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抑無覺情根種
謙抑無覺情根種
阿姁養好了精神,鬧著回廣信,與焦夫人爭產。 千歲不允。 阿姁欲不告而辭,只身返鄉,念山高水遠,道阻且長,著實欠缺膽量。思來想去,寫了一封狐假虎威的書信與焦夫人,促她主動移交田宅,免得到時官前撕白傷體面。 信寄出后,她日夜研讀律書與案例,籌劃即將打起的官司。 千歲見她燈下伏案,十分認真的模樣,很覺得好笑,問:可要請訟師? 阿姁道:訟師價昂,我又沒有錢,阿兄大概也不肯贊助。心中忽一閃念,或許可以同天子討錢,總不能白白被他jian侮。 恰宮中送來請柬,邀千歲與兩妹赴三日后的上陽東宮蟠桃宴。阿姁便打定主意,在宴上訛詐天子幾緡錢。 當日晨起,千歲卻病了。 阿姁和鶴姬都很驚奇,從來都是她們生病,嬌嬌餒餒博千歲關懷,沒想到千歲也會病。玉手試額,確定他真個發燒了,便爭相侍藥獻殷勤。 扶風郡主崔芹聽說了,亦來探病。還捎了一株紅珊瑚樹給鶴姬。 她意屬千歲,故而先巴結鶴姬。阿姁與鶴姬同住一宅,常在千歲跟前爭寵,難免磕磕碰碰,生小齟齬。兩者相較,鶴姬自然更喜歡大方親切的崔芹。 阿姁又生氣,又不服氣,壯志豪情地想:等我奪得廣信的田宅,便隱居在彼,逍遙度日,再不理睬這些人了。 千歲病臥時,只著里衣。 阿姁見阿兄穿的是自己縫制的里衣,而非鶴姬、崔芹等人的針黹,不禁得意,當著崔芹的面炫耀:這是我縫的哦。 那里衣肩膊處分明已扒縫,崔芹只暗笑。 崔芹去后,阿姁亦發現了扒縫,想是針腳太粗疏的緣故。趁著千歲飲藥后眠熟,拿來針線,賢妻樣為他補衣。 一針下去,千歲機靈靈被刺醒。 阿姁笑道:馬上就好。 再一針,竟刺入他腮。饒是千歲含蓄,亦忍不住慘叫一聲。 阿姁驚視傷處,見血珠冒出,忙以舌相舐。舐著舐著,千歲忽舒臂攬緊她,密密地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