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番外八
高子默的小動作不少。 白天人好好的,上課和活動都沒缺席,可到了晚上,要么肚子疼,要么腦袋疼,有點什么小事就直接打電話找駱希。 駱希哪會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每一晚高子默都不能好好穿衣服,半裸是常態,好幾次都只圍了條浴巾在腰下,剛洗完澡的模樣慵懶性感,胸膛還散著水汽,水珠從他黑藻般的發梢滴落。 幾次下來駱希也有了脾氣,把他要的止痛藥丟到他身上,聲音不?。?高子默,你別太過分了,對我有意見也不用總這樣吧?是不是忘帶衣服來美國了?用不用mama帶你去買,??? 高子默那天肚子痛,便順勢捂著肚子笑出聲:誰讓你來的時間那么不湊巧,總碰上我剛洗完澡。 他往前走一步,駱希就退一步,直到背脊抵到木門上。 少年一步步逼近,皎潔的月光照不進高子默的眼里,眸子濃黑得令人看不透。 熱氣在兩人之間氤氳,有些什么情愫在昏暗中悄然滋生,駱希抱著雙臂,手指揪緊了自己的袖子。 高子默抬起手,手肘撐在駱希臉側的門板上,垂眸盯著她咬得快滴血的嘴唇,啞聲問:哦,難道你是故意的嗎,駱老師? 明明是你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像是有點喘不上氣,駱希呼吸重了一些,撇開視線不愿看高子默:既然你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這幾晚睡得好嗎? 高子默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駱希一怔。 這大半年來她一直晚上睡得不好?,淺眠易醒,心煩氣躁,盡管有的時候被高書文折騰得身心疲累,卻也不敢真正陷入沉睡。 所以在學校時沒排課的時候,駱希會跑去保健室補眠。 出國后她卸下了些許包袱,這幾晚睡得是稍微好一點,但也還是很容易因為一丁點兒聲響就醒過來。 駱老師,怎么不回答我? 高子默身前的影子快將駱希吞沒,瞇起的眼睛像鋒利刀刃,似乎準備著要將身前人開膛破肚。 睡得還行。駱希不自在地挪了挪背,伸手去推少年的胸膛。 推不動,因為高子默壓了下來,弓著背,下巴抵在她肩頭。 已經過了變聲期的男聲好像在留聲機里一圈圈繞著的黑膠唱片:可是我睡得不好。 駱希咬著唇撇開臉,卻將脖側更大的面積曝露在高子默面前。 像被豹子困在身下的羚羊,豹子只要張開口,就能將利齒深深嵌入她的命門。 可高子默只是探出舌頭,舌尖舔過她順滑的頸rou:因為晚上總在想著 他將耳垂含進唇間,細細舔磨含吮:你啊。 高子默你瘋了!駱希的語氣終于有了劇烈起伏,手掌用力推高子默: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高子默一手箍住她的腰,將駱希用力按到自己身上,已經挺立的下體隔著浴巾頂在她小腹前:哪會忘?我的小、媽、媽。 那你還做這種事?! 嗯,而且我還想和小mama一起睡覺高子默笑聲喑啞,我爸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代勞的。 浴巾把飽脹的guitou磨得吐水,他忍不住粗喘:難道駱姨不想試試看?我記得有一晚你好像求著我爸,說要什么來著? 駱希瞳孔微顫,她有時被高書文折騰得無法疏解時,什么鬼話都能說出口?,只求一個痛快。 一時不備,抵在高子默胸膛的手腕被他握住,像一條被咬住了尾巴無法動彈的魚,被拉著往海底深淵游走。 很快,手觸到了高熱的海底火山。 好像說是想要這個對吧? 成型的rou莖只是被駱希的手按著,高子默已經舒服得不行,他喘著氣,帶著駱希上下撫慰忍了好久的小獸。 腰間的浴巾搖搖欲墜,火山蒸騰起股股熱氣,好似隨時都要爆發熔漿。 駱希詫異于手心丈量到的尺寸和硬度,和高書文胯下軟趴趴的rou條相比真是云泥之別,一跳一跳的,好像有了生命。 但今晚她并不想如高子默的愿,進度太快了。 所以,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不輕不重,打歪了少年的金絲眼鏡,也驚醒了屋外的貓頭鷹,呼啦啦的一陣展翅聲,有黑影飛過天窗。 你別太過分了。駱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 高子默靜默了幾秒,松開她,后退幾步,取下起了層薄霧的眼鏡,眼神隱晦不明。 駱希趁機逃脫,解開門栓后奪門而出,也不管高子默那根東西硬成什么樣。 