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后
久別后
是夜,但外面依舊敞亮著。 昏暗的沒有一絲光透進的屋內只靠一只蠟燭燃燒著光焰,床上是兩具相融的rou體,伴著的是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呻吟,以及偶時被女人的蠕動惹惱的男人的低嘆。 嗯,歐巴 被壓在身下的裴婳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帶著微顫叫喚了身上正不知疲倦盡情享樂的男人, 嗯? 伴著一聲疑問,歡愉戛然而止,裴婳盯著莫名停下的男人,眼里還存著被刺激出的、還未留下的淚珠, 吶金信,做一半就停是什么毛??? 嗯。 縱愛再次回歸。 金信和裴婳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起碼在床上是這樣。裴婳講究個言行一致,她脫得下衣服上的了床,就能說出句句叫金信把持不住的葷話,按照金信的話來說,裴婳做天空之神僅掌管風雨實在是上面那位大材小用了,狐貍精啊狐貍精,你擱在我那個年代是要被抓起來游街示眾的,狐貍精是金信對裴婳最多的評價。 但這數年的光陰里,金信鮮少在床上與她多言一二,裴婳覺得這是一個武臣刻在骨子里的習慣,行動派,百分之兩百的行動派,裴婳很吃這套,一個在床上寡言的男人,總能透著絲絲羞意,所以他在動情時分停下,她不能理解, 你越來越香甜了。 他冷不丁在裴婳達到高潮的時候說出這句,她更是無法想通。 情愛還在繼續,裴婳縱是長了張不饒人的嘴,但精力上和這位活了數百年的鬼怪相比仍是差了許多。她就快數不清這是她第幾次顫栗了,金信總能恰到好處的命中她每一個敏感點。舌頭在她耳后打旋,一只手在她的腰間某處輕撫,另一只手毫不避諱的送進一根指頭至她的嘴里抵壓著舌頭。每一個動作都不偏不倚將她渾身的麻意激起,于是盡管力氣殆盡,她也依舊伸出手向下探去,握住那堅挺往xue口送, 進來歐巴,想要 嗯 依舊只是簡短的回復,但伴隨而來的是破開混沌的舒爽,每一次挺進都落在空虛的地方,直至內里被他的熾熱填滿, 想你了 這是金信今天在床上說的第二句情話。嗅著裴婳身上的味道,那是他離開韓國20年日日想念的氣味,是雨后的清新,是風吹至的深遠,也是雪中的陽光,每一種都在她身上散發著。他最喜歡俯身看她動情時的表情,每一聲呻吟都能讓他感受到自己作為鬼怪的存在,他明確的感知著自己被她包裹著的暖意,一次又一次的進入,正如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我也是。 裴婳貼著金信的胸膛,心跳聲,一個活了939年的鬼怪的心跳聲,她無法確定這樣的心跳她還能聽多久,今日是這個鬼怪離開韓國20年后的回歸。 怎么樣,在其他地方有找到你的新娘嗎?裴婳問。 金信笑著反問她是不是又在吃這個莫須有的新娘的醋,但裴婳的言語里是聽不出什么情緒的。她當然知道,沒有找到,她伴著這個長生的鬼怪將近900年,太清楚死亡對于鬼怪來說是多么祈盼的事,她不解一個人活在世上長長久久,不必遭受生老病死的痛苦有何不好,金信每次卻坦言她只是個孩子,還不懂這些。但裴婳不然,正因為她看夠了世間因死亡造就的苦難,才會覺得永存,是一種饋贈。 少貧嘴了,我看你是真的想一刻不停的去死,要不是我碰不到劍,我恨不得馬上把你送去地獄。 裴婳在賭氣,她把自己當作是于鬼怪而言不一樣的存在,但每每看來,在一心赴死的鬼怪眼里她也是過客一般。掙開他的懷抱,原本的衣服因為金信的粗暴破碎不堪,隨手拿起他的一件襯衫套在身上,修長白皙的腿裸露著,襯衣寬松顯不出她的身材,卻在擺動間映出嫵媚,啊~sex,sex,床上的男人盯著她,饒有興趣,裴婳卻不再給他繼續下去的機會,手指輕揮拉開了窗簾,本是黑夜的房間霎時透進光亮,兩個非人類的物種上床,總是能隨意控制一些變量,想來也不錯。 裴婳看了看墻壁上的鐘,15點45分。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今晚將會迎來韓國本年度的初雪哦。 吶,裴大人,下的好看點哦。 裴婳白了他一眼,阿拉索,金將軍。反擊了一句,便化為薄霧。 金信望著房間里剩存的輕煙以及身旁落下的味道,這位年輕的神,掌管世間風雨的神,為亡靈送去慰藉的神,被人類喚做Nut的神,是他的 愕然,是他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