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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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入小區車庫,沈寒舟拎著箱子,兩人進了家。 陸杳杳仰著頭,原來這就是她和沈寒舟一同生活的地方,這里的天花板很高,杏色的沙發上隨意放著幾本和賽車有關的雜志,吧臺上是一長排的琉璃杯,五顏六色的,她還記得自己不小心打碎了幾個。 沈寒舟拎著箱子進入衣帽間,將衣服一一放整齊,陸杳杳望著客廳巨大的水晶吊燈,忽然有些失神。 寒舟哥哥。她緩緩踱步至他身后,你不開心? 自她重見光明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沈寒舟不但毫無反應,反而讓她覺得疏遠了。 沒有。沈寒舟站起身,陸杳杳發現他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難怪以前,他的唇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觸碰到她的額頭。 那為什么,你不理我了?陸杳杳蹙著眉,有些不解。 有點累。沈寒舟看了眼手機,發現了兩個未接。 誰打的? 陳煜。沈寒舟回答她,想必是詢問拆紗布的事情。 你不打回去嗎? 噢。沈寒舟像忽然回過神一般點點頭,陸杳杳覺得他奇怪了許多,但又說不上來哪里蹊蹺。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寒舟也是鮮少開口,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他給自己開了瓶伏特加,卻將酒杯晃了半天也沒喝。 這周末游樂場有煙火晚會,我帶你去吧。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開口道。 嗯。陸杳杳猜不透他的心思,悶悶應了一句。 這段時間適當活動,但是真正康復還需要一個季度,注意用眼。他將牛rou切成小塊,端至陸杳杳面前,學校那邊,我會幫你申請轉校。 嗯。失望的情緒涌上心頭,陸杳杳以為,她能看見了,沈寒舟會很激動,沒想到卻是這副反應。 收拾完碗筷,她趴在沙發上看了會書,沈寒舟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等她過去的時候,小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 喝這么多?她的眼底泛起一絲委屈,不解道,寒舟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沈寒舟垂著眼,沒有說話。 你...... 她頓了頓:你是不希望我看見嗎? 話音剛落,自己就被攬進一個充滿清香的懷抱,沈寒舟俯下身,動情地吻著她,這個吻含著些許酒氣,她的唇瓣被肆意掠奪著,陸杳杳抵著他的胸膛,有些不愿意。 熏。她嘗試著躲避,你喝太多了。 她顯然不習慣這種濃重的氣味,沈寒舟放開她,隨后怔怔地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眶泛紅。 杳杳。 他起身,緊緊抱住她。 我很開心。 微風拂過,他的聲音輕顫:我很開心,真的。 陸杳杳再度仰視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眼角掛著一滴淚珠,她從未見過沈寒舟哭,她一慌,趕緊抬起小手。 寒舟哥哥。她的小心翼翼道,不是應該笑一笑嗎? 沈寒舟沉淪在這雙晶瑩皎潔的眼眸里,他瘋狂地覆上她的唇瓣,攫取著有關于她的氣息,陸杳杳閉上眼,甜蜜地承受著這一切,她的手靈活地褪去他上衣的扣子,沈寒舟的衣服半敞著,她一邊回應著對方,一邊想繼續探索。 她熟悉這具身體,卻沒好好看過,如今終于可以得愿以償了。 沒想到剛解開皮帶,她的手被他牢牢抓在手心。 不可以。沈寒舟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陸杳杳嘟起嘴,方才都被他吻得有些濕了,現在又不讓看:寒舟哥哥。 她眨了眨眼,裝出一副嫵媚的模樣:你不想我嗎? 想。他讓陸杳杳坐在自己腿上,這個男人明明硬的要命,還在抵抗。 醫生說了,這段時間靜養,不能劇烈運動。他只是抱著她,一點逾矩的動作都沒有,忍一忍。 這。陸杳杳剛想說zuoai不算劇烈運動,但想到兩人以前大汗淋漓,她幾乎要被cao哭的場景,臉紅了一片。 嗯。沈寒舟淡淡回答她,過段時間吧。 分明是他先吻上去的,現在反而云淡風輕地讓自己忍著,陸杳杳有些生氣,想掰開對方的手,卻不料被沈寒舟死死抓住。 別動。他的聲音輕飄飄的,聽上去很累。 讓我抱一會。 兩人維持這個動作許久,沈寒舟似乎永遠都不嫌累,最后還是陸杳杳尷尬地開口問道: 那個。 寒舟哥哥不嫌我重嗎? 你哪里重了。沈寒舟瞥了眼她纖細的小腿,這么長時間,我都沒把你養起來。 還有就是......她揉了揉眼睛,鼓起勇氣問道,你今天這么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 沈寒舟的眼里暗流洶涌,他望著遠方,沉聲道: 我在擔心。 我擔心杳杳眼睛好了之后,就不要我了。 還沒等她回答,他先自己笑了起來:很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