回到自己房間,同房的女老師正在洗澡,駱希抓起桌上的純凈水仰頭猛灌,灌了大半瓶才停下,用手背抹了抹嘴唇的水漬。 她攤開手掌,虛虛抓了抓空氣,腦海里很快浮現出那根物什的形狀和模樣,小腹像被帶針葉的松枝抽打過,涌起一陣酥麻。 也不知道那一處的顏色,是不是也白凈如新雪呢? * 接下來幾天高子默終于老實了一點,健健康康,沒病沒痛。 老實得駱希都開始懷疑,自己那一巴掌是不是給得太狠了,敲碎了男孩的自尊心。 在營地的行程只剩兩天,晚餐例行清點人數時,高子默沒有出現。 鄭謙樂舉起手:老師,子默下午打球時崴到腳了。 駱希在點名簿高子默名字后面的空格打了個叉,瞥了一眼鄭謙樂:你小時候有讀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真的,你可以問Ja。 Ja不在駱希帶的學生名單里,駱希點完名,交代學生們吃完飯后的活動,今晚有篝火晚會。 拿餐的時候她碰見Ja,便順口問了一句,高子默是不是崴到腳了。 美國小伙點頭如搗蒜:對的對的,他腳腫了。 駱希吃了點東西,離開餐廳時,跟侍應要了一袋冰塊。 她沒有高子默木屋的鑰匙,到門口時敲了敲。 沒人應,她再敲了一次,還是沒人。 她走到旁邊的小窗,往前湊,眼睛貼近玻璃,白灰窗簾拉得嚴實,沒開燈,窺不見里面的光景。 她一手拎著冰袋,一手拿出手機想給高子默打個電話,語音剛撥出去,屋里的窗簾唰一聲拉開了。 面無表情的高子默取下耳機,隔著玻璃問:你來干嘛? 駱希掛了電話,舉起手里的冰袋:開門。 進了門,駱希見高子默把重心都放在右腳,左腳沒敢用力往地上踩。 鎖了門,再把旁邊的窗簾拉上,她說:你坐到床上,我給你冰敷一下。 今晚高子默倒是穿衣服了,下身紅色籃球褲,上身白T恤。 他躺到床上,背靠床頭,腳踝處像被火烤過,紅了一片。 駱希在床沿坐下,將冰袋輕敷到發紅的部位,嘟囔道:怎么這么不小心?有傷到骨頭嗎? 唔。 駱希瞥他一眼,故意使了點力,把冰袋狠按到高子默腳上:唔什么,好好說話。 嘶高子默蹙眉,伸手去抓她的腕子:骨頭沒事,但很痛。 手又一次被他帶著動作,但這次駱希沒著急抽出。 兩人不再說話。 實木黑桐木吊扇在頭頂上一圈圈轉著,潔白月光被攪成發泡的淡奶油,澆淋在他們身上,浸進每一個毛細孔。連呼出的氣都甜膩得發慌。 吊扇轉了好久,可少年身上好燙,駱希額頭也沁出細汗,手中的冰塊都似乎要融化成春水,她停下動作:應該好了 可高子默不愿放過她,拉著她的手腕往上,聲音里似乎還帶著些莫名的委屈:沒好呢,還有別的地方疼。 他下身的籃球褲,看著是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可月光淌在他身上,將他胯間的凸起照得明顯。 像座起伏的小山。 駱希,幫幫我,它每一晚都硬得難受啊。 冰塊劃過小腿,在膝蓋處停了一下,高子默邊說流氓話,邊想了想。 最終還是決定拿走冰袋。 他不需要用真的冰塊來降火,那會凍傷吧? 褲子里的那團小火山rou眼可見地顫動,駱希不禁呼吸加快:你不是會自己弄出來嗎?每天晚上在走廊里 微涼的手隔著布料,按在發燙的性器上,高子默止不住喟嘆出聲,說:自己擼好可憐,你就幫幫我嘛。 末了還特意加了一句:用手就好。 像被躲在深淵的暗黑精靈魅惑,駱希暈眩感加重,胸廓起伏,雙頰guntang。 她的五指虛攏著性器,紅色光滑的運動服布料就像大地燒起火,燒得她手心出汗,兩道眉毛一時皺起,一時舒展,似乎內心有天人交戰。 高子默,我們不可以這樣我是你的、唔! 高子默吮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話語,像含住發泡奶油上的兩瓣新鮮草莓,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用力就會把草莓嚼出汁液。 他學東西是很快,但第一次做的事依然難免會有些磕碰,也可能是終于嘗到駱希的味道,動作著急了許多,舌頭迫不及待地叩開牙關,闖進駱希潮濕黏熱的口腔,翻攪起情欲漩渦。 嘴唇濡濕嘴唇,舌頭追趕舌頭,牙齒磕碰牙齒,高子默沒控制自己的呼吸,好快就喘不過氣。 從駱??诶锿顺鰜?,月光下,兩人舌尖連著的銀絲晶瑩透亮。 他啞聲問:今晚又吃了黑森林?好甜。 他的手掌依然帶著她的,上上下下飛快地動。 駱希手上的涼意無法將火山的溫度降下,guntang巖漿在高子默身體里來回流竄,最后全部聚集在火山底部,隨時等著爆發。 高子默右手有空,掖起駱希垂落于耳畔的發絲,再用拇指指腹捻著她沾水的玫瑰紅唇。 他想起剛才駱希沒說完的話,喘著氣,幫她補完語句:你是我的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