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臉的女鬼1
看不清臉的女鬼
2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開了半天,孟芹坐在副駕駛上,還是沒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emm怎么稱呼你? 我叫易安。 不是惠安嗎? 那是法號,我只是俗家弟子。 ?孟芹只覺得頭腦發昏,一個問題怎么會扯出更多的問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小時候,家里帶著我來禮佛,寺廟的主持見到我,說我今年會有一劫,劫數是個人。他頓了頓,說對方是一個能看到鬼的女孩子,于是主持收我做俗家弟子,讓我二十五歲時剃度入寺,像真正的僧人一樣生活,遇見你才能出寺。 那你現在多大了?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劫呢?你又是為什么這么瘦???孟芹緊了緊安全帶,你去我家看完就走嗎? 今年30歲。每日做夢 叮鈴鈴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孟芹一跳,喂?她接電話的語氣不太好。 芹芹,我看到一家不錯的日料,你什么時候回市區?顧方原本還挺好聽的聲音,在此時突然顯得格外刺耳。 我沒什么胃口,改天去吃吧。孟芹的語氣不復往日的溫柔,那一邊還未開口,就被她截斷了,先掛了,改天見面講。 掛了電話,她煩躁地拍了拍臉,然后扭頭看向易安,每日做夢怎么了? 事情理不出來個所以然,又不定時的見鬼,去了趟寺廟又好像什么都沒解決,莫名其妙又和面前的人扯上了關系此刻的孟芹,幾近抓狂。 對方反而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盯著前方的路,穩穩地抓著手中的方向盤。 見他沒有談話的意愿,孟芹吐了口濁氣,用力躺向靠背,閉上了眼睛。 跑跑夢里一片濃霧,那詭異的感覺又向她席卷而來,此時的孟芹,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輕舟,被巨浪裹挾著,在風雨中飄搖,涼涼的水,濺到她的腿上,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在夢中,可是這些事物帶來的觸覺,又真實的讓她恐懼。 跑跑快跑!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水面咕嘟咕嘟的冒起大泡,像是被燒沸的水,孟芹抓著船沿,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救命?。?!她想大喊,但是胸口像壓著千斤重的石頭一般,無法吸氣,更發不出聲音。 顱內氣壓降低,她漸漸喘不上氣來了,意識模糊間,她又在水面看到了那張臉。 這次的面容隱約能看清楚了,可為什么?為什么和她有幾分相像?是她的前世嗎? 女人的頭發披散著,眼神時而溫柔時而猙獰,她的右臉遍布疤痕,上面還有被灼燒過的痕跡。在孟芹驚恐的眼神中,她慢慢張開了嘴唇, 一只微涼的手搭在了孟芹的額頭上,醒醒,醒醒。 ?。。。。。?!來自外部的觸覺喚醒了她,孟芹猛地睜開眼,救命! 此時的她,頭發都濕透了,一縷一縷地粘在臉上。淡黃色的內衣隱隱透過早已被汗水打濕的白襯衣,看得易安的眼神沉了沉。 無疑,孟芹的臉蛋和身材都不錯。 她的臉尖尖小小的,我見猶憐。瞳仁清亮,柳眉微彎,唇瓣顏色很淡,像是初晨的淺色薔薇。胸脯飽滿誘人,甚至能看見不淺的溝壑。 喂!孟芹緩過神來,便看見易安眸色深深,正盯著自己的胸看。不要問怎么知道這是老色批的眼神,畢竟她也是成年人了對吧? 更何況,顧方有時也會這么看自己,接著就是一些暗示,只不過她每次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易安淡淡地坐回身,發動車子向車道開去。 做什么夢了? 一句話就轉移了孟芹的注意力,又夢見那個鬼了。她皺了皺眉,不想說那女鬼和自己有些像,打算下次看清楚,確認了再講。 你可能本身是偏陰的體質,再加上車禍受驚,魂不穩定,便容易見鬼。至于我也是經常做這種夢,休息不好,身體根基有損,所以這么瘦。 那你在寺廟里也會做這種夢嗎?我以為寺廟可以安神什么的 主持說我這是心病。易安頓了頓,快到市區了,你要先去吃些東西嗎?一會去你家的時候 你這是覺得剛才偷看我被抓包了,所以不停地說話化解尷尬?這次輪到孟芹反客為主了,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易安,她竟然心情好了起來,方才夢里的恐懼也漸漸被驅散。 咳!易安不做聲了。 我家在長安路。孟芹抱著胸口,好整以暇地看向易安,我會做飯,家里還有一些菜,我們回去吃吧。 易安挑了挑眉,怕在外面碰見方才打電話的人? 咳!這次輪到孟芹了,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看她吃癟,易安嘴角悄悄扯出一條笑紋。 狗耳朵喧鬧的街上,還能聽見她的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