討論討論這個八卦,可此時她的同桌正努力的寫數學題。 夏易略感到無語,少女,你的努力和恐慌我看在眼里了。所以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新老師聽說非常和藹可親,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方虞搖頭說: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數學老師根本沒有和藹可親的說法。只有如果你不懂就上講臺做題,做出來再下去的說法。她打了個冷戰,太丟人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夏易: 但說到這里,夏易其實更好奇,方虞為什么數學成績一直不太好。她也沒想就問方虞:數學很難嗎? 方虞瞪大了眼睛:為什么你用數學全市第一一樣的語氣問我?! 夏易不好意思地撓頭:其實也沒有那么厲害啦是這么一回事,夏易她,數學排名在全市第二。 話題就在此終結。 還好上課鈴聲適時響起,沒讓彼此尷尬。說到底,數學成績并不是全部。 趕巧了,這節課是數學課。其實班里的學生都見過了新老師,畢竟是同一個學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大部分學生也都提前和新老師打好了關系。班里的氣氛也都一派祥和,這就顯現出來幾位女同學的異常。幾位異常的女學生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課室門口,像要把門給看穿,如果蹦出一點火星子這些女學生就能自燃。方虞見此情形就不由得好奇起來,究竟是什么老師點燃了這群人。 新老師很守時間來到教室,沒有早到也沒有遲到,規規矩矩地拉開門走進來。這是一名男性教師,他身穿著非常普通的立領襯衫,衣袖半挽著,露出有力的小臂,一本厚厚的教材很隨意地握在手里。身下的西裝褲也是非常普通的西裝褲,但熨的沒有任何褶皺,走起來褲子的版型很貼合他的腿。皮鞋聲清晰又有節奏地響起在講臺,然后干凈利落地在黑板前停下,他開口說:我是你們新來的老師,他側身在黑板上寫出自己的名字:施昴宿。 簡潔明了,沒有一個詞是多余的,仿佛鉆石的切割面那樣銳利,整齊。這就是施昴宿。他很適合老師這個職業,方虞無數次這么想。 不論如今發生了什么,方虞也不會覺得驚訝了。好吧,她其實很驚訝。只是方才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方虞看見了施昴宿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冰冷笑意,她就徹底冷靜了下來。巧合也好,故意也罷。她只是不明白,她真的令他討厭到這種地步了嗎?不是總有一種故事嗎,分開多年的好友,因為某次偶然的重逢,讓他們想起以前的感情。然后終于鼓起勇氣向對方表白,確認了彼此的心意之后就再也放不開彼此,遇到什么艱難阻險都分不開,最后的最后得以圓滿的幸福結局。這樣的愛情故事,方虞其實很向往。再見到施昴宿,她心里還是很開心的。但他們從來不是什么親密好友,更不是愛地難舍難分,僅僅是有過不正當關系。大約過個幾年,他應該也會徹底忘了她的存在。方虞埋頭聽課,再沒有抬頭看過黑板或是講臺,還是害怕的,害怕相看他厭,越看越厭。拉開距離才是最好的。 好在四十分鐘很容易捱過去,下課鈴響起,她從沒像現在這樣喜歡這個鈴聲。施昴宿看了眼手表,拿起教科書:課代表把今天布置的作業記起來,各位回去認真做好布置的作業。下課。說完轉身出門,卻走了幾步又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折了回來,倚著門框,說:方虞,來辦公室一趟。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寫著數學題的夏易聽到之后抬頭看方虞,你不會一上來就被老師知道你成績不太好,還被放進黑名單,把你當重點對象教育了吧?方虞隨意嗯了兩句,但也沒有離開座位。夏易沒搞懂狀況,用手臂推了推她,傻愣著做什么,施老師叫你去辦公室呢。知道你害怕,沒關系,大不了你也去割一割手腕。方虞立馬抬頭:去死!她嘆了口氣,我去就是了。然后不情不愿地拖著腳走出座位。 很熟悉的場景,很普通的場景。只是被叫去辦公室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自己的數學成績不好,他作為老師,還是以前的補習班老師,是該對她的成績負責任。她叩響辦公室的門,走進去看見一排排辦公桌,都是空位,只有施昴宿一人在辦公桌上翻看教材。她站在離門口最近的辦公桌旁,喊了一聲老師。施昴宿聞聲抬頭,沒有回應,只是快步走到方虞面前,拉起她的手腕,將她放進懷里,低著頭吻了下去。 啊,對不起。一時忘了我們正在吵架中,擅自親了你不好意思。你可以回去了。他任性的說著,然后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