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小玫瑰
暴烈小玫瑰
今晚是要和合作的導演吃飯,談談合同。 兩邊帶的人見了面,照例是一頓熱鬧的寒暄。 元枝剛要和對面的導演握手,身側的男人就伸手替她握上了。 這位吳導一臉懵,都沒注意到元枝身邊還有這么個人,就跟人握上手了。 吳導:這位是? 元枝笑瞇瞇:新來的秘書,有點死腦筋。 吳導默了半晌,看了下這位死盯著自家頂頭上司的新秘書,最后扯了下嘴角:沒事沒事。 元枝伸出白凈的手:吳導。 吳導莫名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想后退。就像是食草動物正面面對食rou動物時,下意識的驚恐,這是潛意識給予的危險警告。 元枝抿唇,捧住晉熙的腦袋,迫使他扭頭移開視線,隨后松手。 抱歉,我這秘書看人比較嚇人。她不握手了,合作愉快,吳導。 合作愉快,元總。吳導這才正常說話。 事后,吳導還給她發了信息,建議讓她開除這位嚇人的新秘書。 飯桌上新秘書全程低氣壓,之前說了餓卻一口菜都不夾,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飯局結束后,他默默上車跟著元枝回了家,在沙發上繼續沉默地坐著。 元枝處理完工作后,已經接近十點了。 她這才搭理沙發上的人形雕塑:晉熙,這么晚了,你還不走嗎? 雕塑控訴她:我是你的未婚夫。 不是什么秘書。 元枝知道,晉熙雖然語氣沒有變化,但實際上已經氣得不輕。 而且估計內心戲還不少。 元枝噙著笑意,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待走到離他一米處時,忽又轉身做出遠離的姿態。 果不其然,右手手腕被拽住。 緊接著,一只手環住元枝的腰,將她往后帶了幾步。 晉熙的臉埋在她后腰處,左手放在她腹部,右手拉著她手腕,嗓音悶悶的:耍我很好玩嗎? 像被主人拋棄的大狗。 元枝用那只自由的手勾住晉熙的大手,就像牽著cao控木偶的絲線。 她尾指搔了一下男人的手心:這么委屈嗎? 少女背對著男人,眼尾上翹出溫柔的弧度,眼簾下垂在眼瞼上落下一層淺淡的陰影,也擋住了她的眼神。 她扣住男人的手腕,稍稍使了力氣,表達自己的掙扎。 想要吃糖果的話,得做些讓我高興的事情才行。少女軟膩的話語難掩無情本質。 晉熙手指動了動,順著她的意思松開她,抬頭看她,這個動作有點乞求的含義。 元枝擺脫桎梏之后,湊近他,唇在他額心輕碰,留下一點濕意:這是聽話的獎勵,懂了嗎? 少女眼中的狡黠像天上的星星,她穿著紅色的裙子,像新開的玫瑰。 當她靠近他時,便像是玫瑰依偎在槍桿上。 武器冰冷的心也因她發燙。 次日早上,元枝和晉熙吃飯的時候,便接到了自家爺爺催自己回家的電話。 那頭壓低了嗓音:丫頭,孟家的孟清河帶了一堆聘禮來了,是什么情況?你們什么時候談的? 晉熙聽力極好,敏銳地捕捉到了消息,碗筷也放下來了,沉著臉沒說話。 元枝猜他心里一定在罵孟清河。 元枝:這個事情回來再和您說。 這個老狐貍,慣常做這種事。 提前在她家長輩面前定下女婿的身份,就算以后長輩們知道了她有好幾個丈夫,他也是第一順位。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古代皇宮在搶皇后的位置呢。 元枝隔著電話聽到孟清河在同她爺爺說話:爺爺,讓我和枝枝說幾句行嗎? 電話那頭換了人,孟清河慢條斯理:枝枝,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帶我去見見其它的叔叔阿姨。 元枝故意:我和晉熙在一塊兒,可能要晚幾天回來。 孟清河沒回她的話:嗯,工作不要太辛苦了,休息休息,晚些回來也行。 元枝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低頭,長發垂落在頸邊,襯得肌膚雪膩。 這種以退為進的花樣,他也玩不膩。 元枝唇邊流露出輕諷:好。