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喬
拿喬
那天以后,余羨山就再也沒見過余硯川,她依然被綁在原地。 除了上洗手間以外,連吃飯都是傭人端到房間里。要不是她執意要求增加一張桌子,甚至可以連床都不下。 這棟別墅應該是余硯川迎娶符空兒所準備的婚房吧。完全沒有新房的甲醛味,但是家具都是嶄新顏色。 經過這幾年的游擊戰的經驗,雖然上洗手間有人陪同,余羨山還是能將這里的布局摸索的八九不離十。 就算是金屋藏嬌也不用這么夸張九曲十八彎的,要不是知道是余硯川的別墅,她還以為是某座歐洲中世紀的古堡。以后符空兒住進來,腳都要崴斷她的。 不知道余硯川是不是自信爆滿,不怕她逃了,整棟別墅沒有一個攝像頭。只有大門全天輪值,而且是虹膜鎖。難怪底氣十足。 小姐,今晚余先生會過來。 她接過女傭遞來的水,沉默地喝著,讓人捉摸不透她在思索什么。半晌才回給女傭一個笑容,表示知道了。 過來,這個詞用得多好啊 對第三者說的不都是這個詞么,因為這里不是那個人的家。她也不過是那個人興致不錯順便逗弄的玩意兒罷了。 今晚安排照常。 余羨山開了尊口下令,儼然當自己是半個主人。反正余硯川也不在,女主人還沒上任,偌大的地方她便先拿喬了,全然沒有了那天的慫態。 被囚禁不如破罐子破摔,她自認為是個爛人,給點自在就蹬鼻子上臉。她的跋扈也只是因為對余硯川不滿的發泄。 形單只影的在別墅里,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外面不知道里面的事情,里面也,哦不,是只有她余羨山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只要是能聯通外界的電子設備,這座多大的房子統統都沒有。 雖然她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但是不用等到退休,余羨山便已經厭煩了,這跟等死有什么區別?于是余羨山軟磨硬泡,讓女傭們外帶了幾副桌游回來。 她每天都拽人陪她打桌游,要是對方贏了她讓女傭去衣柜里隨便挑一件衣服,余羨山贏了就讓她們多帶她去參觀其他洗手間,打著上廁所的旗號進行別墅踩點,行事別提多放肆。 衣柜里任意一件衣服價格都能頂她們一個人整個月的工資,更何況被指名陪玩還不用做其他工作,工資照拿,這么輕松的活,人都搶著干。 余羨山也不在意,因為衣服不是花她錢買的。估計是給符空兒準備的,她送得更心安理得。 我不見得今晚你有時間。 突然,余硯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語氣聽不出情緒。女傭識趣退下。房間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和余羨山兩個人,空氣剎那急劇降溫。 見余羨山不回嘴,男人微微瞇眸,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她察言觀色久了,知道男人在明顯發出不滿的警告。要是她再不低頭,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你不是晚上才來嗎?估計是這幾天心情不佳,迫不及待折磨她來了。 怎么?我記得你以前上趕著見我呢他挑眉,好似對她所做的往事不屑一顧。 年代久遠,記不清了。 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勢必要將余硯川三個字從此拔除。否則,她真的會死去。 呵,我也記不清了。 余硯川默默道 特別是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