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體測不達標
29 體測不達標
體育課三項測試,白夏一樣都沒完成。她此時正抱頭蹲在草坪上苦惱。 聽說這次期末的體育測試,要算進總成績里。那這三十分,她豈不是一分都拿不到了? 救命??!她不覺得自己可以從平常的科目中硬生生掙回三十分。怎么會有體測這么討厭的課程。白夏憤怒的揪著草皮上的綠芽。 老師的口哨聲響起,男生的千米長跑測試開始,她抱著雙膝坐在剛才被揪亂的地方,危決從她面前經過,給了她一個輕松的表情。 他從開始就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一個,第二圈的速度絲毫不減,身上甚至沒出多少汗。 大部隊跟不上他,第二名亦差他百米。 毫無疑問,這個人,三項體測滿分。 我記得去年校運會,危決是千米的冠軍吧?同樣坐在草坪上休息的女生聊著。 他上午千米,下午三千。三千米是第三。 嘖嘖。 在運動方面,他們是兩個極端。 問:如何過體測。 答:練。 白夏低頭對著手機屏幕一頓輸出:摸魚被我抓包了吧。 關謐表示無所畏懼:測試卷做完上交了,現在叫放松不叫摸魚。 然后她給出更令白夏崩潰的說辭:我體測滿分哦。 白夏把手機塞回兜里,繼續抱頭苦惱。 曾經在一中,是沒有期末體測的。平時課堂點名完成十分鐘常規訓練,接下來自由活動,而白夏通常選擇在cao場邊坐著,圍觀其他人借用體育器材,一節課下來,她身上的運動服一絲汗漬都沒有。 抱頭面部扭曲的樣子被以為成身體不適,身旁的女生圍過去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她才意識到自己成了多數人的注意點。 沒事啦她不好意思說是因為自己體測太垃圾。 男生在cao場另一邊踢著半場足球,他們的運動服外套扔在旁邊,少年們敏捷的轉身與奔跑,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她都能看見旺盛生長的精力。 白夏被同班女生拉去慢跑,極慢,比走路些微快了一點點,但她一圈下來,彎腰撐在膝蓋上大喘氣。 白夏,你這樣不行的呀。年級前三十基本都是體測滿分的。 這又是什么噩耗? 嚇得她連膝蓋都要撐不住了。 一圈慢跑夠她喘剩下半節課。她婉拒了女生的邀請,獨自走在跑道上,腳步歪歪扭扭,看著像是體力透支。 白夏。老師實在看不下去,要不你以后早點來學校,每天堅持跑一跑,到期末的時候應該能達標第二檔,單項也能有個六分。 她此時特別想一頭撞死在草坪上。 同樣的問題,晚上被學生會室的人又調笑了一番。就連看起來最不擅長運動的西池學姐,竟是女生三千米的冠軍。 她經常參加半馬。會長坐在椅子上,摟住站起身的西池,作勢不讓她離開,不安分的手已經在她雙腿中間來回撫摸,線條非常好。 自從白夏和這群人熟絡后,他們完全不遮掩在人前的親密舉動。她與危決再怎么親密,人前也只是牽牽手,渾身散發出粉色泡泡,并不會更進一步。 此時的他們三個都像是這兩對情侶的聚光燈,白夏愈發能體會關謐這匹孤狼的心思了。 我和白夏先回去了。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危決在桌下牽起她的手。 白夏雖不知他想做什么,仍是乖乖和大家道別,收拾了桌上的習題。 一出校門,他們的手自然吸在一起。十指相扣著感受對方的溫度。 會長跟我說,期末考名次很重要。按照十四中往年的慣例,高二期末考成績決定了接下來的分班,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分班。 前三十名不用思考肯定是在一個班里,再補十個是從前六十名中隨機抽選出。若按照上學期期末的成績,他們毋庸置疑能分到一起,可是體測的三十分,甚至能直接將白夏推到四十名開外。 危決實在擔心,白夏會碰上邵魄的那種情況。去年他們期末的成績,邵魄壓線在第六十,害的幾人擔心了快一整個暑假,才得知他僥幸被抽選中。雖說之后他們班的平均成績總是被徘徊在百名的邵魄拖累,但大家都不太在乎這種小事。 不同的是,白夏明明可以穩進,卻可能完全丟掉加分項而被甩出穩進的名單。 他盛的心思多,步伐快了不說,手不自覺拽得更緊些,捏出了手汗。白夏在他身邊要小跑才跟得上,試圖掙扎的手根本脫不出來,只見白皙的rou上印著紅。 危決,危決你慢點啦,她嬌嗔道,我跟不上你。 他晃神間,白夏抽走手指,拉上了他的袖口,你怎么了? 少女微微顫動的睫毛,黑色眼珠正在眼眶中轉著打量他。危決吻平她蹙起的眉頭,低沉沉說了句沒事,接著補了一句令白夏昏厥的話。 從明天起,我每晚陪你跑跑步。 ? 她沒聽錯吧,危決是不是說想要她的命? 可惜她溜得不夠快,被危決提溜住了領子,一路拎回了家。他輕車熟路從白夏包里摸出鑰匙開門,什么東西放什么地方,他記得比白夏還清楚。 來過幾次后,白夏覺得這快要成他家了。 過來。 他搬開椅子,書桌和床之間空出一段位置,勉強可以算作活動空間,他盤腿坐在地板上,手指彎曲,指節叩擊地面砰砰兩聲。 白夏脫了外套不情愿的磨嘰過去。這是她難得不愿意與危決親近的時候。 她的長裙不方便,危決摟著她解開了腰間的扣子,正拽著絲襪,動作突然頓住。 要不你拿條運動褲來,我幫你換? 白夏氣得立馬從他身上站起來,提著被推到屁股上的裙子,從衣柜里翻了條寬松的長褲出來,又氣哼哼關了衛生間的門。 明明在旁邊的床上換衣服比較方便嘛。 危決沒完全懂白夏惱火之處,只能將下巴擱在床榻上,眼睛一直盯著衛生間的燈。 真的氣死她算了。白夏憤怒的把絲襪扔進臟衣簍,她在危決該不會想教我怎么鍛煉把和這是今晚的溫存嗎之間反復橫跳。橫跳依據全部來源于危決的細微動作與表情。 解裙扣時,她報有太好了今天能逃過的心情。運動褲這三個字一出,她只想找個危決看不見的地方躲著,能逃一秒是一秒。 三番五次的催促,她不情愿的走出來,與危決面對面坐下。 猝不及防的吻像是遠方射來的弓箭,猛烈擊垮了她用碎石堆積起來的防御。 開始吧。危決揉了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