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花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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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韶壓根沒想再看一次尸體,仵作卻以為王爺就是來看尸體的,他將白布一掀。 王爺,你看,這全身上下一共是八十多刀大鈍刀砍的,除卻碎rou不知砍了多少刀,這一條腿砍成了十份,腳趾和腳掌都分了家,刀口處有毒,這些被砍斷的地方都已經泛黑,井底陰冷,造成尸體僵硬假象,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大致在前天戌時到亥時間。 裴韶: 周大人:嘔 再有,小人仔細觀摩了這刀口,外面賣的刀鈍口粗糙,而且橫面不順,照這尸體上的痕跡來看。仵作招呼站在外面的衙役過來,一把拽了他的刀,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他直接拿著刀比這尸口道:您看,這殺人的用的是一把官刀。 衙役瑟瑟發抖:大人,不是我,不是我。 周大人顫抖的將刀拔起,塞給衙役:知道不是你,下去吧。 白布掀開,一具零零散散拼湊起來的尸體放在席上。 雖說尸體還有個頭在,但是那頭任是誰都看不出來是誰。 裴韶皺眉看了一眼:可有下發官文? 周大人哈腰點頭:昨日晚間就發了,此人年齡約摸三四十,雖然身材瘦小,但其身上穿著布料精細華美,腳掌卻老繭頗多,估摸這是當家人,這一家的頂梁柱不見了,家人肯定著急找。 嗯。裴韶點點頭,視線定格在那張剁碎腐爛的臉上,這張臉也是個問題,他親娘都認不出來,昨日發的官文上畫師如何畫的像? 周大人訕笑兩聲,從袖里拿出一張多余的官文。 他展開來,只見該是人像的上面畫著一副鐘馗,下面寫了兩行小字:死者為大,不宜露面。 下官想著,這總不能明晃晃告訴他們這人死的極其慘烈,這兇手還沒抓到,萬一引起恐慌如何是好。 裴韶和鐘馗面對面,最后收回視線看向仵作:本王聽說你家有一絕技,可以rou白骨,所言是否屬實? 仵作沉吟片刻:此言不假,這是我祖父初創出來的,先將人骨上的rou剔干凈,這rou還須再和養顏膏混在一起,然后一層層再涂抹回臉上,一定要對人臉拿捏的非常精細才可。但到我這一代,恕某學藝不精,要是我收的義女華濃在,費些功夫倒也不是不可,她從小跟她外祖學做燈籠,那手藝活精細的很,她悟性又好,我爹還在世時復原一張臉要小半月,而小女只需五天。 周大人問他:華濃不是一月前就去了舟山,如今還沒回來?說來,華濃那副樣貌和拂生姑娘還有幾分相似呢。 仵作搖頭:她外祖那里忙,但她幾日前來信說要歸家來了,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幾時歸家。 裴韶沒在意道:那便先將rou都剔下來,去信叫她快些回來。 仵作稱是。 裴韶終于放了周大人自由,叫他去吃早飯。 周大人只覺一肚胃酸,腦海里全是那可怖惡心的尸體畫面。 算了,勤勉些,去處理公務好了。 離開義房的腳步是步履帶風。 裴韶可不管他了,他回到別苑時,拂生正在慢悠悠用早膳。 桌上擺的東西很多,精致小巧。 裴韶在她身邊坐下,她正吃著紅豆餡醬糕,咬一口,里面深紅的顏色滲出。 他幽幽道:這顏色倒是和那尸體上已經干涸的血跡顏色一般。 拂生舔了舔唇,若無其事的轉身盯著他一口口將醬糕吃了干凈。 末了,還伸出舌頭來將嘴角的碎屑掃凈。 她拍拍手,就想起身走人。 裴韶突然默不作聲抓住她的手,將她人緊緊抓住往后一帶。 他手指點過她的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無波冰冷:你可真嫩。 他意有所指,另一手已經探進她的衣襟,觸摸著她溫軟的起伏。 拂生逮起他的手就咬,他還緊緊抱住她不放開,直到拂生咬出了血腥味,他才松手。 拂生立馬從他身上下來。 裴韶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面:真是狠心。 拂生沒管他,兀自向門外走去。 站??! 裴韶只覺一瞬渾身如被烈火燃燒,眼睛劇痛到無以復加。 他沖上前一把拽住拂生。 身體觸到她身上的清香,失控漸漸蟄伏了下去。 他閉著眼,不敢睜開。 可還是有兩條血淚順著眼角流下。 果然是魏撿的手筆,一點虛話都沒有。 裴韶諷刺的笑了笑。 他急切的探進她的羅裙。 拂生惱羞成怒:你干嘛?她努力想推開他,他力氣卻用足了十成十。 被阻撓的煩了,裴韶干脆一把撕了衣服。 羅裙卸下,褻褲也被他撕的落下。 他探進蜜處,手指快速撥弄。 很快弄出了水來。 他終于稍頓,在她耳邊輕語:這么快就濕了。 拂生抓住機會,回頭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巴掌。 打完,才看見他臉上的血痕。 她手上也被沾上了。 滾,我不是花樓的姑娘,你要是想要女人,那里多的是。 裴韶手里還抓著她羅裙的碎角,他用這擦盡了臉上的血痕,慢慢睜開眼,狹長的眼眸里閃著妖異的血紅。 她們不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